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有,”琼羽头也不抬,语速慢的像真在思考:“碧波你觉得现在的太子殿下像什么?”

&ep;&ep;碧波不言,整个人却和没了骨头似的,唰地跪了下去。

&ep;&ep;琼羽只顾自言自语:“他现在就是个蜜蜂子!若只是勤快的不见人影也就罢了,还既能嗡嗡嘴又毒!”

&ep;&ep;“是我不理解他的问题吗?是他压根听不懂我说的话。”第一个字刻的差不多了,琼羽仔细端详着辛苦得到的杰作:“人畜有……”

&ep;&ep;面前忽然出现了一片阴影,琼羽奇怪仰头,无比精准地对上了萧云奕的黑脸冷眼。

&ep;&ep;他走路咋没声啊!她下意识将牌位往后一扔,沉木与被褥相撞发出“咚”的一声,慌张间刻刀一斜,给手指上划了道口子。

&ep;&ep;有血珠渗出,琼羽随手往裙边一抹,再对萧云奕欠身道:“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ep;&ep;“别了。”萧云奕提衣坐到桌前,依旧不带正眼看她:“人畜有别。”

&ep;&ep;好言好语一句听不进去,坏话记得那是非常之清晰。琼羽将刻刀藏进袖子里,陪笑道:“太子殿下今日是犯得什么毛病?”

&ep;&ep;萧云奕剑眉一蹙。

&ep;&ep;琼羽连连改口:“今日外头吹的是什么风,把太子殿下吹的脸都僵了。想来该是秋后甚凉,您路过星月阁,正好进来暖和暖和。”

&ep;&ep;碧波老实巴交地给萧云奕奉上茶,他闻都没闻,直接将茶盏推的老远,还只用指甲盖接触盏壁,衣袖也离桌面有些距离,誓死也不沾星月阁的一粒灰:“你在外逢场作戏,在本宫面前没必要惺惺作态。”

&ep;&ep;明明是我与你一齐逢场作戏。但比起顶嘴,琼羽更想快点送走这尊佛,神色语气均有些搪塞之意:“殿下前来,有何贵干?”

&ep;&ep;萧云奕伸直脖子,冷漠地望向正前方不理琼羽:“替身便该有替身的觉悟,这是你该有的表情吗?”

&ep;&ep;是了是了,她只有笑起来像羽儿。琼羽脸颊一紧出现酒窝,只不过声音淡淡,像没睡醒的早诵学生:“所以您要干啥。”

&ep;&ep;“太子妃千金之躯,本宫是请不动了。”萧云奕冷笑道:“你可欠本宫一曲月琴。”

&ep;&ep;大别扭坐实了记仇个性,琼羽也不和他争执:“碧波,去取琴来。”

&ep;&ep;“不必了。”萧云奕终于转了尊贵的眼珠子,看向琼羽受伤的手。

&ep;&ep;他向来目光敏锐,明察秋毫,琼羽和被火燎到一样,飞快地把手藏在背后,她心虚之余又存有一丝幻想:他肯定发现我手指受了伤,不让弹琴,莫非是在关心我?

&ep;&ep;萧云奕生怕琼羽误会,又及时添了句:“免得血染脏了好琴。”

&ep;&ep;琼羽从来没如此期望自己力大无穷,若愿望实现,她绝对赶在萧云奕说下句话之前,将他从窗子扔出去!

&ep;&ep;萧云奕看着琼羽气急又不得不假笑的脸,却没有达成捉弄的成就感,大概是因为他当真厌恶这个女人。

&ep;&ep;他想起今日来星月阁的初衷:“连文,把东西都拿来给太子妃瞧瞧。”

&ep;&ep;连文领命,带着几个手端礼品的小厮进入阁内,琼羽见状不解:“这都是什么?”

&ep;&ep;萧云奕起身,亲自揭开一个个礼品上的红布,他边走边道:“舅舅那日来时送的,该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本宫不会私扣。”

&ep;&ep;琼羽从桌后绕出来,小步跟在萧云奕身后:“殿下怎么不早与臣妾说,臣妾也好亲自谢过舅舅。”

&ep;&ep;礼品总共分了三盒,一是金银首饰,二是一根风干的老人参,三是……琼羽离着老远就闻到从第三盒冒出的奇怪味道。她凑上去,只见盒内表层生了层绿毛,压根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

&ep;&ep;萧云奕也吃了一惊,本能的想离这盒玩意儿远一些。他想起那天何之儒的话,诡异道:“这是桃源乡的芋艿牛乳糕,近期风靡京城,供不应求。”

&ep;&ep;琼羽对桃源乡有所耳闻,这所酒楼规模不大不小,单纯靠着各类美食名动京城,一到饭点那是门庭若市。如此一想都该明白这道点心有多难买到,何况还是国舅夫妇记着她喜欢甜食,特地买来相赠的。

&ep;&ep;结果萧云奕给它放坏了!

&ep;&ep;这难道也是萧大爷的恶趣味?好好的糕点早不拿来,非等着它坏了送来恶心人,这算什么!

&ep;&ep;琼羽一手扯过红布盖在盘上,好让芋艿糕安息:“原是我不配。”

&ep;&ep;萧云奕则幽怨地看向连文,当日他没细看舅舅送的是什么,只让连文先收起来。连轴转着忙到今日,他正好想找琼羽算算账,便让连文拿着东西一道儿送了。

&ep;&ep;他忘了就罢了,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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