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冷却到失温,除了林唐之外,在场所有小青蛙都被这股明晃晃的压力搞得喉咙发紧,注意了,是生理意义上的喉咙发紧,怎么知道的呢?

&ep;&ep;“爱你痛彻我心扉……”

&ep;&ep;率先迈上讲台开场的男生个子很高,选歌选得也符合人设,只是每句歌词都让在场人听出了痛感,尾音一直在飘,高音发抖,低音失声,中音也维持不住……

&ep;&ep;那句形容声音悦耳的话怎么说来着,幽咽泉流冰下难,这孩子的歌声确实挺难的。

&ep;&ep;但是这份果敢,还是让顾安然钦佩不已,甚至让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ep;&ep;突然,顾安然感到有人在戳自己的后背,后排一个少年扶着军训迷彩帽凑上来,咧开嘴笑了,“同学,别抖了,我以为地震了呢!”

&ep;&ep;顾安然红着脸迅速说了句对不起,双手抵在膝盖上,内心挣扎要不要果敢一把。

&ep;&ep;后排的左行舟趴在桌子上把玩着迷彩帽的帽檐,刚要回话就见女孩转了头,甚至都没看清楚她的长相,正觉得奇怪。

&ep;&ep;“名字。”

&ep;&ep;刚唱完歌的男生满脸谨慎,被短发女子的气场震慑得不能自控,“李博飞,博大的博,高飞的飞。”

&ep;&ep;短发女子记下名字,随口说道,“是挺飞的,飞得都回不来了。”

&ep;&ep;左行舟被这一句冷嘲热讽逗笑了,看身边的人都像是要上刑场的架势,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不自觉收敛了笑容。

&ep;&ep;少年内心暗想,这学生会,果然有意思,杭海的话诚不欺我!

&ep;&ep;左行舟突然想起前几天军训时候的事情,一时觉得这趟来对了。

&ep;&ep;本来依照左行舟的性格,他不太会关注校内学生组织招新的动态,但是奈何宿舍里个个奇葩,别的不说,光是杭海这个百事通,就具备三言两语勾起左行舟兴趣的本事。

&ep;&ep;几天前的军训休息间隙,左行舟和室友躲在树荫里乘凉,不知怎么就开始吐槽起靳江的天气。

&ep;&ep;“高中的班主任都是大骗子!”

&ep;&ep;杭海气急败坏地拧开矿泉水瓶,拉开军训服的拉锁,扯着内里湿透贴身的半袖皱眉暗骂。

&ep;&ep;“何意?”

&ep;&ep;说话的是左行舟另一个室友,外号“书生”,平日最爱咬文嚼字,说些文绉绉的话,满身丢不掉的酸气。

&ep;&ep;杭海站在三个人面前,举着水瓶当话筒,声情并茂像是在演讲,“同学们呐,你们要好好学习啊,上了大学就可以可劲玩了!”

&ep;&ep;杭海怒摔水瓶咆哮,“你们看看,这是被人玩吧!”

&ep;&ep;外号“老干部”的室友缓缓开口,老气横秋的语气,“众学子心甘情愿打破高考后幻想的华丽天堂然后接受炼狱中猝不及防的枪林弹雨,总归是需要时间的,这个时间,便是这为期三周的军训,我有预感,今后的生活,并不简单。”

&ep;&ep;杭海叉腰,任凭脸上的汗顺着下颚滴到地上,“徐秋阳,你这语速,我还没被热死就能先被你急死!”

&ep;&ep;“心静自然凉……”

&ep;&ep;杭海一屁股坐下来,卸了力气,左行舟记得,前不久刚见到杭海的时候,他还是个阳光精致的活力少年,你看看,这大学军训,把孩子摧残成什么样子了?

&ep;&ep;“我说啊,”杭海再次发言,“在我去过的所有南方城市里,靳江绝对属于辽阔的华夏大地上一朵烈焰奇葩,其他省都快入秋了,靳江还是这么固执非要把着40度的高温守着这块百年老字号的第一招牌,丝毫不考虑我们这些军训新生的感受!”

&ep;&ep;老干部接话,“知足吧,囿于近年来高校军训中学生中暑晕倒的情况过多,各高校已经尽量控制了训练强度,再则我校教官本就是国防生学长,无意刁难师出同门的小青蛙。”

&ep;&ep;左行舟听着老干部的话实在难受,“老干部,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书生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只是早到了几十年,沧桑了?”

&ep;&ep;老干部一愣,引得杭海搭着左行舟的脖子哈哈大笑,被一旁偶然经过的教官瞪了好几眼。

&ep;&ep;左行舟看书生盯着一张纸看得入神,好奇侧头,“看什么呢?”

&ep;&ep;书生把手里的招新表往左行舟身边凑了凑,“可有兴趣一试?”

&ep;&ep;杭海远远瞟了一眼,“劝你们一句啊,学生会可不是好圈子,一入官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ep;&ep;左行舟听出了故事,“哟,挺有经验啊,这是曾经被涂屠过的节奏?”

&ep;&ep;杭海,高中三年都是学校里的学生会成员,一路稳定攀升自然摸清了不少门道,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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