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遇到害怕的东西,虽然害怕却不会说,只会小心翼翼地拽住他的衣角,然后往后退一退,嘟着小嘴。

&ep;&ep;他稚气未脱,小小的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的意思,能听得懂他的话,就好像有心灵感应。

&ep;&ep;他不爱哭,自己想要恶意欺负一下他,他也不哭,就是睁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你,好不委屈,却不肯掉一滴眼泪。

&ep;&ep;“怎么不哭?”

&ep;&ep;“安儿哭了,母亲,母亲也会哭。我不,不喜方。”秦曦听懂了,就跟人道歉,“是哥哥不好,哥哥错了,不要生哥哥气好不好?”

&ep;&ep;那人伸手擦了擦眼睛,“哥哥,好,安儿,不气。”

&ep;&ep;只是玩了一段时间,母妃再也不同意他进宫来陪自己,也不让自己出去陪他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很难过,但是他没办法忤逆母妃的意思。

&ep;&ep;如今再一次看见他去,秦曦很惊喜,像是不想再错过,就直盯盯地看着他,但是他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自己。

&ep;&ep;他很单纯,时不时得看看天空,又时不时地低头吃些水果糕点,有时也会注意到自己在看着他,然后会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秦曦也是盯着,想要用眼神告诉他,“我是哥哥。”

&ep;&ep;那小少年却根本看不懂。

&ep;&ep;只见那少年跟他父亲说了什么,悄无声息地就往旁边跑去,见父皇正专心看舞,秦曦也悄悄地跟了上去,带着的,是虚竹。

&ep;&ep;那少年看着濯清池和香远桥还能读出周敦颐的爱莲说的典故,低头想着诗句的样子可爱极了,说来也巧,那年天气异常地炎热,莲池的莲花迟迟不谢,要是放在往年,再来此,见到的不过一池衰败的景象。

&ep;&ep;他正看着那人念着李益描写月亮的一句凄凉的诗句,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就跟在了他的身后,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ep;&ep;虚竹大惊:“二皇子!他!”

&ep;&ep;秦曦没有多说什么,冲过去便也跳入湖中,那时的秦曦,不过十一岁。

&ep;&ep;等到将人打捞起来,那小少年失了意识,却冷得直抖,秦曦把人放好以后,按压他的胸腔,想要把他肺中的积水弄出来。

&ep;&ep;见水按压出来不少,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虚竹问道:“二皇子,这……怎么办?”

&ep;&ep;“先把他弄醒。”说完,低下头就给人吹气。

&ep;&ep;念安口中进入一些热气,这才顺畅了气体的游动,渐渐醒了过来,一醒来就是冷不丁的一句:“怎么,是你?”

&ep;&ep;秦曦也知道他的意思是,刚刚自己在宴席之上盯着他看,也没多说什么。

&ep;&ep;等到看着小人往他手里送了那块玉佩,离去以后,秦曦小心地把玉佩收到腰间。

&ep;&ep;“二皇子,刚刚那人是?”虚竹问的是那个推念安下水的人。

&ep;&ep;“兵部侍郎,高富棋。”秦曦虽然只有十一岁,却早已通晓朝中关系网络,各省各部尚书侍郎,各将军。

&ep;&ep;“那,二皇子打算?”

&ep;&ep;秦曦闪过阴霾之色,“送一信给苏丞相,这事无须我们动手。”

&ep;&ep;虚竹领下命令以后,便写了密信,悄悄差人送到了丞相府中。那高富棋跟苏敬言在入仕之前曾是死敌,只是后来苏敬言因为扶助秦正天登位,荣获丞相之封,而他,混了些年不过还是个兵部侍郎。

&ep;&ep;事情也是因为他家的大儿子在京都中犯了事,强奸了一个少女,被抓至大理寺问审,本来他已经打点好一切,能保他大儿子一命,没想到苏敬言突然插手大理寺事务,检索大理寺的各卷宗。

&ep;&ep;他害怕事情败露,便低声下去求了苏敬言,希望苏敬言放他一马。只是苏敬言向来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知道此事更是细心查看关于他大儿子的卷轴,没想到那高松不过吃了两天牢饭就被放了出去。

&ep;&ep;苏敬言大怒,下令重新彻查,一时间牵连甚广,大理寺卿被革职查办,高松也被重新收监,即刻问斩,高富棋虽保住了官职,却怀恨在心。

&ep;&ep;这事出了以后,不过半月,高富棋也被革职,苏敬言有心查他,且他本来行事作风就很差劲,当官做人都漏洞百出,自然是顶不住苏敬言的监察。

&ep;&ep;秦曦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正在熟睡的人,握住了他冷得僵硬的手。

&ep;&ep;不过片刻之前,虚竹回来禀告,小桂子死了。

&ep;&ep;跳下水救念安之前,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小桂子听到秦曦说:“念安最好没事,否则,我要你全家人陪葬。”

&ep;&ep;本来小桂子是近身服侍秦尊的,不过自从念安入了晰心院,秦尊大小事宜都由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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