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吓得小二哥赶紧上楼检查,怀疑他们偷走了房间里的东西。他四处检查一圈,发现什么也没丢,推开窗一看,对面寻仙楼已经烧起来了,窗台上遗留了一块血虹石。

&ep;&ep;“我滴个亲娘耶!我什么也没看见!”小二把那石头远远扔开,关窗跑下楼,将房间的入住登记抹去。

&ep;&ep;柳催雪跑得很快,寻仙楼的火才刚刚烧起,护城军尚未发觉,自然也没有关闭城门。

&ep;&ep;许多从附近村镇来的劳工都要赶在城门关闭前离开,城里不让睡在街边,许多人不舍得花钱住客栈,会选择睡城外便宜的大通铺,是以这时排队出城的人很多。

&ep;&ep;柳催雪背着阮芽跟在队伍后面,轮到他二人时,柳催雪忽然双膝一弯,“噗通”给那守城的士兵跪下了。

&ep;&ep;“哎呀!”他背上的阮芽惊叫出声,“小雪,你怎么了。”

&ep;&ep;那守门的士兵十分年少,看起来跟阮芽差不多大,他当值不久,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ep;&ep;阮芽急忙跳下来,将柳催雪扶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挠挠头,“我们想出城。”

&ep;&ep;少年往城墙上张贴的通缉令上扫了眼,憨厚一笑,“可以出,不用行此大礼。”

&ep;&ep;出了城,阮芽教育他,“小雪,咱不可以随便下跪的,做人要有尊严,知道吗?”

&ep;&ep;“我不是故意的!”柳催雪为自己辩解,“是容容,刚才一下变得好重,我承受不住。”他指责她,“你吃得太多了!”

&ep;&ep;阮芽冷脸,“你放屁!我根本不重!”

&ep;&ep;“骗你我是狗。”柳催雪弯腰,“你再上来。”

&ep;&ep;阮芽跳到他背上,柳催雪摔了个狗吃屎,被骑在下面,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他手往后打,“你快起来,我腰快断了,晚饭都要被你挤出来了!”

&ep;&ep;阮芽气得,“啪啪”往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你胡说八道,我根本不重!是你没用,整天吃得比猪都多,连猪都不如。”

&ep;&ep;话音刚落,她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噗呲”笑出声来,她转头四顾,月夜静谧,只有树随风摇,路上的行人也相隔甚远,那声音很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

&ep;&ep;“谁在笑?”阮芽疑惑摸脸,刚才转头的一瞬间,似乎有热热的气息喷洒在面颊。

&ep;&ep;这感觉玄之又玄,她也并不十分确定,四处找了一圈,没找到那发笑的人,她摇摇头,揉揉酸痛的肩,将柳催雪搀扶起来,“走了。”

&ep;&ep;然而走出一段距离后,树林里,阮芽又发现了不对,这林中泥土湿软,她的鞋陷到泥里去,变得好脏。

&ep;&ep;她偷眼瞟去,见柳催雪明显比她干净的鞋底,心中生疑,难道她真的变胖了?脚印比他还深?

&ep;&ep;柳催雪发现了,当即叫嚷起来,“看,我说什么来着,容容,你真的变重了。”

&ep;&ep;阮芽心中不愿承认,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不满“哼”了一声。

&ep;&ep;脚下这双薄底的刀条绣鞋,跟她身上的绿衣是配套的,她担心把鞋弄坏,脱了鞋光脚走,四处要找水洗鞋。

&ep;&ep;反正已经出了城,离约定的地方也不远了,阮芽和柳催雪便接着明亮的月色,在附近转悠,寻找可以洗鞋的地方。

&ep;&ep;不多时,二人在与衔玉约定的山坡下找到一条山上流下来的小溪,圆圆的月亮倒映在溪水里,柳催雪傻乎乎要去捞,阮芽没管他,蹲在溪边洗鞋。

&ep;&ep;洗着洗着,她又发现了不对,盯着溪水皱眉瞧了半天,忽然伸手往后一摸,抓到个东西。

&ep;&ep;那东西肉眼看不见,阮芽是从溪水的倒影里看见的,浑身血了呼啦的,看不出是什么。

&ep;&ep;它力气很大,第一下拉没拉动,它开始挣扎,阮芽用了些力道,用力往前一拽,那东西“啪”一下摔在水里。

&ep;&ep;柳催雪的月亮被打散,眼前蓦地多了个东西,全身都是血,极大的一只,给他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ep;&ep;阮芽死死抓住那物不松开,另一只手不忘把洗干净的鞋子放到草地上,方才扑上去按住。

&ep;&ep;溪水冲干净那东西身上的血污,竟是个人,断了一条胳膊,身形肥胖,眼睛肿成一条缝,像被人乱棍打死又诈尸的野猪。

&ep;&ep;“噫?怎么是个人?”阮芽困惑歪头。

&ep;&ep;这便是从衔玉水球中逃跑的黄富,他别的本事没有,逃跑永远是第一,曾侥幸在天海城一强悍女魔修手底下逃生。

&ep;&ep;天海城那次后,他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却不想万和城东山再起,寻仙楼开了才半年多,又被人给连锅端了,次次遇见的都是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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