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婚后第二天,亲哥翻墙进来看她,兄妹两人在院子里喝酒吃肉。传出去,任谁听到都是不正经、不知礼数得很的。

&ep;&ep;要说院子有人,两人清白得很,那是没人信的。这院子里的都是她带过来的人,肯定向着她。

&ep;&ep;她这三哥,她也知道。不拘小节惯了。今日这事,他怕是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后果。但她提点一二,他也能想明白。

&ep;&ep;韩玉听了他小妹的话,没立即答话。用手撕着烤鸡放进嘴中,嚼两下,送一口酒,咽下。

&ep;&ep;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这才道,“你呀!咱爹和大哥的圆滑周全,学了个十成十。我就想不明白了,小时候明明是哥带你带得多啊,怎么哥的洒脱,你一丁点儿没学会?”

&ep;&ep;韩雅端了杯子,小小抿一口,“你是知道的,我怕麻烦。”

&ep;&ep;她怕麻烦,但凡预计到会出麻烦的,她会想从源头掐断,阻绝出麻烦的可能。

&ep;&ep;韩玉听了,挥挥手,“行,哥知道了。下回,哥再来,会老老实实送个拜帖,求得那叡王恩准,再从正门进来。”

&ep;&ep;韩雅举起杯子和他的碰了碰,“这才是我哥嘛。”

&ep;&ep;韩玉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就差全身长心眼了,咱娘还老说你什么都不懂,担心得很。”

&ep;&ep;“行了,哥这就回去了,你好生待着啊。要是受委屈了,就回家来,知道吗?”

&ep;&ep;“知道了。”

&ep;&ep;“那哥走了。”

&ep;&ep;“嗯。”

&ep;&ep;“哥真走了。”

&ep;&ep;“走吧。”

&ep;&ep;“没良心的东西!”

&ep;&ep;最后一句话,随风飘散在空中,韩雅再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ep;&ep;人走了,韩雅没马上起身,自己在院子里坐了会儿。

&ep;&ep;刚嫁人就和娘家人划清界限,三哥怕是伤心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三哥的性子,今日不说清楚,往后,他做得出来更出格的。

&ep;&ep;日落时分,戚叡从外面回来,进了书房。大拇指习惯性的抵着太阳穴,揉了两下,手上动作一顿。

&ep;&ep;今天,没有头痛......

&ep;&ep;有多久,没有睡实沉过,他已记不清了。昨夜难得的睡了几个时辰,要归功于王府里多出来的侧妃。

&ep;&ep;按理,他该庆幸。只是此刻,却是心里沉得很。

&ep;&ep;在统共见面两次的侧妃那里,能睡过去,这很不正常。

&ep;&ep;这侧妃一家,倒是玄得很。

&ep;&ep;那一晚,韩侧妃夜探叡王府。人来之前,他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儿,梦见一个黑衣女子朝他走来,眉眼清晰。

&ep;&ep;刚睁眼琢磨梦境里是什么意思,这侧妃就过来了。与梦中之人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突然出现。

&ep;&ep;而他确信,之前从未见过她。

&ep;&ep;这事,叡王爷自己沉着想了几天,也没想明白。

&ep;&ep;这等玄,且不能解释的事情,搁到书生身上,会认为这是上天的安排,两人是天作之合,是美满良缘。

&ep;&ep;偏偏这人是戚叡,在阴谋诡计、刀光剑影中长大的叡王爷。风花雪月和他半点不沾边,思来想去,叡王爷觉得这很可能是韩家人使的手段。

&ep;&ep;毕竟,韩家人接到圣旨之后,小动作就没断过......

&ep;&ep;深邃的眸子中,暗潮涌动,搁笔,出声,“偏院今日有何事?”

&ep;&ep;叡王话刚落地,一个黑衣人闪现,拱手,“回禀主子,紫荆山庄韩玉午时进了偏院,与韩侧妃在院子饮酒,半个时辰后离开。”

&ep;&ep;“说了什么?”

&ep;&ep;“侧妃让他以后走正门。”

&ep;&ep;“下去。”挥退暗卫,戚叡静坐了片刻,起身去了偏院。

&ep;&ep;叡王府偏院

&ep;&ep;韩雅一天没见到王府的正主,想着他晚上不会过来了。便拿了账目来看,账目是前几日便收上来了的,准备婚事这几天,她也没空看,遂留到了现在。

&ep;&ep;看着看着,桌面上罩了一片阴影。抬头,就见叡王爷背着手垂头看她手上的账目。

&ep;&ep;饶是韩雅胆大,也被吓了一跳。微微蹙眉,随手合上账目,“你来做什么?”

&ep;&ep;“这是本王的院子。”戚叡说着话,目光直视韩雅。

&ep;&ep;韩雅不喜欢他的目光,侵略性太强。但回避似乎显得她很弱势,强迫自己看回去,“我要一个人睡。”

&ep;&ep;昨晚是逼不得已的做戏,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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