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桃花心里清楚,自己打小没什么感冒发烧,更别谈住院。不是丈夫胃病,她都不知医院门朝哪开。

翁桃花心跳加快,这么多人看着她,紧张之下嘴唇发抖,张开嘴似漏气一样,发不出声。刘桂枝握住妻子的手,让她多少有些镇定。

郭兴感慨,三五年后,翁桃花独自开店,或许没这般内向。

“我……我出生到……到现在,都没住过院。”翁桃花终于磕磕绊绊说了一句话,证明郭兴掐算准确无误。

话落,看热闹之人乱糟糟的,众人吃惊,觉得不可思议,这小伙子是神算吗?人厉害还是那根什么花千骨有特殊异能?

也有些人认为,这是托,世上哪有凡人懂得神仙本事。

部分后来围观群众,也不太明白发生什么,干脆哪边声音大,向着哪边。

郭兴没解释什么,有争辩才能成为话题,有话题,就有了口口相传,这不是他的初衷吗?

郭兴掏出一个中草药填充的中药香囊,具有开窍宁神、镇静助眠等作用,并顺手将五十块钱放入其中。

彼时的木林召镇,物价很低,自家磨的面粉一斤不足一块钱,刘桂枝这袋麦面,四十斤上下,多余的钱当是二人辛苦费吧。

“叔叔阿姨,这个香囊送给你们,悬挂与卧室,可静心,助睡眠。”郭兴没利用这道具说些神神叨叨的话,送给他们目的在于这五十块钱。

刘桂枝夫妇推辞了一番,拗不过郭兴的坚决和群众的劝说,翁桃花只好收下,并小心翼翼放在口袋里。

走之前,双方免不了互相道谢及珍重等客气话。

待刘桂枝夫妇离开,活雷锋张姐凑过来,神态有些局促说道:“小先生,给我卜一卦如何?”

郭兴指了指面前白布之上一行字说道:“掐算二十,卜卦五十,明码标价。”

他想利用羊棒骨的噱头,提高价格,虽说掐算卜卦对郭兴来说都是噱头,其真正杀手锏还得是脑中数据。

如一个商品,两种价钱,有差异化,才能满足一些人的虚荣,即便是算命,也要最好的。

张姐低头看了看白色卦布上的一行毛笔字,说道:“之前好像没有这行字吧,白塔公园算命之人哪有明码标价的?都是看心情,给个三五块钱,你这也太贵了吧?”

“确实没有,只是我对算命卜卦一途,有很深的造诣,为了给其他算命摊儿一条活路,只能涨价,毕竟我摆摊儿以来,从未失手,每卦必准,加之这花千骨,曾在召庙供桌上摆放七七四十九天,熏香九九八十一天,我又随身携带整整五百天,早已有了灵性,今日是首次现世,价钱自然得提高。”郭兴滔滔不绝相当无耻的说道。

“哟,怎么感觉比神仙手里的宝物还厉害。”张姐听郭兴说的玄乎,话中有些挖苦之意。

郭兴也不在乎,“张姐,这可是我卜卦重要物什,别人须以卦形出卦言,而我只凭这花千骨,能断人生前死后。敢不敢和我打赌,您只说出一人姓名及生辰八字,我凭借花千骨就能算出其家中人口情况,不准我给你五十,算的准你给我五十,怎么样?”

张姐也痛快,“好!我倒要看看,仅凭名字和出生年月就敢夸下海口,也不知刚刚老刘夫妻和你什么关系。”说至最后,声音降低些许。

“为了让大家相信你我,您只能从在场人中随意挑选一位,规则一样,提前将家中人口写纸上。”

张姐从人群中选出一位衣着考究的大爷,头发花白,精神矍铄,老者手里牵着六七岁小男孩,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很有灵性。

一会功夫,三人写完而归。

“乔忠,1993年12月13日,开始吧?”张姐简单明了,直奔主题。

郭兴以为张姐会让他算老者家庭人员情况,没想到是老者身边的小孩。

郭兴右手扎起架势,左手握着羊棒骨,脑中开始检索乔忠个人信息……

至2019年,乔忠户下有妻子和儿子,没在父亲户主名下,成婚后申请立户,有独立户头。

这下麻烦了,总不能说眼前这娃娃有妻子和儿子吧。

得找出他父亲或者母亲才行,郭兴努力翻看着,终于,他从人员迁移轨迹里发现了有用线索,通过轨迹倒推,郭兴找到了乔忠父亲的户‖籍信息,户主关系成员有妻子和长女,郭兴担心还有成员可能迁出,遂翻看了本户主名下原有户内成员列表,发现只有乔忠迁出,并未有他兄弟姐妹迁出记录。郭兴根据乔忠的个人信息,现已找到其家庭所有成员。

忽的,郭兴停止了大拇指无规律的扣指,左手放下羊棒骨,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圖”字(图繁体),虚手请老者和张姐上前来看。

“这就是我的答案。”郭兴故弄玄虚说道。

老者微微皱眉,张姐噗嗤一笑:“小先生,你写个圖字是何意?难不成让我说出答案,你想通过解字来自圆其说吗?”

郭兴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张姐,您不需要现在告诉我答案,请看这圖字,有何特点?”

张姐嘴一撇,“能有什么特点,图字的繁写啊。”

这时,老者的眉头舒展,面带微笑,也不说话,似乎已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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