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着傅司简耳尖染了红,顾灼咯咯笑着,麻利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ep;&ep;傅司简觉得那只小猫又伸出软乎乎的小爪子在挠他,勾人得紧。

&ep;&ep;暗卫一脸难以置信,他听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

&ep;&ep;这姑娘绝对在调戏他家王爷!

&ep;&ep;他要把这消息告诉王府所有人!

&ep;&ep;傅司简没急着回自己的房间,抬手敲了敲刚刚被合上的门,看着门打开露出一张狡黠明媚的脸。

&ep;&ep;“夭夭,你也早点休息。”

&ep;&ep;门砰的一声关上。

&ep;&ep;傅司简勾唇笑了下,慢悠悠走了两步推开隔壁的门。

&ep;&ep;暗卫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家王爷在调戏姑娘!

&ep;&ep;铁树开花,枯木逢春。

&ep;&ep;感天动地,催人泪下。

&ep;&ep;-

&ep;&ep;顾灼在门后捂着脸,为自己的冲动无知而懊悔。

&ep;&ep;她觉察出了傅司简温润如玉外表下若有若无的睚眦必报。

&ep;&ep;她一直知道傅司简的声音好听,刚刚的“夭夭”低沉得像是贴着她耳边想起。

&ep;&ep;她觉得她的脸一定比傅司简的耳朵红。

&ep;&ep;顾灼有些郁闷,她不会次次都撩人不成反被撩吧。

&ep;&ep;她这见了美色就不由自主的恶趣味还有没有救啊!

&ep;&ep;-

&ep;&ep;第二天,顾灼和傅司简的房间门几乎同时打开,顾川和暗卫也分别出了门。

&ep;&ep;顾灼理直气壮地看向傅司简,不期然听到一句:“夭夭,昨夜可安?”

&ep;&ep;顾灼皮笑肉不笑:“安,安。”

&ep;&ep;顾川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摸不着头脑,怎么就进展到叫“夭夭”了?

&ep;&ep;暗卫一看顾川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ep;&ep;昨夜四人一上二楼就是顾川的房间,顾川想等顾灼进房间后再回房,直接被顾灼赶进去了,所以没看到后来的那一幕。

&ep;&ep;暗卫离谱地生出些你不知道我知道的优越感。

&ep;&ep;吃过饭,顾川被派去查孙太守家的小公子,顾灼几个坐在客栈一楼的大堂闲聊。

&ep;&ep;顾灼把瓜子嗑得嘎嘣响,随口问道:“你来并州想去哪儿啊?”

&ep;&ep;傅司简剥着瓜子,随口回道:“既是游历,便是哪里有意思去哪。我看夭夭似是要查并州太守,自然妙趣横生,我便跟着夭夭好了。”

&ep;&ep;顾灼恶狠狠地抢过傅司简手边剥了一小碟的瓜子仁。

&ep;&ep;“夭夭”、“夭夭”,还叫个没完了!

&ep;&ep;她又不能当着他护卫的面像他一样厚脸皮地叫他“阿简”。

&ep;&ep;顾灼泄愤似地嚼了口瓜子,又觉得这人修长如玉的手剥瓜子都优雅得像是拿着黑白分明的棋子。

&ep;&ep;不过,拜他的厚脸皮所赐,她现在听见从他口中说出的“夭夭”二字,颇有点古井无波,心如止水。

&ep;&ep;暗卫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ep;&ep;他没想顾小将军是这么个娇憨性子,更没想到他家王爷脸皮厚起来这般……孟浪。

&ep;&ep;跟他家王爷以前那副冷若冰霜不近人情惜字如金比起来,叫姑娘家的小字属实算得上孟浪。

&ep;&ep;不过,他家王爷也不是从来就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ep;&ep;王爷是太宗皇帝的老来子,比先帝小十五岁。

&ep;&ep;自小父皇母后疼着,兄长护着,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1。

&ep;&ep;那话怎么说来着?

&ep;&ep;“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2

&ep;&ep;直到五年前先帝遇刺,当时的小太子才七岁。

&ep;&ep;先帝自知身体大不如前,怕小太子登基压不住朝堂,想把皇位给了王爷。

&ep;&ep;王爷没应,只说会护好小昭、护住大裴。

&ep;&ep;自那时,收起一身少年风流温文尔雅。

&ep;&ep;跟在先帝身边,学朝堂制衡,学帝王之道,学治国理政,学刑律革新,学番邦安抚……在人前越发不苟言笑。

&ep;&ep;两年前先帝驾崩,王爷用铁腕手段压住朝堂上按捺不住的魑魅魍魉,重新追查起中断的案子。

&ep;&ep;也就是到了北疆后,许是远离京城的缘故,王爷才又有了点当年温润如玉的模样,不再气势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ep;&ep;顾灼听见暗卫的笑,瞪了傅司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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