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再喝一口桂花酿,也十分清甜。

&ep;&ep;这边顾玄茵在长公主府吃得乐不思蜀,那边詹夙正有事要与她商议。

&ep;&ep;韩景渊一见他来就道:“陛下去长公主府了,怕是要傍晚才回来。”

&ep;&ep;詹夙皱眉,“去长公主府做什么?”

&ep;&ep;“长公主今日设宴请京中的世家姑娘们赏桂花,陛下也想去看看。”韩景渊道。

&ep;&ep;詹夙:“就知道凑热闹。”他哼了一声,转身准备回府,又看了眼韩景渊:“陛下都不在,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ep;&ep;韩景渊望了望天,陛下不在,他正好清闲清闲。“陛下没说让臣走,臣也不敢擅自离开吧。”

&ep;&ep;“她当皇帝的都能出去玩,凭什么让你们在这儿干等着,走,回去帮忙。”

&ep;&ep;韩景渊:“……”

&ep;&ep;这几日詹夙在忙选拔人才一事,依照他和顾玄茵商议出的结果,打算由朝廷统一出题,送往各州郡。于是,出什么题就值得细细思量了。

&ep;&ep;詹夙和朝中几位饱学之士商量了好几遍,出了十几道题,让顾玄茵最后决定。

&ep;&ep;顾玄茵前一天在长公主府上吃了晚饭才回宫,第二天把那拟好的十几道题目先放到一边,吩咐韩景渊。

&ep;&ep;“给朕起草一份赐婚的旨意,平阳侯叶家小姐温柔端方,指给镇国公世子徽州学政徐望为妻。”

&ep;&ep;韩景渊微微一愣,来不及细思顾玄茵这个赐婚的用意,先应下来。

&ep;&ep;韩景渊很快就拟好了旨意,顾玄茵过目后,就让人去平阳侯府和定国公府宣旨。

&ep;&ep;“陛下,丞相那边?”韩景渊小心翼翼提醒道,陛下很少有不经过丞相,自己做决定的时候。

&ep;&ep;顾玄茵抬起眼皮看了韩景渊一眼,“这种小事朕都做不得主了吗?”

&ep;&ep;“臣不是这个意思。”

&ep;&ep;“那就快去。”顾玄茵摆手。

&ep;&ep;赐婚旨意虽未经过詹夙同意,但等韩景渊晚上回府时,他自然也就知道了。

&ep;&ep;“指给徐望了?”

&ep;&ep;“是啊。”韩景渊蹙眉。

&ep;&ep;詹苏沉默下来,半晌,低声嘀咕道:“是想保徐家么?”

&ep;&ep;韩景渊知道詹夙的意思,陛下若是要动外戚,肯定先动刘家,跟刘家来往甚密的徐家必定也脱不了干系,但若徐家因为这次赐婚倒向了平阳侯这一边,到时候除外戚时或可保徐家不受牵连。

&ep;&ep;然而,他却有另一个猜测,“臣有一个想法,不知当……”

&ep;&ep;“讲。”詹夙催道。

&ep;&ep;韩景渊于是把上次顾玄茵和他下棋时说的话跟詹夙讲了一遍,“陛下当时听到夫人想撮合你和叶姑娘时,脸色立即就不好看了。”

&ep;&ep;“你怎么什么都跟陛下说?”詹夙第一反应是数落韩景渊。

&ep;&ep;“是丞相让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韩景渊感觉真的冤。

&ep;&ep;詹夙却再听不进他接下来说的话了,把人打发走,公文也看不进去了,坐在案前出起了神。

&ep;&ep;脑中有个大胆的念头,让他的心跳都乱了节奏。

&ep;&ep;这个念头一旦发了芽,之前种种都成了这个念头的佐证。他一晚上什么正事都没做成,就顾东想西想了。

&ep;&ep;第二日进宫时,仍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尤其是对上她含笑的目光,听到她清甜的嗓音时,又不禁想起了那个折磨了他一晚上的念头。

&ep;&ep;“丞相来啦,快坐,今日天突然有了几分凉意,丞相可要记得加衣。”顾玄茵平时嘴甜惯了,见了三公都会多多少少问候几句。

&ep;&ep;詹夙:“多谢陛下关心。”这哪里是一个皇上该与臣子说的话,倒像是……

&ep;&ep;詹夙截断自己的念头,一本正经地开始商议朝政。

&ep;&ep;顾玄茵认真听着,詹夙偶尔问她的看法,她都会让詹夙先说,然后再斟酌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ep;&ep;詹夙和刘文周不同,刘文周若是不同意顾玄茵的想法,也会先答应下来,让别人上奏反对此事,逼得顾玄茵不得不妥协。而詹夙就直接的多,会当面直接点出来顾玄茵的错误,什么话都敢说。

&ep;&ep;因此每次和他商议朝政,顾玄茵都多多少少会被他反驳的无言以对,尴尬了只能吃点东西缓解气氛。

&ep;&ep;一旁小几上今日摆的是桂花糕,顾玄茵上次在长公主府上尝过一次就记住了,回宫便让御膳房尝试着做。

&ep;&ep;顾玄茵吃的时候,突然想到詹夙也喜欢吃,就顺口招呼道:“丞相也尝一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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