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然,这点伤,配上我的药,几天就好了。”挽茵的身体时常用药浴泡着,伤口愈合比常人快上许多:“说起来,真巧,你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赶到,再晚一点,我真的会死。”

&ep;&ep;“笨蛋,哪有那么巧,我早就来了。”

&ep;&ep;“啊?”

&ep;&ep;“刀就抵在你脖子上,我怕来不及救你反而害了你,一直躲在暗处。”

&ep;&ep;“……”

&ep;&ep;挽茵不安地咬着嘴唇,那他是不是也看到了自己用毒针射杀马夫的模样,她在祝文安面前可是一直致力于扮演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ep;&ep;祝文安眨眨眼:“你倒是挺厉害的,怪不得敢自己去西陵。”

&ep;&ep;挽茵灰心丧气,他果然看见了,在这个人面前总是什么秘密都留不住。

&ep;&ep;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这家店里残余的店小二们迟迟不见掌柜的,赶了过来,祝文安微笑着拍拍挽茵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ep;&ep;挽茵当然放心,这些虾兵蟹将在祝文安面前不堪一击,她只是叹息,这些人特意赶过来送死真是太辛苦了。

&ep;&ep;挽茵专心致志地处理自己的腿伤,就算马房里全是喊打喊杀的声音,她也不用抬头看一眼,有祝文安在,她可以安心,这些人伤不到她一根寒毛。悠然地包扎好伤口,还顺便推了一遍伤腿的经络,挽茵抬起头,尸横遍地,马房的地上到处都是血泊,祝文安的白色衣服上却一点血都没有沾到。

&ep;&ep;这就是祝文安,一言堂的掌门,作为仇人时恨他戒备太甚,作为同伴,又如此地值得信赖。

&ep;&ep;“天色太晚,你又受伤,今天还是住这里吧。”

&ep;&ep;挽茵没有异议,反正这里的床没有跳蚤,就是想到和成堆的尸体同住一个屋檐,太渗人。

&ep;&ep;“你站不起来的吧?”

&ep;&ep;“你觉得呢。”挽茵拍拍自己的伤口,就算是这么拍都没有知觉,更何况站起来。

&ep;&ep;祝文安突然把挽茵大横抱起,挽茵一时失衡,上身趴在祝文安怀里,脸贴着祝文安的胸口,隔着衣服能听见砰砰的心跳。

&ep;&ep;砰砰砰砰砰砰,飞快的心跳声,不知道是祝文安的,还是挽茵自己的。

&ep;&ep;“就说让你多吃点饭,这么轻,除了骨头内脏,你还长了别的东西么?”祝文安还像称猪肉似的颠了颠挽茵的斤两。

&ep;&ep;“对不起!让人高马大的祝掌门见笑了!”

&ep;&ep;“人高马大这个词不适合用来夸人,下次记得用魁梧伟岸来形容我。”

&ep;&ep;“……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教别人怎么夸自己。”

&ep;&ep;“是嘛,凡事总要有第一次,比如我第一次被人偷看洗澡……”

&ep;&ep;“你什么时候能忘了这件事!!!”

&ep;&ep;祝文安找了间干净的客房,把挽茵放在客房的床上,挽茵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问:“你有没有找过床上有没有跳蚤?”

&ep;&ep;“你的小针不是挺厉害的,有跳蚤了你就拿针射射射~”祝文安说着还模仿了挽茵的动作。

&ep;&ep;“没有了!我只藏了那一枚,要是我还有存货,早就射你了!”

&ep;&ep;看着挽茵发脾气,祝文安坐在挽茵床边哈哈地笑。

&ep;&ep;“你笑什么?”

&ep;&ep;“我在想,还好那天我亲你的时候,你嘴里没藏毒针。”

&ep;&ep;“……”

&ep;&ep;第26章说书人

&ep;&ep;挽茵在床上躺着睡了一晚,祝文安在床旁坐着睡了一晚,说是怕挽茵想起夜腿脚不方便,挽茵大怒,她就算起夜也不可能让祝文安帮忙啊!变态!

&ep;&ep;两个人在充满死人的客栈里住了一晚,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外人知道了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人。祝文安就算了,本来就生活在江湖的风口浪尖,这种情形司空见惯,挽茵纯粹是成长经历太坎坷,都怪青榜,尤其是穷奇,总是刚完成任务拎着人头就往挽茵的药堂跑,导致挽茵对单独一颗孤零零的人头特别有亲切感,挽茵早就对穷奇说过他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对她的身心成长是很不利的。

&ep;&ep;“醒了?睡的好么?”

&ep;&ep;挽茵刚睁开眼,就看见祝文安贴的很近的脸,挽茵伸出食指,抵着祝文安的额头将那张脸推远。

&ep;&ep;由于挽茵腿脚不便,收拾行李的事情全都落在祝文安身上,挽茵坐在床边,晃着脚指挥祝文安:“这床被子还不错,都装马车里带走,还有茶壶,我正好忘记买了,要不再带一把凳子?万一想坐在树荫下乘凉呢。”

&ep;&ep;“挽姑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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