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春去秋来,四季变幻。

十年寒暑,斗转星移。

转眼竹马变成了骏马,楼南已经成了十三岁的翩翩少年,十七岁的暗容、燕行在他前面,燕行回头叫道:“楼南!你的马没吃草吗?跑得那么慢,像个娘儿们似的!”

楼南双腿一夹,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追了上去。三人三马,风一样的冲进了庄子。

“娘!”楼南飞身下马,姿势很像当年的谢睿樘,他跑过去接过海棠手里的袋子,问道:“娘,你这是要去哪家?”

“跑了一早上你还不累?歇着去吧,暗香和娘一起去。”海棠笑道。

“楼南哥回来了?”暗香提着药箱从屋里走出来。他俩同岁,当时也不知道到底谁大,霜儿就做主,让暗香叫楼南哥哥。

楼南过去,一手接过暗香的药箱,一手提着海棠的袋子,笑着:“娘,是去镇上还是去农户?儿子送你们去。”

“张家媳妇生孩子,你一个男孩,去干嘛?”海棠拍了一板他的背,楼南赶紧挺直背,笑道:“我在门外等你们,不妨事。”着就往马车走。

十一岁的凌絮儿看见楼南他们出来,过来问道:“夫人要出去?楼南哥、暗香姐也去吗?那我也去。”

“一边玩去吧,我这是去出诊。絮儿,你去告诉霜儿婶子,我们中午可能回不来了。”海棠边边上了马车。

赶车的侍卫丁永年,看见楼南就笑了:“人家媳妇生孩子,少爷你去凑什么热闹?”

“楼南哥,干脆你也别去了,陪我玩去呗!”絮儿拽着楼南的袖子。

楼南脸一红,瞟了一眼正在上车的暗香,将丁永年一把拽下来,趁机甩掉了絮儿的手,道:“你下来,我陪我娘去,我赶车!”

海棠掀开车窗帘笑道:“永年,你忙你的去吧,他要去就让他去,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絮儿撅着嘴,瞪着甩开她的楼南。正要什么,暗容和燕行走过来,和海棠打过招呼,便一左一右拽着絮儿走了。

果然,到了中午张家媳妇也没生下来。暗香从屋里走出来,到马车上,从袋子里拿出两个饭团子,递给楼南,一人一个。

“我娘有吗?”楼南担心自己把海棠那份吃了。

暗香笑道:“还有,你放心吃。不过夫人现在没空吃,她在给张家媳妇转胎呢。孩子在肚子里面横躺着,自己生不出来。夫人让我们先吃。”

“我娘就是厉害!什么病都能治。”楼南笑眯眯的:“所以我爹什么都要听她的。”

“嗯嗯!要是将来,我的医术也和夫人一样厉害就好了。”暗香点头道。这些年,她一直跟着海棠学医术,现在,她也算是医馆的女医士了。

“行!你在马车上等着,我进去帮夫人了。”

暗香下了马车,又进屋去了。

楼南往后一躺,用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到:“等你和我娘一样厉害了,我也听你的。”

又等了半个时辰,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楼南也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张家人千恩万谢的,把海棠和暗香送了出来。

看见马车上的探头探脑的楼南,张大娘走过去将一篮鸡蛋塞到他怀里:“你娘不拿,你拿着!”

海棠见状只好:“楼南就接着吧,谢谢你张大娘。”

回去的路上,楼南回头对车里:“娘,您饿了吧?饭团冷了,您吃两口先垫着,回家再吃热的。”

远远的,楼南就看见他爹,在庄子外头等他们。

马车到他旁边,谢睿樘上了车,第一句话就:“中午饭吃了没有?家里有热汤。”

“吃了两口。张家媳妇生了个女儿,最后胎位还是正过来了,真是万幸,总算是母女平安。”

“张家也真是,帮他家恁大个忙,饭也不让吃。”谢睿樘发牢骚。

海棠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笑道:“是我自己着急回来,不是怕你等的心急嘛!我若是在他家吃饭,你不是要等得更久?”

暗香抿嘴一笑,钻到外面车辕上,和楼南并排坐着。他们都知道,三爷见到夫人,比谁都更粘着夫人。

谢睿樘快五十了,身强力壮的。每上午都和谢元榠两个,遛马到山下,再走到放的陷阱附近看看,有没有猎物,有时几人也到湖上去钓鱼。

庄上虽然自己养了鸡、鸭、羊,但吃什么肉,基本看他们能带回什么来。

回到庄上,晒晒太阳、看看书、下下棋,教孩子们写字、画画。或是就单单看海棠她们捯饬草药、做吃的,也不错。

庄上最的孩子是凌雪的儿子凌川,今年也有八岁了。只是,男孩子满院都是,不稀罕,反倒是凌絮,被谢元榠、谢睿樘、凌云几个老男人宠得无法无的。

程澧程茂林、燕翔比她大得多,自然让着她。燕孝暗荣哥俩倒是整被絮儿指挥着做这做那,还乐此不疲的。

单单就是楼南,不怎么买絮儿的账。暗香跟着夫人学医,楼南从粘他娘,自然也和暗香比较亲近。絮儿就不干了,凭什么自己就指挥不动楼南?

就像今,楼南不陪自己,偏要替夫人赶马车出诊。絮儿一肚子的气,燕行和暗荣两个,赔了多少好话才让她又有了笑脸。

“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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