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空一片灰蒙蒙,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伴随着呼啸不止的风声一起盘旋于空旷的宫道上,犹如许多无形的妖魔鬼怪在凄厉哀嚎,让人直竖汗毛,心惊胆战,高高稳稳的坐在辇轿内裹着件大裘衣的太后,紧绷着一张脸,闷闷不乐。

&ep;&ep;眩晕谧儿是她亲姐姐的女儿,知道她出了事,心里是会有些担心她,但如今这鬼天气,她自己又一身病的,自己都照料不来自己,哪儿还有闲心去管别人,之所以那样子吵着闹着只是不想让轩辕灏和慕容希林安生罢了,哪知人家跑去宫外游山玩水了半个多月才回来!一想起这个,姜抒渝就不由得憋气。

&ep;&ep;秋风飒飒,姜抒渝时儿忍不住轻咳两下,如此往复,愈加的抱怨这鬼天气了。

&ep;&ep;“这是到了还是没到啊~~”左右辗转了几下,怎样都不舒服的姜抒渝终是抱怨出声。

&ep;&ep;“快到了快到了,母后您看这不就到大门口了嘛。”在这雨水纷飞的天气里陪您老人家来看望您的好侄女儿,我也是很不容易的啊,现在还要照顾您老人家的情绪那就更不容易了,这祥想着,也就觉得很‘委屈’了,这样的委屈,换来的当然就是轩辕灏的关怀了。

&ep;&ep;“皇上,您常常摸林林的头,害得林林都长不高了。”

&ep;&ep;“哦~~”恹恹的收回了手,嘴角撇撇答道,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左耳进右耳回头还是照做不误的样子,看的慕容希林就想过去给个爆栗。

&ep;&ep;“林林不能老打朕的脑袋,会变笨的。”一样的语气,相似的表情,哈,他轩辕灏学习能力也不赖嘛。

&ep;&ep;“变笨了活该!”毫不留情的就是一爆票,这人啊就是欠换。

&ep;&ep;看着一边打打闹闹得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两人,姜抒渝浑浊的眸睥里迸射出两簇似要吞噬一切般的烈焰,有雨水从额角发梢滴落下来,滴落在布满皱纹的倦容上,淋得湿透又狼狈。

&ep;&ep;“给我这帕子做什么?”不解的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白帕子,姜抒渝睨眼问道。

&ep;&ep;轩辕灏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不答话,倒是慕容希林殷勤的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呈给太后,笑嘻嘻道“皇上有心给,母后您就收着呗,多好的一块帕子呀,您看看,这刺绣绣得多精致啊,说不定拿去当铺当能当不少银两呢。”

&ep;&ep;挑眉,心里特别的郁郁,两年多前还是那么乖巧听话的孩子呢,怎么现在讲话就处处带刺儿了。

&ep;&ep;见皇上带着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捂着鼻子往里边走去,成公公也从怀里掏出了个手绢儿,还好他聪明做了准备,要不然,这气味儿,只要嗅觉稍微正常的人都不敢进去。

&ep;&ep;刚一踏进大门,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气味扑鼻而来,姜抒渝的帕子不像轩辕灏和慕容希林的帕子那样特殊处理过,所以那气味还是闻到了,心里一阵翻转,忍不住的蹲下来呕吐起来,呕得越厉害吸进的气味就越重,实在受不了了,蹭的一下就跑了出去,那速度,真不像是个病得快虚脱的人。

&ep;&ep;既然演戏的人都走了,看戏的人当然也就没必要留在这儿了,其实慕容希林在轩辕灏递出帕子的瞬间也就明白了谧贵妃是什么下场了,既然知道了,当然也就没有了好奇心。

&ep;&ep;“你那里那么臭你就让谧儿住在里面?!会死人的呀!……”姜抒渝缓回了劲,不敢置信的撕扯着轩辕灏的祥云龙腾绣宽袖。

&ep;&ep;“选里,选里怎么啦,挺好的啊,谧儿表妹可是喜欢的很呐~~”轩辕灏甩一甩袖,嗤笑道。

&ep;&ep;其实轩辕灏甩的力道也不是很大,只是本来就虚弱的姜抒渝毫无防备的被他这么一甩,重心不稳,就摔倒在地了。

&ep;&ep;“你!你!!你!!!”惊愕万分的指着轩辕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轩辕灏在笑,在诡异的笑,在不怀好意的笑,在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ep;&ep;“来人啊,太后娘娘想要见谧贵妃娘娘,你们就抬她进去看吧。”低沉厚重的嗓音无意间飘进每个人的耳朵,带著丝怪异。

&ep;&ep;伴随着“喳——”的一声,一群蓬头垢面的太监宫女不知从哪儿迅速冒出来,不由分说的就驾着姜抒渝往里院走,越是往里边,那股如同糜烂腐肉般的奇臭气味就越重,直让人作呕,不过姜抒渝现在正被人驾着,整个心都是在悬悬的,也就顾及不到环境的差了。

&ep;&ep;不过也没让她的小心肝七上八下多久,那些个太监宫女就把她非放下了,一放下她,太监和宫女们赶紧用袖口捂住鼻子便急急的退出去了。

&ep;&ep;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姜抒渝一阵茫然,轩辕灏呢?慕容希林呢?轩辕谧儿呢?还有那些伺候着太监宫女们呢?!他们都去哪儿了,为什么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ep;&ep;苍蝇的嗡嗡声打断了姜抒渝的思绪,循声望去,是一群黑乎乎的苍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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