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感觉起来就像是在欺负小孩子一样??不,不是感觉起来,正闻真的就是在欺负小孩子。

&ep;&ep;不论是体型、力量还是智力,魔神仔都只有五岁小孩左右的程度。因此徒手接下魔神仔挥击而来的扫帚,对正闻来说是完全可以预期的。

&ep;&ep;正闻握着那柄扫帚用力往后抽。

&ep;&ep;他是打算夺走扫把的,但那个魔神仔也不想放手,结果这样一拉扯,那个个头矮小的魔神仔便控制不住的往前扑。

&ep;&ep;嗙噹哗啦的一片响,正闻身边的课桌椅被魔神仔撞翻,满地狼藉的都是孩子们的文具和各种小物,美工刀、胶水、尺、笔??撒得到处都是。

&ep;&ep;嗑!

&ep;&ep;魔神仔那又黑又脏的小鼻子撞在正闻的左膝上。

&ep;&ep;出家人慈悲为怀啊!即使知道对方是隻有害的基因编辑生物,但正闻其实根本就没有伤害对方的打算。

&ep;&ep;「誒!你有没有怎样?」正闻立刻弯下腰来关心这隻魔神仔。

&ep;&ep;我说正闻啊??这东西可是真心想要弄伤你们、恶整你们的吔!

&ep;&ep;魔神仔低下头摀着自己的脸,等听到正闻叫他之后他就抬头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正闻。

&ep;&ep;承受重大撞击的那一剎那,神经系统有时候其实负荷不太过来。这一瞬间,挨打的地方会有点麻麻的、胀胀的、肿肿的,说痛也不痛。那会有股剥离感,彷彿受伤的部位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直到伤处开始出血或是瘀青,你看到了伤口有多严重,这时候疼痛的感觉才开始慢慢地涌上来。

&ep;&ep;一开始,那张乌墨墨的小脸没什么异状。几秒鐘后,鼻血缓缓的流出魔神仔的鼻孔,流过人中,渗入两片嘴唇的缝中。

&ep;&ep;魔神仔本能的舔了一口那血,应该是有一点咸咸、腥腥的吧?他不经意的低头看了一眼。

&ep;&ep;血珠滚到他的鼻尖,聚集成一小球,滴了下去,滴在魔神仔那件用童装外套绑成的黄色兜襠布上。

&ep;&ep;「呜??」魔神仔看起来是有意识到痛了。

&ep;&ep;虽然周围是骯脏的皮肤和湿黏的眉毛,但那双黑白分明的可爱大眼睛仍然会勾动常人的惻隐之心。

&ep;&ep;下拉的眼角和嘴角润湿了那双眼睛,这个又小又黑的有害生物不能自己的在敌人面前跪坐在地号啕大哭。

&ep;&ep;我谦走过来站在正闻身边告诉他:「他们跟学龄前的儿童一样,前额叶发展的并不完整,所以他们控制情绪的能力十分糟糕。而且呀,令我觉得可怜的是??人类的小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但这些魔神仔可就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ep;&ep;整整一生的不成熟??这是福报还是业障?

&ep;&ep;正闻一手搭在魔神仔那汗腻腻的肩膀上:「很痛是吗?对不起我——」

&ep;&ep;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孩子样的野兽从旁边摸起了一把美工刀。

&ep;&ep;我谦一把推开正闻,然后迅速的扼住魔神仔的手腕,用力把他的手背撞在他自己的膝盖上,魔神仔手上的美工刀被这样一撞便握不住摔在地上。

&ep;&ep;「慈悲为怀很好,但至少也要在确定敌人伤害不了你之后再展现你的仁慈,不然等你把命也丢了可不会轮到他放过你。」我谦冷静的说。

&ep;&ep;看到美工刀掉落在地上,正闻这才有一种紧张的感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然后,一股莫名的愤怒油然而生。

&ep;&ep;正闻立刻上前扭住魔神仔的手,他的力道不自觉的大了,魔神仔哀哭着被他把手扭到背后。

&ep;&ep;「修行人,有点分寸,别让无明怒火破坏了你操持了那么久的心性。」我谦柔和的拍了拍正闻。

&ep;&ep;是了,慈悲也许需要多观察再付出,但兇残粗暴则是想都不用想的直接禁绝会比较好。

&ep;&ep;「师父??抱歉,我没有预料过自己会面对这种情境,我的自制能力看起来没有我自以为的好。」

&ep;&ep;「足够了,你已经做得比我二十七岁的时候还要好了。」我谦说完蹲下身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这隻魔神仔。

&ep;&ep;他抬起魔神仔的面孔在右端详了一下那张泪汪汪的小黑脸说:「这隻魔神仔的地位不高,他只是个护卫,精神骇客他做不来。」

&ep;&ep;「师父是怎么看出来的?」

&ep;&ep;「看他身上有没有随身携带型的路由器或其他能够连接网路的设备。」我谦指着魔神仔的太阳穴。

&ep;&ep;如果是不愿意使用植入式脑内插件的一般人,他们多半会在神经密集处紧贴着肌肤使用外掛式的人机介面设备,太阳穴附近和颈椎是首选。

&ep;&ep;「那种东西还有人在用啊?现在不是都已经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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