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出意外,刘弗病了。他躺在床上,滴水未进。

&ep;&ep;御医说了,皇上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ep;&ep;可这个小皇上,病的都坐不起来了,却硬是不开口吃一粒饭,喝一滴水。

&ep;&ep;王寿急得没办法.原本那么软糯的性子,怎么会倔成这样?

&ep;&ep;后来也是多亏金赏过来,扶着刘弗一口一口喂了点儿米汤。

&ep;&ep;“恨……………”刘弗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露出些微的黑色瞳孔,水盈盈的泛着光,漂亮极了。

&ep;&ep;“皇上,”金赏说,“您是在叫谁的名字么?”

&ep;&ep;刘弗抿着嘴摇了摇头。

&ep;&ep;第二天金赏去了霍光府上,说皇上的情况不太妙。这一病,实在不知道几时能好了。

&ep;&ep;霍光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把玩着手里的青铜酒樽,说:“周公摄政,你怎么看。”

&ep;&ep;金赏浑身一激灵,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对以后的仕途举足轻重。

&ep;&ep;“周公之贤,大概也只有霍将军可比及了。”他顿了顿,“天子病重,且无后,实在让人担忧。江山社稷之重任,只怕皇上,他……”

&ep;&ep;他没这个命去担啊。金赏把后半句咽到了肚子里。

&ep;&ep;“哦?”霍光玩味的看着金赏,“你的意思是。”

&ep;&ep;你是什么意思呢?金赏脑子在转,你要篡,还是继续当你的权臣。

&ep;&ep;“当务之急,”金赏说,“应是立太子。”

&ep;&ep;“哪来的太子。”霍光摆了摆手,“你先回去,皇上的事我处理便好。”

&ep;&ep;金赏退了出去。霍府回廊蜿蜒,檐牙高啄,气派的不成体统。他苦笑了一声,一个皇上还比不上一个霍光。然后又暗自叹了一口气,唉,这可怜的刘弗。

&ep;&ep;“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王寿的声音传了来,“皇上,是霍将军。”

&ep;&ep;门开了,王寿手里的宫灯把刘弗的寝卧照得亮堂起来。

&ep;&ep;“皇上,”王寿在他耳边轻唤,“霍将军来了。”

&ep;&ep;刘弗睁开了眼,却转头望着墻壁。

&ep;&ep;“臣霍光叩见皇上。”这么说着,却没有动作。

&ep;&ep;“免了。”

&ep;&ep;王寿搬了个梨花木凳,放在刘弗床边。

&ep;&ep;霍光坐了下去。这个位置在床头边上,居高临下望着,能清楚的观察到小皇帝蒲扇般的睫毛。

&ep;&ep;病成这个样子,嘴唇还是湿漉漉的,高温烧的面颊緋红,头发濡湿地贴着年轻又细腻的皮肤。

&ep;&ep;上起来是什么滋味?霍光心里想。

&ep;&ep;刘弗开了口:“将军这么晚来,有什么要事么?”大概是还在生气,刘弗又补了一句,“如果没有要紧事,将军不听宣就进宫,可是坏了规矩的。”

&ep;&ep;“臣以皇上老师的身份来探望您,难道也坏了规矩么?”霍光笑着说,“再说,臣确实有要紧的事情。”

&ep;&ep;“还是子嗣的事?”刘弗问。

&ep;&ep;霍光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小皇帝。

&ep;&ep;刘弗笑了起来,可是身子病着,又猛烈的咳嗽个不停。

&ep;&ep;王寿连忙递来温好的煎药,却被霍光接过去。

&ep;&ep;“皇上,良药苦口。”

&ep;&ep;药碗已经到了嘴边,刘弗冷哼一声,开口喝了下去。

&ep;&ep;苦的他直皱眉头,想要扭开头,却被扣住了下巴。幸而霍光没有灌的太狠,刘弗才没怎么被呛到。

&ep;&ep;喝完他苦的浑身打颤。

&ep;&ep;“这点苦都吃不了,皇上会不会太娇弱了。”

&ep;&ep;听到霍光的质问,刘弗抬起头。他看见那双眼,仍旧和从前一样冷漠,看不到感情的变化。

&ep;&ep;刘弗笑了,眼波流转。要怎么激起男人的欲望,他清楚的狠。

&ep;&ep;“霍将军,劳你的大驾。我啊,你知道。”他抬手放在了霍光的腿上,冰凉的蚕丝摸起来舒服极了。

&ep;&ep;“什么事你都能替我做决定,唯独这事,谁也帮不了你。”

&ep;&ep;刘弗的手伸向了霍光的大腿根。

&ep;&ep;“我只喜欢这个。”

&ep;&ep;他舔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