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之下,陈光蕊的心里非常紧张,不敢再接触名媛们炙热的眼神,继续策马前行。

正在这时,陈光蕊的同伴----另一位探花使看见远处有几株盛开的黄馨花,于是一阵疾驰,跳下马来,就准备采摘那枝鲜艳的黄馨花,突然,黄馨花近旁的一处彩帐内涌出了数人,这些人身强力壮,不由分说,立即将这名年轻的探花使连人带花一起拿了,领头一人高喝道:“各位看官看好了,这位探花使采了我凌家的名花,便是我凌家之婿了!”

“这……这也行?!”远处,陈光蕊眼见同伴被强掳为婿的一幕,一时惊得目瞪口呆,冒出一身冷汗,心房颤动不已。

正在为眼前一幕震惊之时,其他彩帐内的达官贵人带着仆人也向陈光蕊这边扑来,陈光蕊见势不妙,赶忙催动骏马,冲开了几个拦路人,落荒而逃!身后传来的是众人的哄然大笑!

陈光蕊见探花使同伴被掳,自己也险些被当场捉住,心中一阵羞愧不已,原以为探花使是个风流的使者、潇洒的美差,不想却遭遇如此出离的场景。一边胡乱想着,一边马不停歇,毫无目的地一阵疾驰。

“陈公子,陈公子!这边!这边!”忽听路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光蕊循声望去,不由得心中大喜!

原来是春花正在不远处向自己不断地挥手喊话,于是拨转马头,拍马奔去,很快就到了一处华美的穹顶状彩帐边,“春花姑娘。”陈光蕊一边打声招呼,一边吁了一口浊气,跳下马来,春花连忙将陈光蕊引进彩帐内。

帐内,正见殷母与殷小姐在那里叙话。陈光蕊于是上前深鞠一躬,见礼道:“晚辈陈光蕊见过伯母大人!”

又面对殷温娇问候了一声:“殷小姐。”殷温娇臻首微点,算是回了一礼。

殷母仔细端详着陈光蕊,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问道:“你就是那新科状元郎?”

“正是晚辈,伯母。”光蕊回道。

殷母见陈光蕊年少英俊,一表人才,不由得赞道:“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哪!”

春花在旁掩口笑道:“夫人,这状元郎你见过呢。”

“嗯?春花,你这是怎么说?”殷母问道。

春花于是将当日人祖庙中相遇的情景大略说了出来,“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说这状元郎有些面熟呢。”殷母也笑了。殷母一时笑语盈盈,带动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状元郎,你闯进我家彩帐之中,意欲何为呀?”殷母忽然收起了笑容,板起面孔问道。

“……”伯母大人啊,这是你家春花把我引进来的,好吧?!陈光蕊在心底无声地呐喊。

但是见到殷温娇侍立母亲一旁,亭亭玉立,端庄娴雅的模样,心道:卿本佳人,我自好逑。见到温娇小姐本就是我的心愿,何不用这名正言顺、正大光明的探花使身份而求之?

于是,陈光蕊双手向上一拱,对帐内众人郑重言道:“蒙万岁爷曲江赐宴,我等新科进士悉数赴宴曲江,深感隆恩浩荡,深受万民鼓舞,不胜惶恐之致。今天我受诸进士所托为探花使,特来殷府采摘名花,以不负探花使之名,也好呈缴名花回去复命。”

春花在殷母耳旁一阵嘀嘀咕咕,殷母收起了板着的面孔,笑问:“我家花园内名花倒是颇多,不知状元郎看中了我家哪枝名花啊?”

闻言,陈光蕊不再矜持,撩起大红状元袍,双膝跪倒,眼睛望着温娇小姐,磕了一个响头:“殷府名花国色天香、娇艳无双,为当世所罕有,光蕊倾慕已久,立誓娶之,非此名花而不摘,万望夫人成!”

殷母见陈光蕊颇为诚恳,又见他英姿勃发、品貌俱佳,心里也是有了一些欢喜,心里盘算着:听春花之言,这陈光蕊虽然家境贫寒,可如今也是博取了功名,进阶仕途,可谓名扬海内,前途远大。自家女儿与陈光蕊可算是郎才女貌,倒也匹配。

殷母于是绽放笑容,摆了摆手道:“公子快请起来吧!你的心意老身明白了。既然如此,老身就作一次主:探花使可凭心意采摘我殷家名花便是。”

“多谢伯母大人成!”陈光蕊心中一阵狂喜,再次磕头拜谢殷母,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娇羞的温娇小姐面前,伸手牵起温娇小姐的芊芊玉手,尚在羞涩之中的殷温娇被陈光蕊牵着,一起走到了帐外。

面对曲江的人山人海,陈光蕊意气风发,春风满面,朗声说道:“本探花使陈光蕊心中属意的名花--------便是殷府殷温娇小姐!”

说着,摘下旁边一朵迎春花,戴到了殷温娇发髻之中,殷温娇粉面含羞、艳比花娇,沉醉在无比幸福之中。

曲江之畔,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一阵阵的欢呼声!

曲江亭上,诸进士们也都群情激昂、激动不已,仿佛采摘名花、牵手佳人的就是自己一般。

这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夜晚已然降临,只见一只只烟花尖利呼啸着奔向夜空,璀璨绚丽的烟花在空中迸发出美丽的花朵,一闪一闪的,泛着紫色、红色、绿色、银色的光,一会儿天空中是玉树银花,一会儿天幕上是众星捧月,绚烂的烟花花朵在夜空中交相辉映,彩光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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