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裴朗理解安越溪想要离开的心情,所以并没有拦着她。

&ep;&ep;只是她这样走,他始终不放心。

&ep;&ep;所以他开着车,一直跟在她后面,直到看到她平安进家门为止。

&ep;&ep;不过,等他离开,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ep;&ep;安越溪站在自己房间窗门口注视外面很久,直到他开车离开,她这才回到书桌前拿出日记,记录一天发生的事。

&ep;&ep;只是越写,心思就越乱,于是索性就弃笔,直接倒在床上,蒙头而睡了。

&ep;&ep;因为想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决定,于是便每天把工作排得满满的,这样,她就可以什么也不去想了。

&ep;&ep;就这样,她工作狂的名声就传开来了,因为工作努力,又有天赋,很快就被上司认同、称赞,节节高升。

&ep;&ep;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半年。

&ep;&ep;中途有很多人劝说她不要太拼命,但她就是不听,因为一旦停下来,她就会想到很多不好的回忆。

&ep;&ep;而夏裴朗,整个人就跟销声匿迹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

&ep;&ep;她的父母也从来没有再提起过他,仿佛他不存在似的。

&ep;&ep;什么求婚、什么订婚宴,也都只是她的想象。

&ep;&ep;她宁愿是这样,但藏在自己房间抽屉里最深处的那一个订婚戒指,却又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不容她质疑。

&ep;&ep;安越溪这样的状态,令人很忧心。

&ep;&ep;庄翎菲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在某天费尽心思才将她忽悠了出来。

&ep;&ep;在咖啡里,一开始两个女人都沉默不语的。

&ep;&ep;安越溪一直在发呆,庄翎菲也陪着她发呆了好一会儿。

&ep;&ep;不过最后,她还是没能沉住气,“溪溪,这半年来,你过得好吗?”

&ep;&ep;安越溪面色淡定如常,“唔,好啊,我很好的,怎么了吗?”

&ep;&ep;“你这叫很好?每天把自己忙成什么样了?”姐姐宁愿你回到从前,哪怕是跟夏狐狸在一起,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ep;&ep;“这叫生活充实,翎菲姐,我觉得我现在特别好,每天都精神充沛的,你信我,我真的很好!”

&ep;&ep;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过得很好,安越溪强调了很多遍她很好。

&ep;&ep;庄翎菲听完后,顿时无语了,“我信……”我信了你的邪!”

&ep;&ep;“嗯,那就好!”说完这句后,安越溪便继续发起呆来了。

&ep;&ep;庄翎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

&ep;&ep;“溪溪,你当姐姐我傻吗?还是说,你是要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你心里有多难过,我们都看得出来的,你就不能坦白一点吗?”

&ep;&ep;“没有,我很开心!”

&ep;&ep;“强颜欢笑!”

&ep;&ep;“才不是。”

&ep;&ep;“死鸭子嘴硬,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去找他?”明明只要踏出一步,就能解决的,为什么不能坦诚面对自己呢。

&ep;&ep;安越溪仍在抗拒,“你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ep;&ep;“你真的听不懂吗?溪溪,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听姐姐的,既然放不下,那就去找他。”

&ep;&ep;庄翎菲拉着她的手,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

&ep;&ep;安越溪的手动了动,她想抽出手来,可是最后,终究什么也没做。

&ep;&ep;“翎菲姐,你一向不是很讨厌他吗?这次为什么要帮他说话了?”

&ep;&ep;闻言,庄翎菲长舒了一口气,她说出这句,代表着她终于敢于正视事情了。

&ep;&ep;“这半年来,姐姐我想开了很多,以我对夏裴朗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轻易放开你的。

&ep;&ep;那些事情,以他的智商,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让你知道,却不会引起你的反感。

&ep;&ep;并将你忽悠到底的。

&ep;&ep;而不是,这么直接就给说出来了。

&ep;&ep;可事实上他没有,溪溪,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ep;&ep;“停,翎菲姐,你越说越离谱了,什么叫忽悠我?我就那么笨吗?”

&ep;&ep;被最亲近的人忽悠了近二十年,她不要面子的吗?

&ep;&ep;“是,你不笨,但是,陷入爱情中的人,就不一定了。”

&ep;&ep;就好比她,谁能知道,一向讨厌男人的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谈起恋爱来。

&ep;&ep;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不敢相信。

&ep;&ep;“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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