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如今倒有了丝丝后悔,她不该因为想让白恪立即受到惩罚而破坏了太尉府的名声,这样,于她于太尉府来说,都没有好处。

她应该将惩罚放在内里,让他慢慢虚弱才是!

……

第二日早朝,有人又弹劾了怀王凌旌!

这一次,是礼部尚书徐迈。

凌安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徐迈,头疼得很,禁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明眼人一看,便知晓此时不应该进言了。

可徐迈不依不饶,直直道:“皇上,老臣觉得黄山派此事有蹊跷,区区一个黄山派的韩武怎么敢做出此等事情,即使他与罪臣韩忠有关联,可是,谁又给的韩忠的胆子?!”

凌安帝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此时,陆顺走了出来,跪在地上,道:“皇上,徐大人说得不错,若不是有人给了韩忠、韩武胆子,他们怎么可能会胆敢做出此等危害百姓性命的事情?!”他危呼哀哉:“望皇上明查啊!”

凌安帝闻言,震怒,一掌拍向座下龙椅的金龙头:“陆顺!你想逼朕吗?!!”

陆顺听了此话,立马惊恐万状,脑袋重重地磕在光滑的地板上,大声道:“皇上息怒!老臣不敢!!”

凌安帝:“你有什么不敢的!之前老二不就是被你逼的!”

此话一出众臣皆惊恐,皇上,怕是要算账了!

而凌胤,听到他的父皇凌安帝说的这句话,眼神蓦地下沉,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放过凌旌?!

此时,珍王凌焯站了出来,声音缓和又洪亮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太过于大惊小怪了。黄山派不过是因为私欲而做出谋财害命之事。儿臣与二哥乃兄弟,最是明白二哥的性情,以二哥的性子,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他义正言辞的模样,抬头看向凌安帝,道:“望父皇明鉴!”

此时,凌安帝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缓缓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凌焯:“儿臣无半分虚言。”

父皇性子喜静,不爱儿子们为了皇位而斗争,凌胤,这次可是失算了!看来,以父皇对此事的度量,凌旌要逃过一程了!

凌焯如此想着,脑袋低低垂下,眼睛看着光滑的地板,上面几乎要倒映出他的脸目,他将眼中的思量隐了隐,又恢复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而此时凌安帝开口了:“黄山派一事已然揭过,以后,不必提了。”他的眼神冷冷地盯着陆顺:“陆顺,为朝廷着想有功,右迁安乐侯,赐居宝雀街幅安巷子。兵部的事情,就不必再管了,择日,将尚书令交还与工部。”凌安帝看向徐迈,缓缓道:“徐爱卿近日为了朝野上下做了不少努力,朕特许徐爱卿在家种闲赋半月。退朝!”说完,凌安帝便甩袖而去。

而陆顺,听了这话,跪在地上一间茫然不知所措,说得好听是右迁升职,可这安乐侯的位置,可是半分权利也没啊。他急急看向太子凌胤,可凌胤只是淡淡地避开他的眼睛,看向别处。

这也是她这么些日子头一次来白珏的书房,便处处体现出了白珏的用心,书架上放着满满的书,灰白的墙上挂着名画,上面还有那幅江老妇人送于她的云宗南的画,正正地挂在他的书案前头,他一个转头,便能瞧见了那幅画。

旁边还放了一盆青松,青翠欲滴,凭白让人生了一丝暖意。

白珏推着白自行进来,他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而白自行便笑着看着她,开口道:“哥哥那卷子,做得如何?”

白珏微微扬起下巴,:“自然是不错的,你要相信哥哥。”

白自行笑了,他一副少儿朗的模样可真叫人打心底愉悦。她开口道:

“那我便等着哥哥的好消息。”

白珏点头:“嗯,我知晓。”无论是为了太尉府还是自个儿,他这一把,都不能输!

可白自行倒不愿意看他这一副模样,轻皱了下眉头,淡淡笑道:“哥哥莫要太将太尉府的事情闷在心上,你应当开心一些才好。”

白珏无谓地笑笑,唇红齿白的脸庞显出一股无所畏惧,道:“我是太尉府的嫡子,将来或许还得继承太尉府的一切,怎能不担起这个担子?!”

听到他这话的白自行,也不好再说什么,如今他也十八了,这个年纪,也有自个儿的思虑,多说无益。

过了几日,终于贴榜了。那日一大早,白珏便打发德去挤人群替他看看。他倒是同马道在梅香院里喝酒。

经过上一回的事情,今日,白自行倒也在,只是马道略微有些端不开,只一边有些羞赧地笑。

白自行粉嫩的脸庞上尽是笑意,便道:“如今年少儿郎,借酒抒情,人生如此不过几回。轻春年华,难得天公作美,我们有缘,若是欢喜,便不必再多思虑别的东西,如此时光,不过冉冉罢了。”

马道一听这话,果然不再端着,露出了平常同白珏一同时的模样。

马道是放开了,可白珏,却勒令白自行不许喝酒,还说要被双亲知晓,怕是要打断腿。

白自行哭笑不得,连连恳求,可白珏就是下了决心,不允许她喝酒了的,还吩咐竹子给她沏了一壶大红袍,放在她面前。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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