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次见到阳子学姊已经是两个礼拜前了,今天才见到她来练习室,而且这次还是我先到了一阵子,她才带着疲惫的神情拿出吉他什么也不说话地弹着。

&ep;&ep;「你们在一起了吗?」我问。

&ep;&ep;「嗯!」她慵懒的打了哈欠不耐烦的挤出回答。

&ep;&ep;「所以对方答应你的要求了吗?」

&ep;&ep;「没有。我一点也说不出口。」阳子学姊拿着自己从CD上所听到的音乐转换成的手写乐谱,然后放在音箱上。「那傢伙的性格就是这样,总是摆出让人无法正经地说事情的表情。那天吃了饭之后,他又提起这件事,我只好答应了。反正先相处一阵子再看看未来怎么走下去吧!」

&ep;&ep;「哦!」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她这种做法。

&ep;&ep;练完吉他之后,我陪她走到市区,问她要不要去吃个饭,她说不用了,晚点要跟男朋友去吃饭,然后跟他的朋友去唱歌狂欢通宵,可能明天不会来练吉他。我回着没关係,你教的那些合弦我都都记清楚了,大致上可以自己练习,然后我们挥手道别。

&ep;&ep;看着阳子学姊的身影,我感觉到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了一个在街上随地可见的普通女孩,就像失去光芒的星星一样,黯淡到仔细观察也不见得看的清楚。

&ep;&ep;一个礼拜后,学校开学了。打工的时间也压缩到六、日两天,但是为了完成当初所预设的想法,我索性放弃考大学的读书时间,为的是和雅学姊未来的事情。

&ep;&ep;之后宿舍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虽然说是自己造成的结果,但我觉得我们都有错,而且是错得离谱的那种。

&ep;&ep;开学的那天原本和元顾兄期待嘉文会在寒假带来什么特别的话题,但是那傢伙像是忘记开学日般的接连旷课了叁天,学校里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连元顾兄都拜託他老爸用人脉帮忙追查,但是依然没有结果。看着他桌上的东西积了点灰尘,还会不自觉的帮他动手整理;架上伪装成教科书的色情杂志,我随机抽了几本看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ep;&ep;那天放学后,回到宿舍发现嘉文的行李都拿走了,正在想那傢伙肯定回来过,只是为什么没有来向我们道别呢?无情得让人不敢置信。

&ep;&ep;元顾兄也在那时候走了进来,说是那傢伙因为跟我们去玩的时候不小心让女孩怀孕,被家长知道后就要他转学,所以他在没多久前来过这里收拾行李,他的家人还在一旁监督着,简直把嘉文当成一个犯人似的。元顾兄还一边解释说是趁他上洗手间的时候才能与他接触到,这个祕密才不会随着本人转学而消失殆尽。

&ep;&ep;「……运气真不好。」他说。

&ep;&ep;「这无关运气,是我们害了他!」我对元顾兄完全事不关己的模样感到愤怒。

&ep;&ep;「这是你的认知。」他双手一摊,无奈的说:「跟那些女人做爱,你的直觉一定会先想到要戴保险套吧?如果没有做到这点也要叮咛对方吃避孕药吧?」

&ep;&ep;「现在说这些又如何?」

&ep;&ep;「这不是在解释我自己的行为多高明,而是那傢伙明明脑中有最低限度的自我警惕功能,却被高潮给冲昏头了。嘿!我记得跟你说过不要同情他人,尤其是那些与你最亲近的朋友向你求援的时候。因为你连自己的死活都顾不了,你要凭什么去拉别人一把?以后要是我发生这样的事,你也要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继续过自己生活。人啊!就是要这样才能长久下去,这就是现实──」

&ep;&ep;「别跟我说什么狗屁现实!需要把自己相处半年的朋友解释成那么不相干吗?」

&ep;&ep;「算了!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了。」元顾转头就离开宿舍里。

&ep;&ep;那天嘉文就在我们连面都没见到下办理转学,而我跟元顾兄则是第一次这么愤怒的争吵着,不过那晚很快就和好了。隔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过生活,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那件事了。

&ep;&ep;就像元顾兄说的那样,「人是现实的,不要去同情他人」一样。现在想起,就连那傢伙的长相,是不是真的叫嘉文,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ep;&ep;四月中旬,班上的同学因为我在下课期间与阳子学姊搭上几句话,就在那边冷嘲热讽的把阳子学姊是援交妹的事情说给大家听,然后把我比喻成像是要消费的客人一样,所以我就揍了对方,那拳头里还夹杂着特别的情感存在。

&ep;&ep;那时候同学的家长坚持要告我,还是橙子老师以对方先用性别歧视和毁谤他人的说法向那些家长施压,我才以校方警告的处罚躲过了这场灾难。

&ep;&ep;阳子学姊说的没错,那些人,那些家长都是人渣!连基本教育所学的「尊重」都无法贯彻下去的人,我根本就不想去同情这类的人。就算事情过去,黑板、桌子上依旧会出现针对我和阳子学姊的霸凌文字,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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