&ep;&ep;听筒里随即传来钟浅的声音,像是被人捏着嘴巴发出的,叫了一声“妈妈”,就换回那个男人的声音:“果然是富家千金,脸滑得跟嫩豆腐一样。”

&ep;&ep;方莹急道:“你们别碰她,不许伤害她。”

&ep;&ep;“没问题,五千万现金,下午六点前准备好,见面时间地点等通知。”

&ep;&ep;“这么多现金我恐怕没这么快筹到……”

&ep;&ep;那边古怪笑一下:“这钱真不多,不过你要是真为难,可以宽限到明天,但是今晚恐怕就得辛苦一下您女儿,慰劳慰劳我们这帮兄弟。”

&ep;&ep;“你们要是敢伤她一根头发,我保证你们一分钱拿不到,让你们所有人抵命。”方莹用从未用过的发狠口气咬牙威胁道。

&ep;&ep;对方狠劲也不遑多让:“知道规矩吧,一个人来,如果搞一点小动作,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我保证死相是你想不到的惨。”

&ep;&ep;钟浅是上学途中出的事。

&ep;&ep;今天早上有雾霾,能见度极低,别墅位置又远离繁华闹市,一路上车辆稀少。行至一处弯道时,对面急速驶来一辆摩托车,眼看就要相撞,老陈忙打方向盘往路边躲,急刹车才没撞到护栏。

&ep;&ep;但是下一刻,就有黑黝黝的枪.口对准挡风玻璃。

&ep;&ep;再一看,不知何时从迷雾中现身五六个人,带着面罩,端着自动步.枪,还有两辆轿车,一前一后截住去路。其中一人向前一步,手里拎着一捆炸.药。

&ep;&ep;听老陈描述完详细过程,方莹震惊之余,更是深深自责。

&ep;&ep;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会演变成这样。

&ep;&ep;这样一群绑匪,不仅是训练有素,更是亡命之徒。

&ep;&ep;方莹擦干泪,想了想,既然不能报警,她可以找钟季琛商量一下,钟浅的事,他也应该知情。手机却打不通。她打去公司,钟季琛的秘书接的,说是钟总飞去纽约,一小时前的航班。

&ep;&ep;方莹立即绝望了。

&ep;&ep;转瞬又坚强起来,她的女儿,她自己救。这种时候还依赖别人,她这三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ep;&ep;钟季琛一早收到钟浅回信,只有两字:收到。

&ep;&ep;就两个字,他瞪了手机许久。居然就两个字!

&ep;&ep;登机前,他给钟浅打了一通电话。

&ep;&ep;没接。稍后收到信息,说是在上课,有事晚点再说。

&ep;&ep;他心想也是,他和她有的是时间,这次是他不好。等回来一定好好陪罪。还有,他得抽空给她选个礼物。

&ep;&ep;随即又想起她提过,说上次去美国给他带了一份礼物,还非常有意义,可是他却一直连影子都没见到。再追问,她就一脸神秘,说时机未到。

&ep;&ep;钟浅手机早已不在自己手里。绑匪给方莹打电话时,她眼睛被蒙着,只发出一声就再次被胶带封住嘴,塞进车里,转移到一个地方。

&ep;&ep;空气里有呛人的灰尘味儿,地上磕磕绊绊,绑匪们讲话时,声音有种空旷感。

&ep;&ep;她被推搡坐到一把椅子上,眼罩被人扯下。

&ep;&ep;果然是一座被废弃的厂房。

&ep;&ep;下一秒对上一张戴着黑色面罩的脸,目光里暴戾夹杂猥琐,“长得是不错。”这人说着用手捏一把她的脸,钟浅厌恶地皱眉。

&ep;&ep;另一人接道:“那就别遮着了,反正她也看不到咱们,咱们看看她还能养养眼。”

&ep;&ep;那几人对她用言语猥.亵一番后,有两个去外面放哨,剩下几个歪歪斜斜坐到靠门口两张破旧沙发里。

&ep;&ep;原来这里除了她,还有一个被绑架的男人。

&ep;&ep;只是那人情况似乎不大好,手脚都被胶带缠着,垂着头,脸侧有血迹,衣服也污损不堪,但是仍能看出质地不凡,她一想也对,被弄到这里的肯定非富即贵。

&ep;&ep;过了一会儿,那人呻.吟一声,喊一句:“水。”

&ep;&ep;一名绑匪懒洋洋起身,从沙发边拿起一瓶水,走过去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仰头,就往嘴里灌去。那人张着嘴喝得急切,水从嘴角漫出。

&ep;&ep;血迹被水冲去,他的侧脸让钟浅心中一震。

&ep;&ep;再看他脚上,浅棕色手工小羊皮休闲鞋,来自方莹最爱品牌之一。

&ep;&ep;那人喝完水,咳嗽几声就垂下头。

&ep;&ep;似乎都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ep;&ep;这种情况下,时间过得尤其的慢。

&ep;&ep;那些绑匪似乎也是无聊至极。其中一个居然去打那个男人,扇他耳光,椅子翻倒,踹他肚子,嘴里骂咧着:“让你能,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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