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为玉珍的事情,你怪孤?”宫御一双像是刀锋一般的眼眸在她的身上淡淡地滑过,带着一丝晦暗难懂的神情。

&ep;&ep;“殿下多想了,鄙妾没有那个意思,鄙妾只是一时间不适应,所以才会这样。”

&ep;&ep;她刚才身体的抖动就算是说破了天也圆不过去,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和一个阔别五年的陌生男人,同时窝在一张床上,一时间恐怕还真的很难适应。

&ep;&ep;“玉珍为孤放弃良多,孤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情上有过多的介怀。当初她只身赴疆去寻找孤,这一份勇气就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拥有的。”

&ep;&ep;听着他这淡淡的声音戴青颜心里面微微地嘲讽,这是在怨怪自己当年不去寻找他吗?当初若是自己如同龚玉珍一般舍弃一切去追随他,上一辈子自己是不是也不会落得那般结局?

&ep;&ep;——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这一入宫门深似海,又如何同那些未婚的姑娘相比。

&ep;&ep;看着她好长时间不回应,她收回眼脸侧着头紧紧地盯着她的一双眸子:“可有听到孤说了什么?”

&ep;&ep;“诺,鄙妾以后一定谨遵殿下的教诲,绝不给殿下多生事端。至于龚妹妹,她这些年陪着殿下吃苦受累,又为殿下抚儿育女。所以鄙妾日后会和皇后娘娘启奏,给龚妹妹上了这皇家玉牒,以平她这些年的劳苦功高。”

&ep;&ep;戴青颜的话语里面没有一点难为,那清润而坚硬的嗓音里面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讨好,怎么听着都是满脸的喜意。

&ep;&ep;宫御听完她这话眉头轻蹙了一下,然后放开她的腰肢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好久才略显清减地道:“不愧是母后当年费尽心思给孤娶进门的,的确温良恭顺,大方得体。”

&ep;&ep;“谢殿下缪赞。”

&ep;&ep;她不是没有听出他话里面的嘲讽,可这又能如何?这不是他想要的吗?自己现在给龚玉珍让位难道不是乖顺的表现吗?她现在最为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提出认自己为义妹的事情。

&ep;&ep;“哼。”

&ep;&ep;宫御一个翻身面对着里侧,将那冷硬的后背传递给了戴青颜,面对他如此行径她微微敛了一下眉头,然后又开始想刚才的事情。

&ep;&ep;上一辈子皇后便以命相胁不准他放自己大归,那个时候自己也不愿意以弃妇的名义回镇国公府再嫁,所以这认义妹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ep;&ep;其实当初皇后这也做也无可厚非,自己儿子想荣升大宝自然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情,自己为宫御苦苦守了五年,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休弃自己。

&ep;&ep;更何况皇后娘娘当初让位元贵妃执掌六宫的大权才能和陛下换的这门亲事,这里面的心酸与无奈可不是旁人可以理解,所以为了镇国公府这门外援她也不会让宫御和自己分道扬镳……想到这里她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

&ep;&ep;——这一辈子她就认定一件事情,绝对不招惹这被大乾子民称之为活阎王的存在。因为招惹了宫御,那代表的就是死。

&ep;&ep;……

&ep;&ep;翌日,龚玉珍带着两个孩子早早便过来请安,当听到丫鬟们回禀的时候戴青颜正好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发髻,而宫御则坐在龙凤榻上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不过殊途同归的是,两个人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都微微怔愣了一下。

&ep;&ep;感觉到他的眸光向着自己这边飘来,她飞速地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玉色的扳指然后对着回禀的娇云道:“你先下去小心时候着,我马上就过去。”

&ep;&ep;“诺。”

&ep;&ep;娇云在退出去的时候轻轻瞄了一眼坐在那里有些怔愣的太子爷,脸蛋稍稍羞红之后,脚步微微加快了几分。

&ep;&ep;“没有想到龚氏当是一个知礼的,这天色尚早她便过来请安来了。”

&ep;&ep;她一边对着自己面前的镜子,一边轻声地细语,那淡淡的夸奖不知道为何却引来宫御满脸的黑线,最后阔步走了出去。

&ep;&ep;看着坐在那里的人终于离开,戴青颜用手轻轻描摹了一下自己的眉角,双眼里面化不开的轻讽。自己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他至于这么敏感吗?当初龚玉珍不顾家里面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奔赴边境去寻他的事情虽然有人称赞,可更多的则是诋毁。

&ep;&ep;——因为她不守妇道,一个定了亲的女人抛开自己的未婚夫君去为另一个男人出生入死,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出没有尽头的大戏,而定国公府龚家因为她的任性也饱遭非议。

&ep;&ep;戴青颜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小女孩宫珏被宫御紧紧地抱在怀里面,看到戴青颜进来的时候小姑娘更是将头埋在了宫御的怀里面,好似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ep;&ep;看到这一幕戴青颜嘴角轻轻地勾起一丝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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