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蒋惜那时候脑子里的词语太过匮乏,长大后才知道陈越妈妈可以用“贵气逼人”、“精明能干”形容。

&ep;&ep;夏日炎热,怕把兰花晒死,储素将兰花提到后门口的水井旁,舀了两勺水浇在兰花根。

&ep;&ep;蒋惜见她满手泥,主动上前接过水瓢,弯腰从水井里舀了勺水,低头给储素倒水让她洗手。

&ep;&ep;储素洗完手,接过蒋惜递过来的洗手帕擦了几下手上的水渍,又拿皮筋扎起头发。

&ep;&ep;扎完,储素将打量的目光投放在蒋惜身上。

&ep;&ep;见蒋惜顶着张素净、白皙的圆脸,睁着湿漉漉的杏眼,拿着水瓢安安静静站在一旁,没有半点架子。

&ep;&ep;储素朝她笑了下,客气道:“谢谢小妹妹。”

&ep;&ep;蒋惜将水瓢放回水缸,回头迎上储素打探的目光,腼腆道:“不用谢……”

&ep;&ep;储素跟小孩没什么话说,随便应付两句便进屋跟老人搭话。

&ep;&ep;蒋惜在水缸旁边站了几秒,嘴一撇,果断将这段插曲忘却,擦擦手,若无其事走进厨房。

&ep;&ep;陈越打完游戏,人坐在厨房边的隔间看新闻。

&ep;&ep;估计是二奶奶怕他无聊特意开的。

&ep;&ep;电视机跟她手机一样破旧,那时候液晶电视已经开始普及,二奶奶家跟她家都是用的几年前买的台式彩电。

&ep;&ep;信号不好的时候满屏雪花,信号好的时候清晰度也不高。

&ep;&ep;用那种浅绿色大锅盖收信号,在上面牵一根电线,风吹雨打的时候还得爬上屋顶拿伞罩着。

&ep;&ep;今天天气好,信号不错,至少能看得清人影。

&ep;&ep;蒋惜端着菜出去,屏幕刚好放出凶杀案嫌疑人的脸,长相太骇人,吓得她当场惊呼出声,连带着碗里的腊肉也掉了几片在地上。

&ep;&ep;陈越听到尖叫声,缓慢抬起头颅。

&ep;&ep;见她惊慌失措,陈越瞟了眼屏幕里播放的血腥场面,不动声色捡起板凳上的遥控器换了频道。

&ep;&ep;蒋惜嫌刚刚的举动太丢脸,放下腊肉便匆匆躲进厨房取筷子。

&ep;&ep;取到饭菜都端齐,大家指着拿筷吃饭,蒋惜才磨磨蹭蹭钻出厨房。

&ep;&ep;人少,可以一人占据一方座位。

&ep;&ep;蒋惜刚好坐在陈越对面,一抬头就能看到他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

&ep;&ep;他吃相很好看,端起碗,坐得笔直,夹菜也不像她挑挑拣拣,而是碰到哪块夹哪块。

&ep;&ep;吃东西慢嚼细咽,碗筷接触也不会发出声响。

&ep;&ep;老人都喜欢给小辈夹肉,肥瘦都夹。二奶奶牙口不好,今天炒的全是肥肉,还是那种很油很肥的。

&ep;&ep;蒋惜不爱吃肥肉,二奶奶知道她不爱吃,给她夹了别的菜。

&ep;&ep;这份殊荣自然也有陈越的份儿。

&ep;&ep;给陈越夹菜,他没露出半点嫌弃,反而将碗凑近二奶奶的筷子,等二奶奶夹完,还不忘礼貌说谢。

&ep;&ep;蒋惜胃口不好,没怎么吃。

&ep;&ep;陈越妈妈是个大忙人,一顿饭接了好几个电话,好不容易息两分钟,又出去接电话了。

&ep;&ep;大家都没放筷,蒋惜也不好提前放碗,便握着筷子时不时地夹几粒米塞进嘴里。

&ep;&ep;陈越就坐在她对面,抬头就能看见,她想不注意都难。

&ep;&ep;瞥到他碗里堆积成山的肥肉,蒋惜忍不住皱眉。

&ep;&ep;这要是她,怎么吃得下去。

&ep;&ep;年轻人都不爱吃肥肉吧?

&ep;&ep;蒋惜不信邪,仔细观察一番陈越,见他几次夹起肥肉都默默放下,显然不怎么爱吃。

&ep;&ep;一小碗米饭吃都快干净了也不见他夹肥肉,蒋惜见状,推开椅子,起身走到陈越身边,问他:“你还要不要加米饭?”

&ep;&ep;见他犹豫,蒋惜偷偷加一句:“……不想吃我可以给你偷偷扔掉。”

&ep;&ep;隔得近,蒋惜可以看到他脸上细碎的绒毛,他鼻梁很挺,像对面的山笔直、陡峭。

&ep;&ep;眼睛也好看,标准的桃花眼,宽窄一致的双眼皮,中间起一道小小的褶皱,瞳仁黢黑有神,看人时,总给人深情、浪漫的错觉。

&ep;&ep;握着筷子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的青筋、血管清晰可见,属于护士最喜欢的手。

&ep;&ep;陈越思考片刻,将碗递给蒋惜,“加点米饭吧,肉不要扔,别浪费。”

&ep;&ep;二奶奶耳朵不好使,并没听见她俩的对话,只以为陈越没吃饱,找蒋惜加饭。

&ep;&ep;“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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