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别说你们家狗还偷了她的包子,我家儿子只是从她铺子门口路过,都被她踹了两脚,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嫉妒我们家有儿子呗,难怪人家医生说她善妒,没一句冤枉她的。”

&ep;&ep;这时候吵架的主题已经偏了,大家没在提起生姜的事,纷纷开始声讨闻姐的种种劣迹。

&ep;&ep;也有人帮着闻姐说话,

&ep;&ep;“就算闻姐性格不好,但这个小医生,你也不能随便说有人给她下药啊,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有人告你污蔑。”

&ep;&ep;但帮着闻姐说话的人是少数,很快就又被大家声讨的声音盖了过去。

&ep;&ep;闻姐一看这形势对自己不妙,干脆往地上一趟,又是哭喊,又是蹬腿,垂着胸口喊自己心脏病犯了。

&ep;&ep;这是她惯用的老招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ep;&ep;大家伙没被闻姐给吓到,反而奚落道,

&ep;&ep;“哎,犯病了,还好咱们永裕巷以后也有现成的医生了,这就给她诊脉开药。”

&ep;&ep;大家闹哄哄地看着闻姐出洋相,闻姐的老公大刘在自家铺子前面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低着头冲进人群,拉扯躺在地上的闻姐。

&ep;&ep;扯了几下,闻姐纹丝未动。

&ep;&ep;大刘是个老实人,脸皮又薄,在大家一阵阵的哄笑中,逐渐面红耳赤,又羞又怒,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情绪也逐渐崩溃。

&ep;&ep;在闻姐又尖锐地嚎了一嗓子之后,大刘负气地朝地上一蹲。

&ep;&ep;他垂着头沉默,像只丧家的犬。

&ep;&ep;过了半晌,大刘突然吼了一嗓子,

&ep;&ep;“闻天兰,我今天跟你说句实话,我就是不想和你生儿子,我要和你离婚,人家医生说得没错,避孕药是我下的,我就是不想和你过了。”

&ep;&ep;大刘的话一出口,之前还闹哄哄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ep;&ep;连闻姐都停止了哭闹,她努力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ep;&ep;大刘抹了把鼻涕眼泪,一字一顿地重复刚才的话,

&ep;&ep;“闻天兰,我说我给你下了避孕药,我不想和你过了,我要离婚。”

&ep;&ep;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远超过大家对这个瓜的预期。

&ep;&ep;国人一生劝和不劝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刚才还控诉闻姐的人,现在又纷纷转过头来劝大刘,

&ep;&ep;“算了算了,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不要动不动就把离婚挂嘴边。”

&ep;&ep;“大刘,你这我可得说你了,两口子有事好好说,怎么能随便给人下避孕药呢?”

&ep;&ep;“哎,这中医真神了哎,她还真说中了。”

&ep;&ep;程十鸢对这些家长里短不感兴趣,见没有自己的事了,转身就进了中药铺。

&ep;&ep;程襄跟着程十鸢走进铺子,在她身后把门给合上了。

&ep;&ep;这中药铺的门板用料很足,又厚又重,关上门以后几乎听不见门外的动静。

&ep;&ep;程襄还沉浸在刚才吃瓜的兴奋中,进屋以后仍旧一脸的兴奋,

&ep;&ep;“这大刘也是绝了,不想生儿子你别和人家睡啊,还下避孕药这么缺德,还真是老实人干大事啊。”

&ep;&ep;程十鸢猜测,这事不一定就是大刘。

&ep;&ep;但转念一想,不应该在背后议论别人,更何况是人家的家务事。

&ep;&ep;便没接程襄的话,只是催促他快点把中药规整好,晚上还要回去给程瑾之把脉。

&ep;&ep;*

&ep;&ep;西医上判断,程瑾之是中风并发脑干出血,导致的脑干梗死,目前已经昏迷将近九个月了,在医学上被判定为植物人。

&ep;&ep;程十鸢坐在床边给程瑾之把脉,程襄和黎巧站在一旁看着,连家里的保姆张姐也在一旁陪着,几人神情各异。

&ep;&ep;程襄知道程十鸢的身份,便把程瑾之醒过来的希望寄托在程十鸢身上,从程十鸢为程瑾之诊脉的时候,程襄的手就不自觉地捏紧,心脏也扑通扑通直跳。

&ep;&ep;如果连程十鸢都没有办法了,那程瑾之彻底就没希望了。

&ep;&ep;而黎巧则是将信将疑,要说不信吧,这小姑娘给她把脉一把一个准。

&ep;&ep;要说信吧,国内顶尖的专科医院判定,除非出现医学奇迹,否则程瑾之不可能苏醒过来的。

&ep;&ep;而程十鸢的手指搭上程瑾之的脉,原本闲适的神情越来越肃穆,眉间不由得皱了起来。

&ep;&ep;这一翻把脉,将近半个小时。

&ep;&ep;放开程瑾之的手腕,程十鸢原本莹白的面庞变成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中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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