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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自行:“父亲,找个日子见见那三个昆州过来的子弟吧。”

白自行伸了伸脖子,出主意道:“后天如何?”

“若是贸贸然请了,他们便会认为父亲是收了祖父的书信,害怕祖父的威严,所以才故意请他们赔罪了。”白自行道,“况且,他们有事极为显摆的性子。父亲,绝对不能让他们顺着杆子往上爬!”

白自行摇头,道:“不,同他们见过了面之后,该让他们住在那儿便继续住在那儿,吃穿用度不必改变,也没必要太过熟络,保持交往便好了。”

白自行面不改色,顿首道:“行儿知道父亲想什么,只是以如今祖父的态度看来,此事怕是不好解决。所以,父亲。”她面上有些严肃,道:“如今还是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

白自行闻言笑笑,话说开了,她也同白居高作别了。

东宫。

凌胤脸色铁青,蓦地将手中的弓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脚踩在弓臂上,弓臂一分为二!

凌胤深深吸了一口气,凌厉寒冷的空气被他吸进肺腑,竟让他心中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凌胤阴沉的声音蓦地出现在恭七耳旁,恭七忙回答:“下人没有禀报。”

“去看看。”语罢,凌胤甩袖而去。

*

“涂了香?”凌胤的声音蓦地响起。

凌胤笑了,缓缓道:“来人。”下人闻风而动,听着他的嘴角溢出平静的话语:“勾引太子。”可是,却足以让侍女死无葬身之地!

怪就只能怪勾引的时候不对,若是平时,如此水灵的姑娘,当然可以得宠才是,可蠢就蠢在,撞上了太子殿下怒火中烧的时候。

凌胤这下才睁开眼:“你来了。”

白自行心底顿了一下,白珏便往那边走过去了,抬手对凌焯作揖,道:“不知珍王爷过来,倒是怠慢了。”

白珏站直了,对着凌焯笑道:“珍王爷每次都这样说,都瞒不过我了。下次,该换个理由了。”

白珏笑着点头,笃定道:“是。”

听着他的话的白珏,亦是一起笑了起来,等两人笑完之后,他才开口邀请凌焯进去:“珍王爷,最近太尉府刚刚进了新的茶叶,六安瓜片甚是不错,进来尝尝?”

此话一出,白珏便笑意满满地将他带进了太尉府,白居高随着去,只剩下了原地的白战氏,朝着她走了过来,微微皱着眉头开口:“元姑今日真早,可用早膳了?”

白战氏:“来母亲院子吧,正好同母亲一起用早膳。”她早就知晓了元京的百姓会过来领铜钱,所以便连夜在钱庄换了铜板。今日又早早地起了身,所以才没有用早膳。

她自然从善如流,随了白战氏的想法,便跟着过去了桃寿院。

白自行转回头,眼中晦暗不明,他根本不知晓,凌焯的目的是什么,并且还是对她此番探寻!

白自行抬起眼眸,笑着回答:“没什么。”

她冷笑,确实没什么啊,只是她还没知晓罢了……

凌焯随了白珏走了进去,便顺着他的手势坐在了玉簟上,屋子里烧着暖炉,确实暖得很。

白珏乐意之至,遂点头,道:“难得你喜欢,我自然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