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万一有心人渲染一下,这两个字能衍生出多少意思来?皇帝就是天子,替天行商,替的是谁的天?

&ep;&ep;皇后想到这里,忽地一笑。

&ep;&ep;梁帝沉着脸把圣旨放到一边:“够了。”

&ep;&ep;皇后也不多言,微微一笑,把两样东西都放下后,就自觉飘然离去。

&ep;&ep;门庭外跪着的夙夜,和皇后对了一眼之后,就明白自己不用再等候梁帝的传召了。

&ep;&ep;——

&ep;&ep;夙夜跟司徒雪衣在宫里的长廊相遇,司徒雪衣勾着笑,看向夙夜的目光意味深长。

&ep;&ep;但不管他怎么意味,夙夜也是淡淡一眼扫过。

&ep;&ep;虽然司徒雪衣立了一“功”,但最多只是在他的罪责上稍微减免了一道,司徒家想重获梁帝信任却不可能了。

&ep;&ep;所以拿住勤太妃后,梁帝就已经下令,削了司徒家的门庭,降为世家。

&ep;&ep;或许普通百姓不明白降为世家意味什么,大约就等同于一个农门迈入士族的区别。

&ep;&ep;贵门世家,贵门在前,世家在后,司徒家被梁帝勒令永不入贵门,那就是他永远都只能低人一头的标志。

&ep;&ep;对于司徒雪衣这种眼高于顶,机关都要算尽的人,这次就是算到了自己头上。

&ep;&ep;“夙夜公子为了女人,可真是什么都舍得下。”司徒雪衣揶揄一笑。

&ep;&ep;夙夜走动的脚步停下来,转身望着他:“有舍才能得到,司徒公子就是什么都想要,才会最后什么都落空。”

&ep;&ep;司徒雪衣清幽微冷:“这话是不是太满了?”

&ep;&ep;夙夜索性抬眼面对着他说道:“司徒公子知道保护一个人的心情么?……这些问题,或许等哪天司徒公子遇到了也说不定,到时候想必公子做的不会逊色在下。可起码现在,不管重来多少次,公子还是只能输给我了。”

&ep;&ep;这里是宫中长廊,暗处一样有眼睛,纵然司徒雪衣武功高强,他气死了也不能对夙夜动手。

&ep;&ep;夙夜一笑,说完就转身扬长离去。

&ep;&ep;——

&ep;&ep;只是这天在绸缎庄里,阳光正好,生意也都一下子火起来。

&ep;&ep;孔玲珑坐在雅间里,听着以往喧嚣的声音,只是一瞬间忽然发现,她要做的事情已经没有了。

&ep;&ep;这京城依然繁盛,只是她和从前一样坐在这里,却觉得人已经空了。

&ep;&ep;看着窗外,孔玲珑蓦地就冒出一句:“玉儿,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ep;&ep;这京城终究不是她们待的,咸阳的土地离开太久了,但终究那里是根。

&ep;&ep;两个丫鬟正在做事,听了这话都讶异地朝她看过来。

&ep;&ep;孔玲珑脸色带着茫然,一点也不比两个丫鬟更清醒和清楚。玉儿跟茯苓迅速交换一眼,小姐明显情绪不高,也许她们该想个什么办法劝慰一下小姐。

&ep;&ep;就在这时候,玉儿复杂中瞥见了窗外的一辆马车驶来,顿时,她眼睛里像被点燃了光亮起来。

&ep;&ep;“小姐,夙……”玉儿指着门外激动晃着孔玲珑的肩,“小姐您看啊,是夙夜公子来了!”

&ep;&ep;夙夜站在一辆马车前面,知道孔玲珑看了过来,故意抖开扇子就是一笑。

&ep;&ep;孔玲珑看着他没有动,夙夜站了一会,有点尴尬,索性自己上前一步,走进绸缎庄里。

&ep;&ep;“玲珑。”

&ep;&ep;孔玲珑看他今天打扮的很有点出众,便问道:“你要去哪儿吗?”

&ep;&ep;夙夜深深看着她,“玲珑,我想约你去城郊踏青,不知道可以吗?”

&ep;&ep;孔玲珑顿住,目光悠悠看着他。茯苓玉儿两个丫头互相看了对方,却是骤然兴奋起来。

&ep;&ep;玉儿立即说道:“公子,小姐说想回咸阳呢。”

&ep;&ep;夙夜顿时收起扇子,望着孔玲珑说道:“回咸阳?正好,我们一起回去。”

&ep;&ep;俩丫头闻言顿时更兴奋,玉儿又问了一句:“真的吗,夙夜公子要跟我们一起回?”

&ep;&ep;夙夜故作正色:“当然真的,我连唯一的暗卫都交出去了,留在京城还有什么作用?”

&ep;&ep;其实无论他什么时候留在京城,凭借他夙夜少主的身份都一样有用。但他既然这么说,那就表明他就是要迁就孔玲珑。

&ep;&ep;丫头们暗喜中,都分别伸手捅了捅孔玲珑,让她表态。

&ep;&ep;她们都发现了小姐的心病还是在夙夜公子身上,现在夙夜公子主动来到小姐身边,真是太好了。

&ep;&ep;孔玲珑盯着夙夜,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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