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果然,很快太医就收回了手,站起身和富察皇后回话:“回禀皇后娘娘,愉贵人胎像正常,就是有些心绪不宁,想来是惊吓过度所致,臣稍后开一个方子,贵人吃上两幅也就无碍了。”

&ep;&ep;“这便好。”听太医这么说,富察皇后就知道愉贵人是真的没事了,表情一下放松下来了,而其他人不管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也都一脸庆幸的表情,黄朵朵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ep;&ep;倒不是说黄朵朵和愉贵人的关系有多么的好,这么关心她的龙胎,而是她深知道,如果愉贵人的皇嗣出了什么问题,后宫必然会一片腥风血雨。这对于过惯了安稳日子的她来说无疑于不是什么不好的消息。现在愉贵人肚子里的孩子确认没事,这事总算不用闹大了。

&ep;&ep;只是还没等黄朵朵把心放下,富察皇后就开始发难了。

&ep;&ep;只见太医前脚刚走,富察皇后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晴转阴一般,迅速沉了下来,锐利的眼神更是直直地看向愉贵人身边的宫女,声音阴沉地几乎都要滴水。

&ep;&ep;“你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是越来越不把主子放在心上了,居然任由主子摔倒了都没有反应过来,简直是废物。这样的人,留在愉贵人身边有什么用?来人,把她们都给本宫拖出去打二十板子,然后发落到慎刑司!”

&ep;&ep;听到皇后要把自己放到慎刑司,伺候愉贵人的宫女太监更是吓得脸色都青了,呼啦地跪了一地,一边磕头一边嘴里喊着“娘娘饶命”的话。其实别说这些这些奴才了,就算是黄朵朵这些妃嫔也都有些被吓住了,但是被吓住的同时有感觉有一丝的不对劲。

&ep;&ep;在黄朵朵的记忆中,富察皇后一向都是温和慈爱的,甚少发脾气。虽然这次的事是严重了点,但是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后果,富察皇后发这样的火,显然是有些不像她平时的性子,倒像是故意为之一般。

&ep;&ep;黄朵朵猜想的没错,富察皇后的确是故意的。

&ep;&ep;生气自然是有的,毕竟愉贵人的身孕已经有八个月了,俗话说得好,七活八不活,一旦这一跤摔瓷实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ep;&ep;虽然这事她已经问过,愉贵人会摔倒和这些奴才没什么干系,但不管怎么样,让自家主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摔倒,就说明这些奴才伺候主子不够尽心,就这一点,就没有冤枉她们。

&ep;&ep;但是更多的,却是为了敲打这些伺候愉贵人的奴才。

&ep;&ep;富察皇后一直觉得愉贵人素日性子太软了、有些压不住这底下的奴才,但是却也不好越俎代庖地去管教。现在出了这么个事,富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这些奴才,要不然今天的事发生过一次,就会发生第二次。

&ep;&ep;愉贵人也变了脸色,还以为皇后动了真怒,吓得顿时噤若寒蝉。但是现在眼看自己人都要保不住了,愉贵人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惧怕,连忙下床求情。

&ep;&ep;“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此事真的不能全怪素琴她们,是嫔妾当时想要折些梅花插瓶,就把素琴她们都支出去了,却没想到一个没站稳摔了,还请皇后娘娘看在素琴她们伺候嫔妾时日已久的份上,饶了她们这一次吧!”

&ep;&ep;素琴几个正是绝望的时候,听到愉贵人给她们求情,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ep;&ep;而此时高贵妃等人也看出了富察皇后的意图,连忙上来打帮腔。

&ep;&ep;“皇后娘娘,此事这些奴才纵然有错,但是事出突然,也不能全怪她们。”

&ep;&ep;“是啊,臣妾等知道娘娘生气,但是愉贵人生产在即,这些都是一直伺候愉贵人的,要是真的全都发落了,愉贵人身边一时也没了得力的人,愉贵人岂不是不方便了?还请娘娘从轻发落吧!”

&ep;&ep;富察皇后本意也不是真的要发落这些奴才,听了这些也就顺势借坡下驴、缓和下来了。

&ep;&ep;只见富察皇后看着愉贵人叹了一口气,叹道:“罢了,看在你的份上,这次就先饶了她们。”但是随即话锋一转,又道。

&ep;&ep;“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打十板子,罚三个月月例,以儆效尤。”

&ep;&ep;愉贵人虽然还是有些不忍心,但是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伺候愉贵人的宫人听到这一处罚之后,却是大喜过望,虽然被打了板子又被罚了月钱,但是对于被发落到慎刑司已经是极好的了,纷纷磕头谢恩。

&ep;&ep;人被拖出去之后,富察皇后又嘱咐了愉贵人好些保重龙胎的话,又调了两个经验老道的嬷嬷给了愉贵人,显然是怕再出什么意外了,愉贵人自然是一一都应下来了。

&ep;&ep;最后,富察皇后叹道:“本宫宫在宫里知道你在御花园摔倒的事,可是吓了一跳,幸好采答应及时护住了你,不然你可就危险了。听说采答应救你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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