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国,荣盛十二年。

楚江行省,杨柳府。

蔚蓝的天空中白云飘飘,时不时一排大雁掠过,在人们心中奏响无声的思乡歌。杨柳府城的繁华街道上吵吵嚷嚷,说的尽是开榜之事。每到这个时候,便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但吆喝的更多的却都是那些看热闹不怕班子大的无聊好事之辈。

“落榜了,落榜了,哈哈!你们看,顾长风又落榜了!”

“看他平时一副纨绔大少爷做派,这下可把他爹的老脸丢光了吧?”

“何止他爹,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要不我们放鞭炮庆祝一下?”

“我说你们瞎起啥哄啊?落榜是他家的事,你们得意个什么劲!小心祸从口出,那家伙整起人来可不是省油的灯!”

“怎地?还能把我们抓进去不成!按察使司也不能胡乱抓人吧!”

这些人似乎特别照顾某个名字,而作为当事人的少年却是浑然没有忧愁的觉悟,他此时正在江畔垂钓,闲的惬意自得。落榜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天上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少年名为顾长风,是杨柳府按察使司顾摘菊的长子。他模样长得倒是俊俏,眉如出鞘的剑,鼻如挺拔的山脊,一双眼睛更是精光闪闪,显得精气神十足,看上去无疲惫之感。

只是顾摘菊作为朝廷正三品文官,博学多才,人送大明朝廷‘百科书’。顾家又是书香世家,且不说世代高官,但子孙个个都是文采奕奕之辈,哪想到了顾长风这里,竟是连续两次科举落榜,十五岁了还没有考中秀才。每想到此,顾摘菊便觉得老脸无光,上朝都低着头不敢与人打招呼。

顾长风却不以为然,心想要自己和你们算算奥数几何可以,整整物理化学也行,再不济玩玩唐诗宋词或流行音乐也罢,可要为了应付科举背那些《诗经》、《尚书》、《礼记》等等枯燥乏味的学目,自己还真是没那个心情。

反正重生为官二代,不愁吃来不愁喝,何必如同前世那样为了别人而活。就算要有追求,也是追求自己的梦想。

看着江面上的浮漂微微抖动,顾长风嘴角微弯,笑的何其快意潇洒。

“哥哥,总算找到你了!”

一个和顾长风年纪相仿的少女小跑到江边,气喘吁吁的用小手拍着已有些微微凸起的胸脯,神情很是焦虑。

顾长风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小声道:“养玉,你声音小点,别把我的红烧桂鱼吓跑了。关于落榜的事,你无须安慰我。”

顾养玉急得直跺脚,但还是适当的压低了声音,说的却不是顾长风落榜之事:“长荣被打了!”

闻言,顾长风的神情顿时极为严肃,也顾不得他的红烧桂鱼了,立马收起鱼竿起身就走:“带路!”

在路上顾长风向堂妹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今天科举榜单一出来,笑话顾长风的声音便此起彼伏。但作为顾摘菊的小公子,是没有几个人敢在顾长荣的面前笑话顾长风的。可石家的公子便是那几个人之一,顾长荣为了维护哥哥的名誉便与他争辩,后来就发展成了肉搏。

顾长荣比顾长风小三岁,今年也才十二,但面对比他高一个脑袋的石天锋却一点也不畏惧。只不过结果很糟糕,等顾长风兄妹赶到的时候,他正被对手骑在身上羞辱。

“看上去玩的很过瘾啊?石天锋,你要是敢在我弟弟身上放屁,我就把这根鱼竿插进你菊花里!”

石天锋抬起头朝顾长风望去,脸上堆起嘲讽的笑容,说道:“哟,准秀才来了!”

“你才是准秀才,你家都是准秀才,还他妈舍不得起来?”顾长风毫不客气的开骂,并朝石天锋和顾长荣走去。

见顾长风靠近,石天锋不想被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于是站了起来,却把一只脚踩在顾长荣的背上,冷笑道:“顾长风,你连院试都没有考过,城人都在笑你是个白痴。现在是和平时期,举国盛世,你不好好念书,却非要耍那些无用的刀剑,真是可笑之极!顾长荣还非要说你聪明,我看你们兄弟俩一样的蠢!”

“无用的刀剑?习武无用是么?”顾长风脚下不停,已走到石天锋面前,一把朝他的衣领抓去。

“怎么,你也想和你弟弟一样,被我踩在脚下?”石天锋反应倒是很快,上半身立马向后一仰。他今年已经十八岁,比顾长荣高一个头,同样也要比顾长风高出一截,并且身体体格已经发育成熟,显得极为强壮。就算顾长风两兄弟一起上,他也丝毫不惧。

可他避开顾长风的一抓后,刚想反扑的时候,裆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顾长风的脚到了。

在石天锋护裆之际,顾长风猛地挥出一拳,毫不客气的打向石天锋的唇角。然后他趁胜追击,将石天锋摔倒在地,骑在他身上一阵猛捶,打得他直哼哼。

“从没招待过你,你是不知道我拳头有多硬啊?习武无用?那我就用这无用的拳头和你说道说道!”说话的同时,顾长风的膝盖对着石天锋的裆部又是一顶,看的顾长荣和顾养玉心惊肉跳,厉声道:“你刚用脚踩我弟弟,我就打爆你小弟弟!”

“哎呀!痛……痛痛痛!”石天锋开始鬼哭狼嚎。

远处陪同石天锋上街的两个石家护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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