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打孩子呢?会出事的。”

&ep;&ep;刘妈跑了过去,然后将趴倒在地上的罗长乐给抱了起来,结果发现这孩子浑身开始抽搐,而且脸色有些发紫,最后又变得有些发青,眼睛也开始上翻。

&ep;&ep;牛老师吓坏了,结结巴巴的对园长说道:“我,我只是轻轻的用书扇了他一下,我们在玩游戏的,我们没有对他做什么呀。”

&ep;&ep;眼看孩子的情况越来越不妙,牛老师干脆扔下了书,转身就跑了。

&ep;&ep;之后的事情就是,园长给罗永军打了电话,罗永军来了之后把罗长乐送到了医院,结果被诊断为突发性脑瘫。

&ep;&ep;事情就是这样,听了刘妈的讲述之后,罗永军怒不可遏,这么说是那个姓牛的老师把儿子害成了这样。

&ep;&ep;到了晚上罗永军又来到了幼儿园,这一次他拿了一把刀。

&ep;&ep;这一次园长没有躲掉,被他直接堵在了园长办公室里,他拿出那把刀对着园长说道:“你躲过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把那个姓牛的老师叫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问问那个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儿子?”

&ep;&ep;园长吓得浑身哆嗦,没办法只好给牛老师打电话。

&ep;&ep;她当着罗永军的面拨通了牛老师的手机,一直播了好几次,那边才有人接听。

&ep;&ep;“喂,牛,牛老师,你现在能不能来一趟我们幼儿园?那个……学生家长要见你。”

&ep;&ep;因为园长按的是免提,所以罗永军清楚的听到那边传来牛老师的声音。

&ep;&ep;“园长,是谁要见我呀?是那个罗长乐的家长吗?我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呀,只是用书轻轻的扇了他一下,没想到他会变成那样,你帮我跟家长解释一下,真的不怪我呀。”

&ep;&ep;听到这个声音,罗永军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这是一个令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即便是从电话线里传来,他也能够清楚的听出这个声音。

&ep;&ep;是……是牛玉华的声音。

&ep;&ep;牛玉华曾经是他的爱人,他最爱最爱的人,他爱了她那么多年,对她的一切都很熟悉,包括她的声音。

&ep;&ep;“不是啊,牛老师,家长不听我解释,他亲口听你解释,所以你还是来一趟吧……”

&ep;&ep;园长的话还没有说完,罗永军突然上前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手机,然后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她问道:“这个牛老师,她……她叫什么?”

&ep;&ep;园长哆嗦的声音说道:“她……她叫牛玉华。”

&ep;&ep;牛玉华,果真是她。

&ep;&ep;罗永军欲哭无泪,原来把儿子变成脑瘫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儿子的亲生母亲牛玉华。

&ep;&ep;造孽啊,造孽。

&ep;&ep;这是天意吗?这是上天在开玩笑吗?罗永军的手一松,手机和手里的刀全都落在了地上,他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幼儿园,只留下一脸目瞪口呆和手足无措的园长。

&ep;&ep;从那以后罗永军再也没有来过幼儿园,没再追究这件事儿,他认命了。

&ep;&ep;从此以后他只好辞去了工地上的工作,领着一个脑瘫儿艰难的生存着。

&ep;&ep;他把这几年在工地上干活所攒的钱全部拿来给儿子治病,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儿子的脑瘫不但没治好,反而是越来越严重的倾向。

&ep;&ep;最后罗长乐连一句简单的话都说不了了,连走路都走不了了。

&ep;&ep;但生活还要继续下去,罗永军只好又找了一份儿铁道务工的工作,这是一份工资极低而且十分枯燥的工作,但是有一点,这份工作很自由,比较方便他照顾儿子。

&ep;&ep;他成了一名铁道工务,专门负责南城市西郊那一段铁路的维修和保养,他每天的工作就是从简易的小屋里走出来,在铁丝网中沿着火车道一路向前走走,到一个隧道口处返回,他在铁路上敲敲打打,检查铁路是否出现问题,然后把每天的工作内容记在工作簿上。

&ep;&ep;早上他会早早的给儿子煮好饭,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等他沿着铁路走了一个来回之后,差不多到了中午,他会背着儿子到外面散散步,晒晒太阳,晚上等儿子睡着了,他还要再去检查一遍铁路,那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冬天的时候还很冷,所以他就买了很多酒,出去的时候他会先喝下半瓶酒,一来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二来是为了取暖。

&ep;&ep;西郊这一片很荒凉,除了偶尔驶过的火车,几乎没有人来。

&ep;&ep;以前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小岗村里还有人,罗永军曾经在那个小村子里租过房子,房东的女儿叫张婷婷,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其实在罗长乐成为脑瘫儿之后,罗永军辞去工地上的工作之前,还租住在小岗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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