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火车上 (1/2)

&ep;&ep;两个人还是很默契地没有逃避羽毛球社的团体活动，每周末都有球社活动，下半学期还未过半，余昭在体育馆遇到了关山熠叁次了。

&ep;&ep;当然，关山熠仍旧还是看起来慢热腼腆的模样，难得面对余昭，也只是叫一声“学姐”。

&ep;&ep;话少得过分帅气。

&ep;&ep;几个女生打得累了，直接用余昭的手机点外卖，余昭面色潮红，一只胳膊撑着休息台，仰头狂喝，让她们先点。

&ep;&ep;如果几个女孩往下翻看聊天对话，在底部找到「关山熠」这个联系人窗口，点进去或许会发现一些奇怪的对话，例如：

&ep;&ep;“非要送珠宝么？”

&ep;&ep;“我姑姑就做这个生意的啊。”

&ep;&ep;“噢……我忘了。”

&ep;&ep;“上次你的耳环掉了一个在我这，要不要换耳环？”

&ep;&ep;“可以，我要银的，款式跟那个差不多就行了。”

&ep;&ep;“好的。”

&ep;&ep;这是清明节前后的对话，两个人清明节坐同一班高铁回C市呆了叁天。

&ep;&ep;是的，之前说过，这两个洁癖党不会在上学期间到学校附近的宾馆开房，但放假要回家，机会不就来了吗？

&ep;&ep;关山熠没再追着余昭要她收下昂贵的珠宝，但隔半个月就会给她发些款式别致的小玩意儿，有时是手铐似的手链，有时是电话卡样式的耳钉，有时是刻了奇怪字母的戒指。

&ep;&ep;直到后面余昭问他是不是做代购了。

&ep;&ep;代购先生关山熠自己戴了个最朴素的DW手表，还是四年前的。

&ep;&ep;坐在高铁上，余昭难得主动问起手表的事。

&ep;&ep;“这个手表你还戴着么？”

&ep;&ep;关山熠伸出左手，放到两个人座位中间。

&ep;&ep;这是余昭选的位置，她靠走廊，他靠窗，这样安全，正好关山熠也喜欢安静。

&ep;&ep;“挺好看的。”

&ep;&ep;“挺秀气的。”

&ep;&ep;两个人先后发表了不同的看法。

&ep;&ep;关山熠赞同「秀气」这种说法。

&ep;&ep;“确实很秀气，当时我爸给我妈和我都买了一块，我妈戴着比我戴着好看一些。”

&ep;&ep;余昭问：“那为什么不换表呢？”

&ep;&ep;关山熠问：“为什么要换？”

&ep;&ep;这下却是问倒了余昭。即便这是一款秀气的手，关山熠为什么要换掉？换成那种商务不锈钢表么。

&ep;&ep;他比自己想得还要有主见。

&ep;&ep;男孩已经终止了这个话题，收回胳膊，继续玩手机。

&ep;&ep;余昭看着他半阖眼睛，手指在音乐界面上滑动，音量不变，但凑近了些问他：

&ep;&ep;“你在听什么音乐？”

&ep;&ep;关山熠后背紧贴着座椅，仿佛前面有人要从狭小的座椅后经过似的紧绷。

&ep;&ep;今天的余昭身上是茶香味的，关山熠不懂香水，但很享受这清新自然的香水所带来的春日暧昧。

&ep;&ep;闪烁着阴冷光芒的菱形耳钉仿佛是亟待吞入腹中的小嘴。

&ep;&ep;关山熠忍不住咽口水。

&ep;&ep;“随便听听。”

&ep;&ep;“噢……”

&ep;&ep;余昭回正身体之前，关山熠摘下左边的耳机，问她要不要听。

&ep;&ep;真是漂亮的出击。

&ep;&ep;余昭欣然接受。

&ep;&ep;从抖音神曲到古典钢琴曲，有法语也有日语，两个人玩着切歌游戏，余昭是歌曲品鉴专家，遇到不喜欢的就叫关山熠选手切歌，直到专家满意，选手才能离场。

&ep;&ep;四年英语语言的浸淫让余昭对欧美音乐风格更为熟悉，关山熠渐渐熟悉她的口味，切歌的频率也越来越低，再到后来，两个人并肩坐在座位上，安静地听完一首曲子。当遇到律动强的歌曲，两个人还会相视一笑，一起如小公鸡般跟着节奏点头。

&ep;&ep;“不愧是不远万里选修了西方文化的男人。”余昭笑得眼睛像月牙。

&ep;&ep;“也不全是因为学了那些……不过你怎么知道？”关山熠从未和余昭提起自己艰难的选修过程。

&ep;&ep;“这门课的老师是我以前的班主任，她在朋友圈夸过你几次。”

&ep;&ep;关山熠来劲了，逗她：“怎么夸的？”

&ep;&ep;她会跳进陷阱吗？

&ep;&ep;余昭脖子微微侧歪，眯起眼睛，透过小缝打量他。

&ep;&ep;被这么注视着，关山熠下身忽然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