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7.204房

&ep;&ep;青鸟旅馆处在晋城最混乱的城区,四处不是筒子楼,就是破工厂,天空雾蒙蒙的,空气也浮着橡胶臭味。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聚集于此讨生活,大多为底层的农工、泥瓦匠,也不乏干违法买卖等边缘人物,总之鱼龙混杂,危险四伏。

&ep;&ep;郭茜妮在青鸟旅馆205房醒来,房间没有其他人,衣服完好无损,胸前敞开几颗扣子,她故作冷静地扣好衣服,隔壁房却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床声,混杂其中的雄性低吼,又被吓得心肝胆颤,慌忙捂住胸口,逃也似的跑出旅馆。

&ep;&ep;事情不知不觉发生的。

&ep;&ep;她吃过午饭后去找许怀信,经过一条无人窄巷时,才发现自己被跟踪,身后脚步沉重,随着她的节奏忽快忽慢,步步踩在她的心尖上。

&ep;&ep;这条巷子一眼望不到头,念高中时,晚自习不可避免要经过的地方,由许怀信天天互送她回家。

&ep;&ep;记得以前还发生几起抢劫案,郭茜妮越想越害怕,疯狂跑起来。

&ep;&ep;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求救,没想到刚点开锁屏,后颈一痛,直接失去意识。

&ep;&ep;再醒过来时,郭茜妮双眼被蒙住,四肢用麻绳牢牢捆住,她窝在墙角里,不知身处何地,只听见旁边男人的交谈声——

&ep;&ep;“风哥,她后面要是报警咋个办?”又尖又锐的男声嗓音。

&ep;&ep;“这就怕了?平时不是挺逞能吗?”这像抽烟太多造成的沙嗓子。

&ep;&ep;静了会儿,忽然清澈的声音响起:“晚上就把她放了。”

&ep;&ep;“别说,长得真他妈漂亮,身材也好,你瞅瞅那胸,老子看一眼就硬了。”猥琐的语调啧啧称道。

&ep;&ep;烟嗓说:“敲一笔吧,不然今天全白干了。”

&ep;&ep;……

&ep;&ep;男人用下流肮脏的语气评头论足,郭茜妮听着那些黄腔,耳朵脸颊烧得通红,她尽力凭嗓音分辩,应该有四个男人,那个清朗的声音就是风哥,像是其中老大。

&ep;&ep;这几个男的为啥要绑她?她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父母都是教书的,一家人都安守本分,从没沾上仇家或是混混,郭茜妮思考半天尚无头绪,且手脚被捆住,索性出声:“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ep;&ep;“她醒了。”猥琐声兴奋不已,杂乱的脚步声都往她这边踏。

&ep;&ep;郭茜妮屏住呼吸,风哥的声音自头顶传下:“老实待着,办完事就放了你。”

&ep;&ep;尖锐男问:“风哥,现在怎么办?”

&ep;&ep;猥琐男:“拖上床,把她衣服扒了。”

&ep;&ep;郭茜妮闻言浑身羞愤发颤,“你们要干嘛?”

&ep;&ep;“干嘛?”猥琐男一笑,乐呵呵:“当然是脱光光,让兄弟几个好好疼疼。”

&ep;&ep;郭茜妮大学里交过一个男朋友,可保守的她从未逾距,光是想想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四个男人身下,心口害怕地喘不过气,她疯狂摇头,大声喊救命。

&ep;&ep;还没叫两声,嘴里突然被塞进一团衣物,紧接着被扔到柔软的床铺中,手脚的绳子被松开,取而代之的是四只男人的大手,她被分成大字形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ep;&ep;胸前一凉,衬衫扣子被解开,裙子也被拽到大腿处。

&ep;&ep;“操,好大好白。”那猥琐声响起,胸口被狠揉了一把。

&ep;&ep;郭茜妮心口直泛恶心,泪水猛地涌出来。

&ep;&ep;那个风哥出声制止:“别动手动脚,真他妈想蹲局子吃牢饭?”

&ep;&ep;郭茜妮以为没事了,忽然两只大手伸到她背后,要去解内衣搭扣,她疯狂地挣扎,整个身子弓起又落下,喉咙里发出哀嚎,如同濒死的人鱼。

&ep;&ep;梁风瞥见女人滚落的泪水,以及歇斯底里的哭喊,被扰得脑子烦,收回了手。

&ep;&ep;赵虔催促:“继续脱,还急着拍照。”

&ep;&ep;梁风按按太阳穴:“就这么拍。”

&ep;&ep;“衣服不脱拍什么啊?你把兄弟们叫来,钱没捞到,又不能过过眼瘾,耍我们玩呢?!”赵虔跨上床,挤开梁风,骑在女人身上,“老子来帮她脱!”

&ep;&ep;两手分别去扒两根细细的肩带,尽管她再怎么挣扎,带子在男人手劲中像腐朽的线,一扯就断了。

&ep;&ep;郭茜妮悲恸地长叫一声,却卡在喉咙里,直接背过气晕死了。

&ep;&ep;许怀信到达204,房里空空如也,床单凌乱地发皱,床头挂着黑色胸罩,他脑子嗡地一声,尝试给郭茜妮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ep;&ep;正当他转身要去报警,却在门口看见了许惟一:“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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