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它虽然老了,但是我都用顺手了,而且就算老了,它还是很能干活的,真的,蕊蕊,我……”

似乎生怕魏蕊不同意将老牛买回来,魏郢有些着急,以至于情绪激动到语无伦次。

“可是我想买个年轻点的,这样哥哥你可以轻松一点。”

说出自己的选择,魏蕊看向那个宽厚老实又心善的哥哥,等着他的回答。

半晌,他似乎才下决定道:“那就听你的吧,其实我也知道,老牛要着也没用,新的更好。”

魏蕊看着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委屈,眼眶也红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非常可爱。

她以前也是根本不在意钱的,她哥哥缺什么,她都会直接送上门,因此,她哥基本什么事都听她的。久而久之,她做惯了决策,连亲人的意愿也不肯听了,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以至于她明明付出了很多,却和哥哥的距离越来越远。

看着面前的魏郢,也许是真的太近了,而且相依为命,她仿佛能透过魏郢看到她那个哥哥的委屈来。

这一次,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吃过早饭,两个人便步行去镇上,然后租牛车去县里。

魏郢一路上情绪都不高,却还是处处照顾魏蕊,这让魏蕊觉得心安又温暖。

到了买牛的地方,魏蕊从钱袋里掏出银子说:“这一半银子是你的,你去买你想买的牛吧,这一半呢,是我的,我去买我想买的。”

魏郢愣愣地接过钱,盯着魏蕊看了半晌,忽然一把上前抱住她说:“谢谢你!谢谢你蕊蕊!我太高兴了,大黄也会高兴的!”

说完,他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留下魏蕊站在原地思考:“大黄真的不是狗的名字么?”

她转身去卖牛场找自己想要买的牛,可是说实话,对于挑牛仔她真是一窍不通,看来看去,又是个选择恐惧症,一时之间竟然决定不了要买哪个。

索性在周边逛逛,等她哥哥回来,让魏郢挑。

忽然又想起来,床板太硬,得买两床被褥,便转身进了旁边不远处的棉织坊。

进去的时候没什么人,老板娘见好不容易来客了,十分热情地招待道:“哎呦客官,里面请里面请,随便看随便,这都是新做出来的,质量好得狠呐。”

魏蕊挑拣着看着,很快就挑选了两床。

其实都是很普通的颜色和料子,但是那老板娘却夸张地喊叫道:“哎呀,这位客官,您眼光可真真是好。就这两床啊,方才街东的豆腐西施刚拿走的,跟你挑的啊,一模一样!”

魏蕊一听是柳青儿来买的,便起了兴致道:“她怎么来买床褥,家里不该有么?”

老板娘一听她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道:“哎呀客官,看来您还不知道啊,这小娘子啊,她要嫁人了,来买陪嫁。可惜了没娘亲,不然这些东西都得娘亲准备呢。她爹爹忙其他的忙得一塌糊涂,只能委屈小娘子自己来买了。”

“嫁人?”魏蕊错愕之余,又道:“嫁给谁?魏县领?”

那老板娘一愣,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道:“看来,客官你也是知道这两位的传言的啊。其实小娘子嫁的不是县令,我还挺遗憾的。这俩人多般配啊,我见过两人一起逛街,那用文人的话来说,就是那什么……什么才貌……”

“郎才女貌?”

“对对对,就是郎才女貌。”

魏蕊皱眉,又问:“那你可知,她要嫁的人是谁?”

“是那开绸缎庄的贾老板家的三儿子,贾真真。”

老板娘左右看一眼,做贼似的对着魏蕊道:“我听说啊,这贾真真是个瞎子!”

“啊?”魏蕊一愣,下意识反驳道:“不会吧,若是个瞎子,豆腐坊的老板是不会答应的,他不是听宝贝自己的女儿的吗?”

“宝贝归宝贝,可是那贾府有钱啊,谁能对有钱人不心动呢?”老板娘一边摇头一边道,“这年头,父亲可不都是卖女儿的吗?那贾家不知道是多少人争破头想要闯进去的,如今被这小娘子给讨到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可是……可是魏县令呢?魏县令没什么反应吗?”魏蕊问道。

那老板娘说:“这便不知道了,做官人的事情,哪是我们平头百姓能知道的,不过啊,城里哪个不知道这两人有意思,可县令偏偏不出手,想来怕也是想攀更高的枝吧。听说,县令和那个边疆王关系很不错,边疆王有个很疼的妹妹,是当今公主,指不定啊,魏县令的心思在公主身上呢。”

“真的?”魏蕊将信将疑,难不成这个魏长安真的是个渣男?她又一次被这种长得好看的人眯了双眼,看错人了?

“哎呀,听说的嘛哪有真假一说,不过啊,这柳青儿如今都要嫁人了,这县老爷也没说一个字,只怕啊,这亲事啊是板上钉钉的了。”

魏蕊想了想,伸手付了钱道:“东西先放在你这里,我待会儿过来取。”

“哎?你现在去做什么?”

见人走远了,她又喊道:“快点来拿哦!”

魏蕊出了店门,走了没几步,便见她哥哥站在街上到处找她呢,她迎上去道:“哥,我的牛没买,我不会挑,你去挑吧,我有点事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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