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姑反唇相讥:“胴体诱人有什么用,你为了保持青春美丽,不惜潜修多年练成驻颜术,可是修练驻颜术有一大禁忌,就是不能破了童身。你虽对司马南倾心相许,却不能与他有夫妻之实,更不能为他生儿育女,枉为女人。这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ep;&ep;云姑说这番话,是存心激怒艾玛,她虽对“摄心术”不甚了解,却猜想这奇术与摄魂大法一样,只有镇静如恒,方能施展此技,如果是一个心乱如麻、气忿填胸的人,这一招数就行不通了。

&ep;&ep;艾玛却出奇的平静,不动一点怒火,她唇角微扬,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彩,“至少我还有相爱的人常伴左右。而你呢,虽说不枉为女人,却是个悲惨的女人。你为了和所爱的男人共结连理,不惜背叛与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却被那个男人玩弄后抛弃,不人不鬼的活着,连亲生儿子都不能相认”。她缓缓站起身来,凑近云姑,明亮的眼睛眨动了两下,突然射出两道奇异的神光,像冷电利刃,直刺入云姑心灵深处,“你一辈子都活在怨恨和忏悔之中,我说得对吗?”

&ep;&ep;云姑不由自主地盯着艾玛的眼睛看,她似是陡然间触到了一段电流,心神震颤,不能自主。但云姑毕竟功力深厚过人,竭尽全力避开了艾玛的目光,与此同时,她右手一抖,一枚金针从衣袖中发射而出,瞬间射中艾玛的左肩。

&ep;&ep;艾玛发出“啊”的一声惊叫,眼神立时黯淡下来,冷汗涔涔,娇躯不停的抖颤。

&ep;&ep;云姑冷冷笑道:“那金针淬了剧毒,你必死无疑了。”

&ep;&ep;“你好卑鄙,居然暗算于我”,艾玛之前与向擎苍斗法时已受内伤,方才施展摄心术时不敌云姑,又突然遭袭,只觉浑身气血凝滞,无力地瘫倒在地。

&ep;&ep;“对付卑鄙之人,只能用卑鄙的手段”,云姑纵声大笑,“你若想活命,就告诉我如何救治被你的摄心术控制的人”。

&ep;&ep;“我不会告诉你的”,艾玛盘坐在地上,闭目调息。

&ep;&ep;云姑冷哼一声,“不要白费心力了,艾玛,我那金针是在逍遥水中浸泡过的,这逍遥水,还是从白槿教总坛偷出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它的厉害吧”。

&ep;&ep;“你……”艾玛脸上血色全无,人已不支,张嘴又喷出一口鲜血。那逍遥水,是一种极厉害的淫毒药物,中毒不到半刻钟,就会血脉加速,欲火高涨,全身柔弱无力,如不能及时调和阴阳,消去欲火,就会狂奔乱滚,被欲火焚烧致死。

&ep;&ep;“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算赶回总坛取解药,也来不及了”,云姑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我这里有一粒解药,我们公平交易”。

&ep;&ep;艾玛已经方寸大乱,急声道:“好,我告诉你,只要点了他们的睡穴,让他们睡足十二个时辰,再用冷水浇到他们的头上,然后推活穴道,就可以恢复神智了。”她狂躁不安,“我已经说了,快,快把解药给我!”

&ep;&ep;云姑将手中的瓷瓶扔了过去,艾玛伸手接住,从瓶中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立即送入口中,吞咽下去。

&ep;&ep;云姑冷冷看了艾玛一眼,转身走出帐篷。

&ep;&ep;朱岚岫已经搀扶着向擎苍回到竹棚。向擎苍只是受了内伤,并未受摄心术控制,朱岚岫以本身真气助他运气行功调息后,他的体力已恢复了不少。

&ep;&ep;云姑拄着拐杖进了竹棚,她见沐融依然神情呆滞地站立着,沐雨歌焦虑不安地陪伴在身旁,大步上前,出手点了沐融的睡穴。

&ep;&ep;沐雨歌眼见兄长倒下,大惊道:“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

&ep;&ep;“放心,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只要让他睡上十二个时辰,再以冷水浇头,推活穴道,就可以恢复神智了”,云姑淡淡说道。

&ep;&ep;玉虚道长问道:“那个艾玛使的是什么邪术?”

&ep;&ep;云姑道:“是摄心术,可以控制人的心智,比摄魂大法要厉害得多。不过你们放心,她再也不可能施展这种妖术了。”

&ep;&ep;玉虚道长、灵真子、天宏大师和慧超大师都好奇地望着云姑,向擎苍和朱岚岫也来到她的身边,众人都不知道云姑这话有什么深意。

&ep;&ep;不远处骤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狂乱的呼喊声,众人惊见一个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女人从五彩帐篷中冲了出来,一路癫狂地向前疾奔。玉面婆婆和一大群素衣女都惊慌地追行在她的身后。

&ep;&ep;“艾玛中了我的毒针,现在毒性发作了”,云姑冷笑道,“我用解药交换她说出解除摄心术控制的方法,我给她的只是看上去和解药一模一样的白丸,她上当了”。云姑转头瞥见正歪坐在竹棚外,满脸倦容的假马华伦,近前道:“点苍派不是与白槿教订立了盟约吗,现在大护法有难,你怎能无动于衷。”

&ep;&ep;假马华伦面上一讪,他强撑着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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