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崔湃要下的第二鞭被袁醍醐的惊声尖叫拦住,他侧过头正好看见袁醍醐腾地一下起身,跌跌撞撞朝自己跑来,

&ep;&ep;手上的动作停止。

&ep;&ep;袁醍醐惊魂未定,又看见崔湃对自己心爱的黄棕金箔驹下狠手,突然就爆发了一股力量。

&ep;&ep;不管不顾的冲到崔湃身前,双手立刻拖住他拿马鞭的有力手臂,仰着头看向他的眼睛。

&ep;&ep;“不要打我的马!不要!”

&ep;&ep;已是满脸泪痕的小脸,眼角又挂了一滴眼泪。

&ep;&ep;崔湃微微皱眉,她的声音都哭哑了,委屈又倔强的阻止自己。

&ep;&ep;她就这么喜欢这匹马驹?受了伤也不怕?

&ep;&ep;“烈马难驯,无法驾驭伤及自身,留有何用?”

&ep;&ep;袁醍醐听得心里一惊,生怕崔湃擅自做主杀了马驹,直接加了力道把崔湃的手臂抱死在怀中。

&ep;&ep;“不可以不可以!这是我的马!”

&ep;&ep;崔湃无语,手臂也不敢用力,任由她一双纤细的手臂抱着,只是她一使劲便让崔湃明显得感觉到手臂上柔软的触感。

&ep;&ep;脑门轰的一响,崔湃怔在原地。

&ep;&ep;这种与女子的亲密接触分外陌生,让崔湃无所适从,内心一阵心慌。

&ep;&ep;怎么办?

&ep;&ep;不能再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球场上这么多双大小眼睛看着。

&ep;&ep;崔湃看向袁醍醐的眼中,竟然现了几分严厉。

&ep;&ep;沙场点兵的军人自带杀气,袁醍醐被崔湃的气场震慑住,不敢动了。

&ep;&ep;“这是我的马,我能驾驭它。”

&ep;&ep;说话都结巴了。

&ep;&ep;崔湃看着身前小人倔强的眉眼,冷嗤:“等它真正认了你当主人,你再来跟我谈驾驭它,如果做不到,你骑它击鞠岂不是白白送命,与其让你留在身边浪费,不如将它还给我。”

&ep;&ep;不到黄河心不死,只有让你早点认清现实。

&ep;&ep;一双柔弱的鸡爪子还想逞能握住烈马的缰绳!命不要了是不是!

&ep;&ep;还给他,这是他最先套住的良驹,不是她在牧马场讹了库尔麦,黄棕金箔驹本该在他的手下。

&ep;&ep;崔湃的狠话止住了袁醍醐的抽泣,有奇效。

&ep;&ep;袁醍醐放开了崔湃的手臂,挺起腰杆站的笔直,一抹眼泪,又变成了骄傲不服软的袁氏贵女。

&ep;&ep;“我才是它的主人,劝你不必再痴心妄想!”

&ep;&ep;这是直接叫板无疑了。

&ep;&ep;崔湃啧了一声,收起马鞭抛给马倌六福,转过身与她对面而立。

&ep;&ep;他昂着头睨着身高只到他肩头的小人儿,放话道:“静候佳音。”

&ep;&ep;不哭了怎样都好。

&ep;&ep;哎哟,这对冤家又杠上了!

&ep;&ep;袁氏女也是个不服输的硬骨气,原来听了她的传奇只觉得是贵女骄纵,今日见了本尊,倒让吕二心中生出一丝佩服。

&ep;&ep;————

&ep;&ep;出了意外,击鞠中断,御马坊球场内各类人马相续散场。

&ep;&ep;日头西去,光影东移,将球场三面半丈高的司马墙拖出与墙等长的影子。

&ep;&ep;龙武军将领站在阴影中将球杖交给亲兵收捡保管,望着球场出口处宾贡生搀扶着尤博力离去的背影,很是不解。

&ep;&ep;击鞠场上双方对抗激烈,伤了马或者伤了人也是常见的,按理说男人之间粗放惯了,本不该这么计较,今日崔湃只道惊了马,便将渤海郡王世子当众打一顿,也是一点颜面都不留了。

&ep;&ep;更没想到尤博力受了伤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没有半点吃了哑巴亏要讨回公道的意思。

&ep;&ep;参军觉得今日闹成这个样子,绝不会只是表面上一场击鞠这么简单,必然是背后的势力在斗。

&ep;&ep;吕二听到僚属的揣测之言,笑道:“的确不简单,清河崔氏立下不世之功,开三公封列侯之端,数百年前已跻身顶级门阀之列,崔九郎少年时期连十六王院的皇子王孙都打得,一个渤海郡王世子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ep;&ep;龙武军将领哑然,当他们没有揣测过可好。

&ep;&ep;注释:

&ep;&ep;1、清河崔氏——中国汉朝至隋唐时期的名门望族,源自姜姓,因以封地崔邑而受姓崔氏,北魏孝文帝时将清河崔氏列为四姓高门“崔卢王郑”之首,唐代,清河崔氏出了12位宰相。

&ep;&ep;第26章枉做英雄

&ep;&ep;宾贡生一路护送尤博力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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