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是临安凌府的管事?哼,以为她见识短好骗吗,李张氏的表哥就是镇上王员外家的管家,那都得五十多了,这个人看着也就二十多,能当得了那么有钱人家的管事?

&ep;&ep;原是替他们着想,但见她如此戒备,秋迟便也不再管其他了,直接说,“那好,我来为两件事。先说第一件,二位虽对阿蓉姑娘有养育之恩,但婚姻之事还要尊重她的意见,既然她并不愿意,二位强迫她嫁给别人做妾,就有失道德了。这里有张银票,但凡我们凌氏旗顺银号,全国皆可通兑,二百两白银,算是姑娘对两位救命之恩的谢意,至此之后,她与贵府再无瓜葛,二位也绝不可再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的事。”

&ep;&ep;说着拿出一张银票并一张写着字的纸,续道,“如果二位愿意接受,请在这里留个手印,也算是凭证。”

&ep;&ep;那银票明晃晃的摆在眼前,方才秋迟的话也说的清清楚楚,这是竟是二百两的白银!四周围观人群一片惊讶声,邵家夫妻俩也都懵了,二百两白银!那是从来想都不敢想的,那得有多少钱?全都在这张纸里了?

&ep;&ep;村里消息走得很快,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瞧见这锦衣男子手中的二百两银票,众人一片啧啧咂舌声,得了消息的里长也终于赶到了,陈氏看见了,赶紧拉过来问:“里长,麻烦您给瞧瞧,这银票可是真的?”

&ep;&ep;里长是个老头,早年读过些书,算是村里最有见识的人,他拿起银票把正反两面都仔细看过,点头道:“不错,的确是旗顺银号的银票。”

&ep;&ep;陈氏这才终于信了,深感不可思议,结巴着问秋迟,“你说,这,这是阿蓉给我们的?她,她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ep;&ep;秋迟冷峻的脸上露了丝嘲讽的笑,淡淡道:“其他的事二位不必管,如果同意我的话,请这纸上留个凭证。”

&ep;&ep;凭证,那不就是按手印吗,老实巴交的乡里人,鲜少做这种事,更何况他们又不识字,怎敢轻易画押?陈氏又向里长求助,里长接过纸来看,点头跟两口子说,“他说的没错,这纸上就是说,你们接了银子,从此便与阿蓉一刀两断了,不可再去找她的麻烦。”

&ep;&ep;里长又叹了口气,问邵爹,“这好端端的,你们又把阿蓉怎么了?”

&ep;&ep;“又”把阿蓉怎么了?

&ep;&ep;……看来陈氏坑阿蓉,在村里也是有名了。

&ep;&ep;整个村里的人似乎都围了过来,邵爹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跟里长说,“原本我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只是阿林他娘……”

&ep;&ep;里长叹了口气,“你这个男人当的……”瞧瞧一边的陈氏,又住了嘴。

&ep;&ep;邵爹也叹口气,转而跟秋迟说,“罢了罢了,银子你给阿蓉带回去吧,我们从今往后也不会再去麻烦她……”

&ep;&ep;“那怎么行!”话还没说完呢,一旁的陈氏赶紧打断他,忙不迭的跟秋迟点头:“答应答应,我们都答应。”没等邵爹反应过来,就迅速在那纸上按了手印,塞进秋迟手里,再将那银票揣进自己袖中,终于放了心。

&ep;&ep;二百两白银啊,差点让这傻男人给丢了!

&ep;&ep;“你!”邵成气的抬起手来,眼角瞥见四周围观的人们,只好又将手放了下去。

&ep;&ep;秋迟不想跟他们废话,接着拿出另一张纸来,道:“这张,是令郎阿林与我们凌氏的契约,他尚未成年,大事还要你们做主,只要你们画了押,他便是凌氏旗顺银号的学徒,二位仔细看看吧。”

&ep;&ep;这件事阿林方才便已经提过了,既然那银票是真的,看来这事也是真的了,陈氏一惊,问秋迟,“阿林得去临安吗?”

&ep;&ep;这事不用秋迟来答,阿林自己道:“当然了,这里又没有旗顺银号。”

&ep;&ep;一旁的里长听见了,劝夫妻俩,“这是好事,去临安城见大世面,还能学本事,不比一辈子待在庄稼地里强?”知道陈氏贪财,老头儿特意加了一句,“做学徒,还能有例银呢!”

&ep;&ep;这果真正中下怀,陈氏心一动,问阿林,“还有例银,那……能有多少钱?”

&ep;&ep;这当娘的果然还是一副钻进钱眼里爬不出来的德行,阿林失望透了,有些厌烦的说,“还不知道,活儿还没干,就想着拿银子……”

&ep;&ep;然那做爹的却被里长的话打动了,见大世面学大本事,当然要比一辈子困在庄稼地里强,他先点了头,说,“既然如此,那你去吧!好好学就是了!”说着接过秋迟给的纸,亲自摁了手印,递还回去。

&ep;&ep;哎,终于自己做了回主。

&ep;&ep;两件事都办妥,秋迟拍拍袖子准备返程了,阿林自然是要跟上的,陈氏心一紧,拉着阿林的手问,“你这就要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ep;&ep;秋迟轻描淡写道,“从现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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