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如今有身孕,不好的事情还是莫要知道的好。

&ep;&ep;正坐在那儿出神,詹夙回来了,顾玄茵要起身去抱他,却被他一把扶住,“慢点儿,我的小祖宗。”

&ep;&ep;顾玄茵上下打量他,又皱着鼻子闻了闻,“没有血的味道。”

&ep;&ep;詹夙拉着她的手让她帮自己拖下外袍,口中随意道:“越王是体面人,用不着见血。”

&ep;&ep;詹夙是带着御林军去的,越王一见这阵仗,心知事情已经败露,他没有任何抵抗,三言两语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便服毒自尽。

&ep;&ep;顾玄茵“哦”了一声,推推他,“去沐浴吧。”

&ep;&ep;詹夙沐浴出来,顾玄茵还没睡着,滚到他怀里,忍不住问:“年还是和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处置了?”

&ep;&ep;詹夙无奈叹息,“你是有身孕的人,听这些不好。”

&ep;&ep;顾玄茵默了默,“我肚子里的是未来的皇帝,迟早是要知道这些事的,不如早点让他适应适应,别像我似的,到现在还不习惯。”

&ep;&ep;“不行,我们的孩子要做个仁德之主,不该听这些。”

&ep;&ep;由此,二人第一次因孩子的教育问题产生了矛盾。

&ep;&ep;顾玄茵没再追问,第二天长公主却一早就找上门来。

&ep;&ep;“我也是今早才知道越王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幸好陛下没事。可这事是越王一手谋划的,他也已与溧阳无关,陛下就开开恩,把溧阳放了吧。”

&ep;&ep;顾玄茵不语,看向詹夙。

&ep;&ep;“公主怎知此事与溧阳郡主无关,就算溧阳郡主没有参与此事,她知情不报已是大罪,如何能放?”詹夙想起昨晚哭得近乎癫狂的溧阳郡主,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ep;&ep;“现在陛下怀着孩子,你们就放了溧阳,也算给孩子积点福德吧。”长公主说着,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哀求地看着顾玄茵和詹夙。

&ep;&ep;就在这时,一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陛下,皇夫,溧阳郡主自尽了。”

&ep;&ep;长公主闻言,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指着顾玄茵道:“造孽啊,非要赶尽杀绝才肯放手吗?”

&ep;&ep;顾玄茵张了张嘴,却被詹夙抬手按了按肩膀。

&ep;&ep;“把长公主带下去休息。”

&ep;&ep;“都是你,都是你教坏了陛下!”长公主见詹夙开口,不由怒从中来。

&ep;&ep;长公主被带下去,詹夙又去处理溧阳的事情。溧阳一死,越王一家只剩下顾玄苍一人,在知道自己的父王做了谋害天家的事情后,他整个人都傻了,又听说自己的亲妹妹在房中上吊而死,从此神志不清。

&ep;&ep;玉兰因为受了惊吓,提前产下一个男婴,但因为孩子不足月,生下没几天就夭折了。

&ep;&ep;詹夙留了顾玄苍和玉兰的命,将二人幽禁在别宫,终生不能踏出居处半步。

&ep;&ep;长公主因为溧阳的事情情绪也有些不稳定,詹夙让韩景泓过来接人,又让韩景渊准备诏书,越王一家上吊的上吊,服毒的服毒,对外总是要有个说法。

&ep;&ep;诏书里没有具体说明事情的原委,而是说越王一家谋害皇嗣,罪不容诛。

&ep;&ep;朝中自是没有人敢替越王一家鸣冤的,和越王议过亲的大司农和御史中丞更是吓得好几天没睡着觉,生怕被牵扯。

&ep;&ep;别宫出了这样的事,顾玄茵和詹夙他们自是不好再住了,二人一道回了未央宫。顾玄茵胎气一直不是很安稳,詹夙怕她劳累,朝中的事情基本不敢让她操心,每天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总是到晚上才有功夫陪小姑娘说几句话。

&ep;&ep;曹氏怕顾玄茵孤单,隔三差五进宫瞧儿媳妇,顾玄茵在她面前向来乖巧,婆媳二人能说好一阵,但曹氏还是隐隐能感觉到顾玄茵心里的不安。

&ep;&ep;临近中秋,皇家除了长公主,就没什么人了,顾玄茵让人去请长公主进宫参加宫宴,长公主却称病推辞了。

&ep;&ep;詹夙见小姑娘不高兴,忙道:“正好,我本来就想带你回家过节。”

&ep;&ep;顾玄茵愣愣看他,“回家?”

&ep;&ep;“是啊,霖儿出嫁了,家里就剩母亲一个人,我正愁没办法陪她呢。”詹夙把她的手握在掌中,“我们一起回去,母亲一定会高兴的。好不好?”

&ep;&ep;顾玄茵点头,“好。”

&ep;&ep;曹氏听说顾玄茵和詹夙中秋要回来,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又专门把詹夙的院子收拾了一遍。

&ep;&ep;顾玄茵这几日一改之前胃口不好的状态,见什么都想吃,曹氏知道她喜欢吃肉,烧鸡、烤鸭、清蒸鲈鱼、油焖大虾全配齐了。

&ep;&ep;詹夙见一桌子肉,不禁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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