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本来就没文化。”

&ep;&ep;因着被先前那家黑店吓怕了,挽茵看店小二的眼神很不友好,弄的店小二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胆战心惊,等店小二走了,挽茵对祝文安说:“这家店不会是黑店了吧?”

&ep;&ep;祝文安晃了晃腰间的佩剑:“是黑店又如何?”

&ep;&ep;挽茵心中一片安稳,是啊,是黑店又如何,她可不是独身一个小姑娘了,她的马夫相当能打。

&ep;&ep;有了祝马夫保驾护航,旅途一路顺顺当当,只是路上时常见到一个熟人。

&ep;&ep;某次,挽茵和祝文安在一个小镇里住店,发现账房先生看着眼熟,再细看,竟是张之栋!

&ep;&ep;再一次,两人去馒头铺子采买干粮,张之栋正在馒头铺子里打杂,忙得热火朝天。

&ep;&ep;这一次,两人在酒楼吃饭,张之栋拿着菜谱来让他们点菜,早已习惯了张之栋随处打工的身影,挽茵和祝文安也能面不改色地点菜。

&ep;&ep;点完了菜,挽茵实在忍不住对张之栋说:“要不,我支援你点银子,你去自己做点买卖行不?”

&ep;&ep;张之栋神秘地摇摇食指:“好男儿自当四海云游。”

&ep;&ep;挽茵眼皮抽动:“你这是四海云游么?我看你是四海打工!”

&ep;&ep;“好男儿也要吃饭,没钱怎么吃饭,打工才能赚钱。”张之栋用一副“这么简单道理都不懂”的眼神鄙视挽茵。

&ep;&ep;祝文安插嘴道:“张兄随遇而安的本事着实领人佩服。”

&ep;&ep;“哪里哪里,祝公子也很厉害,挽茵这孩子看着不咋样,其实是个好孩子,祝公子有眼光。”

&ep;&ep;挽茵怎么听着话很不对劲,什么叫看着不咋样,还有那副嫁女儿般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ep;&ep;张之栋和祝文安相谈甚欢,张之栋传了菜之后干脆就搬了椅子跟着挽茵他们一起吃饭,挽茵斜眼看他:“你不是在这里打工,怎的还坐下了?”

&ep;&ep;“我和掌柜的说好了,我陪你们吃顿饭,一会儿你们结账多付一两银子。”

&ep;&ep;“我同意了么!”

&ep;&ep;“祝公子同意了。”

&ep;&ep;“他又没有钱!”

&ep;&ep;张之栋哎呀一声,跟村里的中年妇女似的表情十分八卦:“你和祝公子还分什么彼此,你人都是他的了,还计较那些钱做什么。”

&ep;&ep;“谁告诉你,我人是他的了!”

&ep;&ep;“祝公子都跟我说了,你误进了黑店,他去救你,你俩晚上睡在一个房间里。”

&ep;&ep;“等等!我俩是在一个房间,但我俩没在一张床上啊!”

&ep;&ep;张之栋完全不管挽茵的解释,自顾自地倒了酒跟祝文安干杯:“我们家小茵茵没什么嫁妆,你别嫌弃,虽然她现在年纪小点,也是个美人坯子,长大一定让你满意。”

&ep;&ep;“什么叫长大让他满意?你说话怎么跟人贩子似的,你告诉我你都跑什么地方打工了!”

&ep;&ep;张之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年头,活计不好找,我看青楼缺跑堂,工钱还挺多……”

&ep;&ep;挽茵觉得如果有一天张之栋跑去当小倌,她也不会感到惊奇了,除了不偷不抢,他根本是无所不做!

&ep;&ep;这里是东陵最西边的镇子,再往西便是西陵地界,挽茵盛情邀请张之栋一起去西陵,包吃包住,张之栋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她。

&ep;&ep;“那等阴邪的地方,指不定有什么妖魔鬼怪,小茵茵你要是快死了,记得飞鸽传书告诉我你藏钱的地方,别埋没了那些银子……”

&ep;&ep;“我包里有哑药,你要么,甜的。”

&ep;&ep;张之栋也不肯放过在一旁偷笑的祝文安,又对祝文安说:“祝公子,你要是遭遇了不测记得把一言堂我托付给我……”

&ep;&ep;“张公子再会!”

&ep;&ep;祝文安飞快地抱起挽茵扔进车里,驾起马车绝尘而去,再听他说下去,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死无全尸的乌鸦话。

&ep;&ep;西陵多风沙,越往西走就越感觉到,漫漫黄沙刮得脸疼。

&ep;&ep;“你可以把脸缩回车里。”

&ep;&ep;祝文安好心提醒把头探出马车外吹风沙的挽茵,西陵本就风大,再加上马车疾行,自讨苦吃。

&ep;&ep;“不行不行,我得认着点路,万一你把我卖了,我也好能自己找回去。”

&ep;&ep;“……你食量大,哪有人买。”

&ep;&ep;“是你说我长身体多吃点的!”

&ep;&ep;“哈哈哈,逗你的,你是该多吃点,太瘦,抱着难受。”

&ep;&ep;这话前半段听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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