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再有下次,奴婢就搬出陛下压他。”

&ep;&ep;她微扬下巴,狐假虎威,露出小小的得意,罕见的撒了个娇。

&ep;&ep;看她那模样,陈述白呵笑一声,拿过布料,起身走向外殿,嘴角的弧度慢慢归零,连声音都冷了三分,“来人,摆驾大理寺。”

&ep;&ep;殿外很快燃起熊熊火光,殊丽站在窗前,看着陈述白坐上龙辇,消失在夜雾中。

&ep;&ep;她仔细回想陈述白刚刚的神情,总感觉他已经猜到刺客来自西厂,只是没有确凿证据,无法追责问罪。

&ep;&ep;那是不是说明,自己阴差阳错地帮了他?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丽丽:宫斗!

&ep;&ep;孙总管:有本事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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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17章

&ep;&ep;当晚,天子没有回寝宫,大理寺上下倒是彻夜未眠,先后抓捕了西厂几个大的头目。

&ep;&ep;孙总管自是矢口否认,还说殊丽在陷害他。

&ep;&ep;“陛下圣明,老奴冤枉!老奴要是真有刺杀的意图,怎会让宫中的绣女缝制刺客穿的衣裳?要找也是找宫外的裁缝,再封了他们的口!”

&ep;&ep;陈述白端坐在大理寺卿身旁,不紧不慢转着玉扳指,示意大理寺卿继续审问。

&ep;&ep;大理寺卿厉声道:“笑话,从宫外运送衣裳,要经过层层监察和登记,你做了那么多短褐,要如何向看守宫门的侍卫解释?”

&ep;&ep;布匹的监察没有衣裳那么严厉,孙总管有本事将粗麻运进来,却没本事将成衣运进来,这便能解释他刁难尚衣监绣女的行为了。

&ep;&ep;孙总管一脸冤枉,又开始为自己辩解。

&ep;&ep;陈述白撩了一眼,示意冯连宽将一叠密函交给大理寺卿。

&ep;&ep;大理寺卿双手接过,当堂拆开,阅读了几行就惊得手指打颤。

&ep;&ep;“你和榆林侯有频繁往来?”

&ep;&ep;榆林侯被杀一事还未平息,又牵扯出了西厂,这可是惊天的大案子啊!

&ep;&ep;孙总管愣愣看着散落在案上的书信,一时哑然,朝廷是如何截获的?

&ep;&ep;见他的反应,陈述白已然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孙总管是榆林侯在朝廷的内应,是日后能与榆林侯里应外合的势力。

&ep;&ep;在截获书信后,陈述白之所以没有立即抓捕孙总管,也是在放线钓鱼,想看看孙总管还有什么后招,果不其然,来了这么一桩刺杀。

&ep;&ep;榆林侯虽死,但有些旧部冥顽不灵,还在秘密谋划。而今,有孙总管的招供,陈述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那些旧部赶尽杀绝。论心狠,谁又输给谁呢。

&ep;&ep;**

&ep;&ep;今日阖宫上下都在讨论西厂的事,殊丽无意针对西厂,也没那个本事,她针对的人,只是孙总管。

&ep;&ep;遽地,甬路拐角传来一道声响——

&ep;&ep;“以渔!”

&ep;&ep;殊丽早已在元利康探头时就瞧见了他,本想装作没看见,却被对方拦住脚步。

&ep;&ep;鉴于前几次被拂了脸面的经验,元利康没有多余废话,单刀直入:“这回真有事,天大的喜事!有人给咱们来信了,你快看看!”

&ep;&ep;殊丽眉眼淡淡,没有去接,“元大人的事与我何干?”

&ep;&ep;“以渔!”元利康又拦住她,当着她的面拆开信,“你先看看是谁寄来的!”

&ep;&ep;殊丽随意扫了一眼,被信的开头吸引了视线。

&ep;&ep;“吾弟阿康,见字如晤,声息可辨。为兄隐姓埋名,暗藏榆林,负重十载,终可以真面目示人......”

&ep;&ep;二舅舅!

&ep;&ep;殊丽总算接过了信函。

&ep;&ep;原来,二舅舅没有失踪,而是去秘密执行任务,以另一重身份活在世上。

&ep;&ep;元无名,真的是他!

&ep;&ep;信上说,他至今孑然一身,收了一对孪生兄弟为义子,一个唤元栩,一个唤元佑,再有半月就会来京任职,一个入兵部,一个入礼部。

&ep;&ep;信中还提到了她,只言片语,是在向元利康打听她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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