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昌,你多久没见过你表妹了?”

&ep;&ep;许昌面上笑意隐隐退去,“韩先生你什么意思?你怎会知婉儿?”

&ep;&ep;韩玦微笑,“听闻你表妹夫家最近闹得厉害,说是要和离,不知你听说了没?这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离呢?我很是纳闷。”

&ep;&ep;阮阮看韩玦,心中旋即明白他为何突然插这么一句,以韩玦的性子,自己受委屈,他可以忍。但若他身边亲近之人受委屈,他定锱铢必较,他这是替她教训许昌呢。

&ep;&ep;“我不知道。”许昌矢口否认,面上已全是不自在。

&ep;&ep;“哦。”韩玦拂袖,眉眼上扬,“可是我倒听说了一些,听闻她育有一女,今年已有五岁,可她夫家突然不认这个孩子,说是孩子生父另有他人。”

&ep;&ep;“你胡说,休要血口喷人。”许昌大怒,指着韩玦骂道。

&ep;&ep;韩玦浅笑,再抬眸眼中已是狠戾,“我记得清楚,你就是五年前进的宫,枢密院许朗给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你竟不顾已有你骨肉的女子选择净身进宫?”

&ep;&ep;“你......”许昌完全变了脸色。

&ep;&ep;“我奉劝你,不要蛊惑今上。”韩玦瞪许昌一眼,转身快步向凤鸣宫而去。

&ep;&ep;长恩苑中花奴的琵琶声,或如疾风骤雨,或如低低呜咽,声声勾人心弦。

&ep;&ep;阮阮不止一次踏进长恩苑,借着伺候茶水默然窥视今上,而今上一壁听着婉转哀愁的琵琶音,一壁黯然神伤,待到动情处,起身向花奴许诺。

&ep;&ep;“有朕在,此生定不教你被人约束,你也不用再看其他人的眼色,哪怕是皇后。”

&ep;&ep;阮阮手一抖,热茶斜洒到衣摆,她心头微颤,却见眼前广袖飘飘,红衫坠落,是花奴的外衣,花奴一声低吟,换来今上强势索取。

&ep;&ep;夜色靡靡,交.叠的年轻身影透过红纱轻帐,迸出暧昧而激烈的声音,红烛光影轮转,阮阮心中只剩下一片黯淡。

&ep;&ep;上品沉水香迷离散着袅袅白烟,红罗纱帐在这熏香中随风微微飘摇,流光溢彩间阮阮缄默退出,却见韩玦脚步凌乱疾步而来。

&ep;&ep;“官家。”韩玦的声音已然沙哑。

&ep;&ep;阮阮快步迎上去,“出了何事?”

&ep;&ep;“快禀告官家,皇后腹痛不止,已有早产迹象,请官家速速移步凤鸣宫,皇后她需要他。”

&ep;&ep;韩玦焦急得像夏日炎炎炽火,眼眸通红,几欲抢门而进,却被许昌带人拦在长恩苑门外。

&ep;&ep;“官家正在兴头上,岂是能说停就停的,韩先生你想造反吗?”

&ep;&ep;许昌斜睨韩玦,气势逼人,又凑近韩玦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忘了,韩先生没有经历过男女情.事,那其中的销魂滋味你当然不知。”

&ep;&ep;“皇后命悬一线,若她今夜出事,你能担当得起吗?”韩玦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许昌衣襟,“狗东西,给我让开,要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p;&ep;许昌摆出一副市井无赖样,缓缓侧开身子,给韩玦让出一条道,“路给你,能不能请到人,我不知道。”

&ep;&ep;韩玦挤身进去,看着落下的红罗纱帐,微微一怔,不待片刻迟疑,扑通下跪,朗声道:“官家,皇后早产,她需要您。”

&ep;&ep;红罗帐后除了支离破碎的低.喘声,再无其他声音。

&ep;&ep;韩玦似不可置信地盯纱帐看一眼,又扬声一句,“官家,皇后早产,她需要您。”

&ep;&ep;红罗帐后终于有了一丝动静,却是一个白玉茶盏飞出,不偏不倚,正中韩玦额头。

&ep;&ep;鲜血顺着韩玦额角滑下,一滴一滴渗入百子多福石榴地毯,韩玦身子晃了晃,很快又重新挺起,任由满面的血腥迷了他双眼。

&ep;&ep;“官家,女人产子,犹如脚踩鬼门关,鲜血染红了皇后衣服,羊水浸湿了皇后床褥,医官不敢轻下定论,到底是保大人还是保皇子。”韩玦不喘气连着说道。

&ep;&ep;皎皎月光透过窗纱,铺下一地芳华,长恩苑的娇花在夜色下鲜艳开放,瑟瑟花影缠着流香,本是旖旎景象,却在此时变成了最锋利的杀人利剑。

&ep;&ep;纱帐后久无动静,韩玦紧握拳头,许昌凑过来拉人,“韩先生,官家整日为国事操劳,难得有闲暇,你莫要再扰了官家,为人臣子,就是要为君分忧。”

&ep;&ep;“滚,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韩玦大声呵斥,一举手对着许昌掴了下去。

&ep;&ep;许昌被扇晕,刚想起手反击,却不敌韩玦手速,韩玦捡起地上一块碎玉,对准许昌脖子直划下去。许昌尖叫一声,迅速以手捂喉。

&ep;&ep;“杀人啦,官家救命。”许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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