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凤反唇相讥,“这吃的不好,要怨你,你这当爹的是个没囊没气的,没给他们挣下口吃的,这些年没分家,也就你自己混个肚儿饱,你看你儿子们个个瘦的和猴子似的。”

甄多多一边吃饭,一边点头,没错,就是跟三只猴子似的。

甄镇海抬头看了张小凤一眼,他们刚成亲时候,张小凤就是这么鲜活泼辣,可最近这些年,她像个哑巴似的,埋头做事,任打任骂。

小闺女被扔到乱坟岗之后竟然活着回来了,好像一起活过来的还有张小凤,甄镇海恍惚间觉得又看到了刚成亲时候的她。

“还有你说的为了点小事儿,那是小事吗?我的小闺女还有气儿呢,就是不给请大夫医治,还被这些丧良心的给扔到了乱坟岗子了,你还好意思说是当人家爹的,你有那个脸吗?”

即使媳妇儿现在很有活力,让他心生欢喜,可并不意味着她能在他甄镇海头顶上蹦哒,任意指责他这个当家男人。甄镇海撂了筷子就要动武,这媳妇再不教训这是要上天了。

三只猴子一直坐着吃东西,就跟没看见这场冲突似的,甄多多嫌吵,筷子撂了,只是用的力气有点大,筷子穿过后爹的粥碗,又插在了桌子上。

后爹被小女儿冷冷的眼神盯着,后背发麻,想挥出去打人的手也放下了,他有一种直觉,这一巴掌要按原计划拍到媳妇儿脸上,小闺女能把他这只手给撅折了。

不得不说,后爹的直觉还是挺准的,甄多多砸吧砸吧嘴,没筷子吃饭了,这些人就没个有眼力见的,都不知道帮姐再去拿一双。

三只猴子表示自己被震慑的傻了,真忘了这一茬了。张小凤抱起甄多多,甄多多皱着小眉头,这是要弄哪样?姐还没吃饱呢。后娘是个善解人意的,顺手把甄多多的饭碗端上了。

张小凤懒得看这几个臭男人,她自己生的那几个死崽子也没个好的,看见她这当娘的要挨打,也不知道拦一下,真是生这么些玩意儿还不如生头猪,猪还能宰了吃肉呢,这些臭小子没个球用。

张小凤抱着闺女回到房间,越想越委屈,呜呜地哭上了,她抱着小闺女暖暖热热的身子,总算感觉到她自己还喘着气呢,从知道小闺女没了,她这心就像跟着去了似的。

甄多多皱眉,这顿饭还让不让人好好吃了?看在这女人哭的伤心的份上就不推开你了。张小凤哭着,甄多多在她怀里艰难地啃掉了最后一个鸡蛋。

这顿饭吃得甄多多不开心。

张小凤看着小闺女小脸上的鸡蛋沫子,伸手抹了一把,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

甄多多表示这个后娘又哭又笑地,她理解不了。

张小凤抱着把甄多多把碗送回厨房,她重新在饭桌旁坐下,就着粥慢条斯理地啃着拉嗓子的高粱粿子,至于边上的人,她是一个眼神也没给。

镇海弄了半天,也没能把筷子从饭桌上取下来。甄多多有时候也是挺热心的那么一个娃娃,顺手就帮后爹把这点小事干了。

甄镇海眼睁睁地看着碗里的粥从筷子的圆孔里流了出去,他都没来的及堵上碗底的窟窿,都怪这粥熬的太稀了,还有这个不孝女,就不能等他把粥喝完再拔筷子么?

张小凤做的粥就是每人一碗,这是甄家上房立的规矩,谁要是吃完想回碗,老太太的一顿骂是不会少的,那什么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之类的话都是轻的,老太太能把一个大男人给骂的把头缩到裤裆里。

甄镇海也没敢再出什么幺蛾子,继续干啃高粱粿子。又干又硬的高粱粿子把他噎得直翻白眼,即使这样,他一会儿功夫就连啃了两个,甄多多觉得这后爹真能茁壮成长,据说这样的人特别抗揍呀。

甄多多的眼神在甄镇海的身上扫来扫去,后爹这一身腱子肉是吃高粱粿子吃出来的吗?这个可不符合能量转换定律呀,甄多多探究的眼神让甄镇海起了鸡皮疙瘩,他侧过一边身子,不敢跟小闺女对视。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甄家虽然分了家,可是还要一起把粮食收回来,明年的时候才会分开耕种。

外面的太阳很大,张小凤嘱咐了甄多多不要出门,好好休息。甄镇海和张小凤一起去割稻子,三只猴子去打谷场晾晒,农忙的时候,大人孩子都是连轴转的。

甄老头有三个儿子,他带着大儿子甄镇道往打谷场运稻子。二儿子甄镇海是最能干的,只啃了几个高粱粿子,照样把镰刀挥舞地跟飞梭似的,还把张小凤的那一垄稻子给割了大半。

甄老头的三儿子甄镇远,在镇上开了个卖杂货的小铺子,今年借口铺子里忙没有回来,甄老头和老太太最宠这个甄家老三,明知道他是偷懒耍滑也装作不知道。

甄多多睡不着,就躺在炕上烙饼,在月老宫的这一番折腾,甄多多算是稳赚不赔的,不用从婴孩儿再度长大,直接有了前世外表一样的身体。

不是她对自己的壳子多么满意,而是想到一个整形的人说过的话,总觉得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别人,这么瘆人的事情还是算了,要是没了那个一字眉她或许还会不习惯呢。

身体是重塑的,不止力气变大了,视力也加强了,她能在夜里的山路上如履平地。这具身体的素质好到甄多多觉得,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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