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道略显得意的声音,远远的自后方传来。

&ep;&ep;夜啼鸟脸色沉了下来,侧身看向后方。

&ep;&ep;这声音太熟悉了,化成灰都能听出来。

&ep;&ep;没想到影之无来得这么快,几可说是紧缀在义兄身后,连点临别寒暄的时间都没给留。

&ep;&ep;紫宫昊辰也扭身往那边看去。

&ep;&ep;来人想必就是那个影之无吧,能将老爹迫的那般狼狈,他倒想看看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ep;&ep;倾君怜也有点好奇,便也探头往那边看去。

&ep;&ep;在此之前,她虽然早听说过影之无的大名,但其实从未有过谋面。

&ep;&ep;只有愁落暗尘无动于衷,因为有着暗蝉的通报,他早已知道影之无就在身后不远处,才会认下逃脱不掉的事实。

&ep;&ep;在三道目光的注目之下,影之无缓步而前,就那样施施然的走出阴影,站在了自树梢透下的一抹暗淡的月光下。

&ep;&ep;哎哟我的天!

&ep;&ep;毫无防备之下,紫宫昊辰倒退了一大步,惊骇的揉了揉眼睛!

&ep;&ep;这是什么装扮!便是如此月色,都能显出璀璨的金光来!

&ep;&ep;原来这就是那位影首,果然气度不凡。

&ep;&ep;倾君怜挑了挑眉,很是感慨。

&ep;&ep;夜啼鸟攥紧了拳,怅然的叹了口气,低语喃喃道:“是的,都怪我…”

&ep;&ep;影之无勾了勾嘴角,笑得很是邪魅:“但是你错了,不是你没有早些察觉,不是你没有早些报信……”

&ep;&ep;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深深的看了眼夜啼鸟,这才又接着说道:“而是一切,都刚刚好!”

&ep;&ep;木然的神情逐渐变的生动,及至影之无话音落地,夜啼鸟霍然抬眼,紧盯着对方嘶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ep;&ep;影之无叹了一口气,看向愁落暗尘,有些感慨的说道:“你说隐居就隐居了,隐的还很彻底,一点痕迹都没外露,我们暗里查了很久,却是一眯收获都没有。

&ep;&ep;“你说你隐居在如此深山之中,住的还是那样的破竹屋,为什么要将我们的血汗钱卷走?”

&ep;&ep;愁落暗尘没有回答他,也不再看他,而是扭头看向夜啼鸟,一脸担忧。

&ep;&ep;夜啼鸟紧咬着唇,身躯颤抖,要非常努力的,才能克制住自己。

&ep;&ep;虽然影之无还没有明说,但那意思很显然,他被诱入局中,充当了寻找到义兄的钥匙!

&ep;&ep;紫宫昊辰没有听懂,他即便聪慧但毕竟还小,然而他看得出来,此刻的夜叔很脆弱。

&ep;&ep;便是今晚首次露面满身是伤时,他都没有现在这般脆弱!

&ep;&ep;紫宫昊辰轻踱几步,来到夜啼鸟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ep;&ep;没有说话,但足够安慰。

&ep;&ep;夜啼鸟怔了怔,蹲了下来。

&ep;&ep;他用空闲的手抚向小埋名的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来,哽咽道:“好孩子,夜叔对不起你。”

&ep;&ep;条件反射之下,紫宫昊辰差点就躲了,幸好被给压制住了。

&ep;&ep;看着这边的愁落暗尘松了一口气,臭小子差点就在伤口上撒盐了。

&ep;&ep;自紫宫昊辰走向夜啼鸟时,影之无便一直都在看着他,这时忽然笑道:“愁落暗尘,这就是你的儿子吗?看起来算起来还不到六岁。

&ep;&ep;“你将他教导的很好呢,既懂事乖巧,还有一身脱俗的武学根底。”

&ep;&ep;说着,他啧啧的咂吧了下嘴,充满蛊惑意味的接着说道:“贾尊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最是惜才,不若你乖乖跟我们回定幽巢,然后交出卷走的款项,说不得看在小家伙的面子上,还能留你一命,让你们夫妻全须全尾的活着呢!”

&ep;&ep;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ep;&ep;愁落暗尘撇撇嘴,都懒得搭理他。

&ep;&ep;就贾命公那个老匹夫还惜才,惜财还差不多!

&ep;&ep;有娃看顾着夜啼鸟,不用再担心他做什么傻事,愁落暗尘深吸一口气,奇怪的问道:“我卷款而逃这件事,是贾尊与你与你们说的,还是你与贾尊说于他们听的?”

&ep;&ep;这句话问得可真是妙!

&ep;&ep;影之无心下凛然,外表却看不出一点端倪。

&ep;&ep;“事到如今,你还要机言巧辩,退隐之前你的一身风骨哪去了?敢做就要敢当,别妄想阵前挑拨借机逃生。”

&ep;&ep;“你这话说得可真是……”

&ep;&ep;愁落暗尘摇摇头,目光越过影之无,投向那片黑暗,扬声问道:“风不知,乐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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