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红丽姐,休息下吧!”

&ep;&ep;一处山坳里,胡艳把摔倒的朱红丽扶起来,一边替她拍打着身上的雪沫,一边低声劝她。

&ep;&ep;“没事,我还能坚持!”

&ep;&ep;朱红丽摇了摇头,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冻得通红的鼻子,把围巾扯上来盖住耳朵,焦急的说道:“傻二哥的情况你也清楚的,他没有任何证件,身上也没多少钱。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不可能坐车离开这个地方,何况这个季节这里也跑不了车。现在全村各家各户也都联系到了,他既然哪里都没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出事了。”

&ep;&ep;朱红丽抓着一根结冰的树干朝上爬了几步,走到一个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才接着说道:“这外面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傻二哥连个厚棉袄都没有,要是摔在哪里,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冻死。这都两三天了,再拖下去,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ep;&ep;“唉!”

&ep;&ep;胡艳闻言也忍不住无奈的摇头,“傻二哥也真是的,那天眼看就黑了,在我们家过个夜我们又不会吃了他。大晚上在这冰天雪地赶路,随便往哪个坎下面一摔,雪那么大,第二天就看不到了,这让我们去哪里找啊?”

&ep;&ep;“艳艳,这种时候抱怨有什么用,他的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倔强起来,那是九头牛也拉不住。上次我让他通过网络的办法寻找一下亲人,他死活不肯,我就偷偷拍了他两次,他一发现,立即跟我翻脸,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ep;&ep;说到这里,朱红丽突然惊呼出声,“呀,艳艳,你说傻二哥会不会是招惹到了什么人,被人给暗算了啊?这边过来的路基本都是平的,他走山路的经验那么丰富,比我们稳多了,正常情况下摔跤的可能性都不大,没道理无缘无故就出事啊。”

&ep;&ep;“仇人?”

&ep;&ep;胡艳闻言轻轻摇头,“傻二哥虽然表现得很冷漠,实际上并不随便得罪人,而且来这里时间也不长,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哪里来的仇人?红丽姐,你这是太担心他,得了臆想症吧?”

&ep;&ep;“有些时候,不说话也能得罪人呢!”

&ep;&ep;朱红丽轻声说道:“上次在莫家坪的后山,傻二哥就莫名其妙被人栽赃陷害,差点就被打死。那件事情,到现在警察都还没完全调查明白,我大伯和刘三婶,为什么突然就要下手坑害他。我总觉得,这背后有一只幕后黑手。对了,我想起来了,当初我劝傻二哥通过直播办法,在网络上找亲人,他就说过,如果看到直播的是仇人怎么办。也许这句话,真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

&ep;&ep;“还有这种事啊?”

&ep;&ep;胡艳朝手上哈了一口热气,轻声问朱红丽,“红丽姐,你今年下半年一直在家里,对村里的情况都比较了解,我们村里除了傻二哥,还有外来人士么?如果能够找出外来人士,再看看他们都住在哪里,或许还真能找出这事来呢。”

&ep;&ep;“我想想看……”

&ep;&ep;朱红丽沉吟了一下,才轻轻摇头,“没有,这大半年的时间,村里除了本地打工的人回来,都没有什么外地人。而且我大伯和刘三婶对傻二哥下手的那段时间,连个打工的人都没回来。”

&ep;&ep;说到这里,朱红丽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可奇了个怪了,没有外地人来,傻二哥也没招惹什么本地人,我大伯虽然不算什么老好人,平日里也不坑人害人,还有刘三婶虽然嘴毒了一些,也没做过什么缺德事。这事实在令人想不明白,好好的他们干嘛非要去犯罪,差点就闹得家破人亡。”

&ep;&ep;“怕是事情和你想象的有出入!”

&ep;&ep;胡艳抓住一棵小树停在山坡上,轻轻摇着头,“红丽姐,说来傻二哥这性子,其实也挺容易得罪人的。不熟的人,也不是患者的话,他基本都懒得开口,当初我母亲误会了他,还差点一顿将他打死呢,结果他也是死不开口,要不是我爸回来,怕是我现在还要躺在床上,这误会也解不开。有些事情,或许只是误会,可不解释的情况下,人家就记恨上他了。这样一来,也就说不定暗中有人下死手。”

&ep;&ep;“嗯!”

&ep;&ep;朱红丽微微点头,“这事的确有可能,除了你说的,我觉得还有可能是利益。”

&ep;&ep;“利益?”

&ep;&ep;胡艳闻言,不由得疑惑的看着朱红丽,“红丽姐,傻二哥就种种田采采药,他们触及谁的利益?”

&ep;&ep;“这些是不可能,治病呢?”

&ep;&ep;朱红丽反问了一句,压低声音说道:“艳艳,你和他也算是朋友,我才说这事。你想想看,他治个感冒就收个三五块,一般的病,也就十块八块,心情好的时候不用药的话,还可能不收钱。就说这次帮你治病吧,你当时伤得不轻,如果去医院或者别的医生这里,少说三两千吧,进镇里的医院,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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