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隋垣有些无语,虽然大概明白他们是害怕自己因为秦峥的离去而忧伤,但是实在无法弄懂只是这么一件小事而已,为何会令他们如此情绪激动。所幸,隋垣也不是什么好奇心太过旺盛的人,无法理解后也懒得询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自然,他让我珍重。”

&ep;&ep;这一句话,引得两位侍女更是心绪翻涌,再难自已,热泪盈睫。

&ep;&ep;送走了秦峥这个男主,隋垣的生活又恢复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的美好,只不过他着实不想过于逾矩,以男配的身份抱得女主归——这会让他在最后评价得差评——于是干脆减少了与女主的接触,以免一不小心就非卿莫娶了。

&ep;&ep;一年后,刑部尚书之女范彩瑶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嫁给了门当户对的礼部尚书嫡子。婚前,范彩瑶随母亲去寺院进香还愿,并许愿婚后生活和乐美满,恰巧于禅寺后院遇到了来品尝素斋以满足口腹之欲的隋垣。

&ep;&ep;禅寺后院之中,桃花灼灼盛开,一袭红衣的隋垣慵懒魅人,比桃花更绚烂数倍,直灼得范彩瑶的眼眸微微发涩。

&ep;&ep;“……没想到,竟然在此时此地见到你。”范彩瑶微笑,态度落落大方之中带着几分的怅惘失落,几分的洒然解脱。

&ep;&ep;“…………”隋垣保持着沉默,他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在遇到范彩瑶之后习惯性的爱慕态度,也实在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对台词……虽然原本女主在嫁给秦峥之前,也的确有一段与隋垣在禅寺后院相逢的剧情,但是,这情况根本没办法套用啊!

&ep;&ep;“……已经懒得跟我再说话了吗?在知道我其实不是你的心头至爱的此时?”范彩瑶摇头轻笑了一下,“你啊……还是这样傲慢,小心如此的态度会将自己真爱之人推得远远的。”

&ep;&ep;“…………”隋垣仍旧沉默着,这一回他是有些跟不上范彩瑶的思路。

&ep;&ep;“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祝福你。”范彩瑶侧头,眼眸中满是温暖的鼓励,“虽然这条路很难,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不愿接受——甚至在几百年后的后世,也很难接受,但是我仍旧希望你们能够得偿所愿,能够幸福。”

&ep;&ep;隋垣张了张口,即使仍旧跟不上思路,但是好歹弄懂了对方是在祝福他。

&ep;&ep;……既然是被祝福,那么从礼仪上讲就应该道谢吧?隋垣抿了抿嘴唇,轻轻颔首:“多谢。”

&ep;&ep;范彩瑶笑了起来,转身朝着隋垣挥了挥手,随即款步离开,留下隋垣注视着她的背影,茫然似是回忆起了什么……

&ep;&ep;远在边关的秦峥拿着从京城传来的密报,轻轻摩挲着上面写有“安和亲王”的字样,微锁着双眉。

&ep;&ep;“刑部尚书之女范彩瑶与礼部尚书之子李默结为连理,三月廿七与安和亲王相会于广元寺后园,安和亲王坦言,对您依然情意深重,难以忘怀……”

&ep;&ep;☆、第五章第一个世界(五)

&ep;&ep;抚远将军秦峥于边疆大破敌军,声名斐然,加之定远侯手下十数万大军,使得边患渐平、放下担忧的皇帝心头疑窦又起。

&ep;&ep;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句话向来都是古代手握重兵的将军们最害怕的箴言,却偏偏每每都会应验,鲜少有人能成功急流勇退,保得一家老小富贵荣华、平安顺遂。

&ep;&ep;皇帝开始暗示文臣频频向定远侯发难,定远侯府在胜利的消息传来后很快又开始风声鹤唳。当朝皇帝算不得昏庸,却过于心急,不顾反对之声便迅速着手自己收回兵权的计划,打压定远侯一系的势力。

&ep;&ep;为了保证自己的任务不至于完全失败,隋垣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按照剧情尽力帮秦峥等人延长造反的准备时间,并保护京中定远侯府内老弱妇孺的安全。

&ep;&ep;一向不理朝政的安和亲王开始频频出入宫廷与重臣府邸,风姿斐然的他第一次展现出了自己卓越的口才与政治天赋,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端得动人心弦,无论他说什么,只要能说得出几分的道理,便让人无法拒绝。

&ep;&ep;逐渐地,定远侯府一脉势力开始聚集在他的身边,由他庇护驱使,连连上折子驳斥先前安在定远侯身上的罪行,双方在朝堂上掐得不亦乐乎,极大地拖延了皇帝的动作。

&ep;&ep;隋垣牢牢地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委婉劝说皇帝不可操之过急,回收兵权要循序渐进,切不可伤了老将们一颗为国尽忠的心、一腔保家卫国的血。

&ep;&ep;“你说的这些,朕都懂……但是卧榻之岂容他人鼾睡?兵权一日未归,朕一日便夜不能寐啊……”年过半百的皇帝愈显苍老,感慨着轻轻抚了抚似孩子一般伏在他膝头撒娇的隋垣的长发。

&ep;&ep;隋垣一袭红衣与明黄色的黄袍交相辉映,俊秀绝伦的面孔微扬着,凝视着君王的双眸里满是担忧与濡沐,轻柔的嗓音里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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