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人!”她嗓子有些哑,这一天的梦境如同现实一般,快要把她折磨疯。如今总算是转醒,可是眼前却是空无一人。她身上有些热,但是心里却是凉的她浑身颤抖。

&ep;&ep;“来人来人,有人吗?”秦宓提高声音:“快来人,不然本贵嫔把你们全都砍......”“了”这个字还含在口中,殿内突然一阵风“呼”地一声刮过来,瞬间熄灭了殿内的烛光。

&ep;&ep;秦宓死死的抓住锦被,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她瞪大了眼睛环望四周,第一次觉得住了这么久的寝宫如此的可怖。漆黑一片中无比的寂静,亦是无比的压抑。像是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黑暗中一般,随时准备伸出魔爪拖着她滚下地狱。

&ep;&ep;秦宓一点一点的往后退着,直到了床榻的最里侧。“啪”地一声,像是窗子开了又合上的声音,秦宓咬着唇,就看见从窗子那里飘过来一个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独有着一丝的光亮。待那东西来到她的眼前,秦宓张大了嘴,面部极度的扭曲。

&ep;&ep;白衣的人在空中定格,胸口发着淡淡的光,衬得血迹斑斑的脸更加的瘆人。

&ep;&ep;“知鹊.......你是知鹊......”秦宓整个人抖如筛糠:“不要来找我了,你在梦中已经折磨我够多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来找我了。”

&ep;&ep;“呵!”白衣人开口,声音低哑难听犹如鬼魅:“那怎么够呢!我如此的寂寞,想邀请娘娘下来陪我呢!”

&ep;&ep;秦宓使劲的摇着头,泪珠在锦被上晕染开来。就听那人继续道:“如果你能按照我说的做,我可以饶过你。”

&ep;&ep;“你说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ep;&ep;“从现在开始,你每当遇上一个人都要和她说:‘知鹊是我害死的’,连说七日,我便放过你去安心投胎。”

&ep;&ep;秦宓已经理智全无,点头如捣蒜:“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知鹊是我害死的,知鹊是我害死的......”

&ep;&ep;“呵呵呵......”阴冷之极的笑容传来:“这七日我都会在福宁宫看着你,若是你有一日未照着做,我就拉着你一起去地府。”知鹊说完这话,胸口的光瞬间消失。又是窗棂打开声音响起,烛火也同一时间点亮。秦宓的面前依旧是空无一物的寝殿,就仿佛根本就没有人来过。就好像,一切依旧是梦一场。

&ep;&ep;“啊.......”

&ep;&ep;**

&ep;&ep;第二日

&ep;&ep;大梁后宫的诸位妃嫔一向是每三日来合宫中掌凤印之人宫中请安,这样大的场合无论是位分高低都必须到场。在宋衍琮即位至今,掌凤印的一直便是贤妃方浣。于是这一日,众妃嫔纷纷前往祺华宫。

&ep;&ep;寝殿之中,方浣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梦晶把一支金掐玉赤金双头曲凤步摇斜插入方浣的发髻之中,笑着道:“娘娘可真是美,这一身吉服华冠,配上娘娘的容颜,真是让奴婢这等女子都心动呢!”

&ep;&ep;方浣嗔道:“就数你嘴甜,惯会挑好听的哄着本宫。”

&ep;&ep;“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看整个宫中,有谁比得上娘娘凤仪万千。”

&ep;&ep;梦晶说着打开放在手边的梅花式填漆首饰小盒,方浣看了一眼挑出一对红水晶流苏金骨耳铛戴在耳边,红色更加衬得起她的肤色。梦晶合上小盒的盖子道:“娘娘好眼光,搭的极好。”

&ep;&ep;方浣站起身来,葱白的手指抚上身上这件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的纹路,若有所思道:“鸾鸟朝凤虽已经是这宫中四妃之上才能用的图样,但是终究是不及凤垂花枝来的合本宫心意。”

&ep;&ep;梦晶一点即透:“如今宫中唯有娘娘一位贤妃,方家又是功高至伟的大家,娘娘何愁没有入主中宫的那一天。”

&ep;&ep;“本宫只是说着玩笑的,这宫中谁得宠都不要紧,能伺候的陛下舒心才是最重要的。”方浣言罢又道:“准备的如何了?”

&ep;&ep;“一切都好了。”

&ep;&ep;这时一名宫女穿过水晶挂帘走了进来,俯身行礼:“启禀娘娘,众妃嫔已经到了,正在正殿等着娘娘。”

&ep;&ep;“好,梦晶,扶本宫过去。”

&ep;&ep;——

&ep;&ep;祺华宫正殿

&ep;&ep;方浣端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之上,众妃嫔参拜过之后按照位阶的高低分坐在两边。方浣视线放在坐在左手边第一个的薛婉身上,她依旧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仿若这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格格不入,不过以她的秉性能过来就已经很出人意料了。

&ep;&ep;“薛昭容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很严重的孕吐反应?膳食进的可还好?”

&ep;&ep;薛婉被身边宫女搀起,福身行礼:“嫔妾一切安好,劳贤妃娘娘挂心。”说完便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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