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的父皇素来多疑,表面上看起来似很开心他能回来,心底却定对他为何这个时候回来,且同宋遇一起回来留有疑惑,若是由他来状告自己的兄长,只怕会惹得父皇多疑。

&ep;&ep;思索片刻后,沈衍拂袖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儿臣回京路上遇袭落下山崖,幸得宋遇出手相救才得以活命,又因当时伤势严重,行动不便才拖到今日回京,让父皇担心了。”

&ep;&ep;他只说了自己受伤严重才拖到今日回京,其余的话都未多说,这倒是让德庆帝有几分诧异,最初见到老五的时候,他是真的高兴于他能回来,可再一想,却又有些起疑,明日老三登基,今日他便回来,断不可能是凑巧而已,他甚至怀疑,当初就是他故意放出假死的消息,若真如此,那可是欺君。

&ep;&ep;若是他刚刚趁机告了老三一状,他定会觉得他选在此时回来是有算计的,可他却什么也没说,德庆帝心底的疑惑放下了些,将沈衍又扶起来,道:“平安回来就好,坐下说罢。”

&ep;&ep;父子二人几番嘘寒问暖之后,德庆帝才似刚想起宋遇一般,对着宋遇,道:“此次幸得有宋公子相救,朕的老五才能平安回京。”

&ep;&ep;嘴上说着感谢的话,他的神色却是凌厉得很,直视着宋遇的脸,观察这他面部的每一个变化。

&ep;&ep;被德庆帝如此看着,宋遇倒也不慌,只拿着折扇朝着皇帝拘了一礼,道:“草民救下殿下,也不过是有事想求殿下帮忙。”

&ep;&ep;德庆帝看了眼沈衍,心底疑惑宋遇有什么要求老五帮忙的?

&ep;&ep;沈衍也适时道:“宋公子说想让儿臣带他来见您一面,儿臣便带他来了。”

&ep;&ep;皇帝又将目光转向宋遇,淡声问道:“你想见朕?何事?”

&ep;&ep;宋遇回道:“倒也不是草民想见陛下,而是草民有个友人,说知晓当年大皇子策反一事的真相,草民听得之后,觉得应该带他来见陛下。”

&ep;&ep;皇帝闻言,沉吟道:“宋遇,若朕没记错,你……应该是老三的人?为何不让老三带你来见朕?”

&ep;&ep;他只差没有问当初是他杀的老五,为何后来又去救老五?

&ep;&ep;说罢,还特意看了眼沈衍,沈衍只半垂着眸子,并未有过多的反应。

&ep;&ep;宋遇答道:“草民确然是给三殿下做过一些事,但此事同三殿下有关,且那友人哀求草民,不能让三殿下知道他还活着,草民便就替他瞒了下来,一时间想不到还有谁能带草民来面圣,便就出手救下五殿下,想求他带草民进宫。”

&ep;&ep;宋遇此言一出,便惹得皇帝皱眉,冷声道:“你说当年老大的事和老三有关?那人现在何处?”

&ep;&ep;当初老大逼宫着实让德庆帝感到愤怒,这才下令将他腰斩,这么多年过去,对于这第一个被他寄予厚望又第一个被他亲手处死的儿子,他心底多少是有些愧疚,他当年怒火太盛,将兄弟二人都处死着实是太过了些。

&ep;&ep;不过他虽对老大感到愧疚,可对于杀了鸢尾,他却没有后悔,那女子着实心机太盛,迷得自己的儿子晕头转向,若是不死,老大指不定会被她教唆成什么样。

&ep;&ep;如今听宋遇的意思,当年那鸢尾莫非还和老三有关系?

&ep;&ep;宋遇听得皇帝问那人在何处,便也彻底放下心来,道:“他现在在苏轻言苏大人府中。”

&ep;&ep;德庆帝当即对着安公公道:“诏那人进宫,让苏轻言亲自带着他来。”

&ep;&ep;“是。”

&ep;&ep;安公公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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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苏府。

&ep;&ep;眼看着许酒已经睡熟,苏轻言才轻手轻脚起床出了房间。

&ep;&ep;一路疾走至书房,从放书画的柜子中找出苗青给他的药吃了下去,寻心蛊在他体内蔓延得比他和苗青预料的都要快,刚还是还是隔五天才吃一次药,现在基本每天都需要用药控制它蔓延,按照它现在蔓延的速度,他怕是没有几天的时间了,只希望能在他倒下之前,将沈容给解决了。

&ep;&ep;他刚将药放回去,便听到有人敲门,将柜子门关上前去开门。

&ep;&ep;门外的人穿着一身蓝色长衫,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

&ep;&ep;“人都到了?”

&ep;&ep;苏轻言侧身,让刘华进了屋。

&ep;&ep;“都到了,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宫里可能就会有人来召见。”刘华给自己倒了壶茶,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宋遇一定会帮你的?”

&ep;&ep;当初,苏轻言让他带着一副莫名其妙的画去找宋遇救沈衍的时候,他没想过宋遇会答应,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但近些年宋遇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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