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石子砾隐约记得那本书叫《十二大帝》,里面记载的神通玄之又玄,他都拿来当玄幻小说看,想不到校长话里话外如此推崇极光大帝。

&ep;&ep;这念头不过一闪而逝,他很快全神贯注学习郑掌教所传口诀,听他念了三遍,便跟着复述下来了。

&ep;&ep;郑掌教眼中异色一闪而过,语调奇异:“你……学得倒是快。”

&ep;&ep;在修真界,多得是一遍就倒背如流的怪才,他这种认真学才三遍的,是真·学渣啊。石子砾一瞬间都觉得这是反讽,怕是郑掌教嫌他笨,变个说法催促他,不好意思道:“是有点艰涩难懂,我本来背东西就不快。”

&ep;&ep;“……不是。”郑掌教摆了摆手,跟蓬莱校长对视一眼,问白钊,“你背下来了吗?”

&ep;&ep;白钊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占着白虎的坑,充个人场,悄悄开了小差,被问得很茫然:“啊?”

&ep;&ep;郑掌教:“孽徒。”又问毕方。

&ep;&ep;毕方是留心听了,也懂他二人在惊异什么,帮着解释:“这等有改天换地之能的法诀,最是艰涩难懂,不瞒你说,我就只记得前三句。”

&ep;&ep;石子砾道:“前辈,非我无理,您看着也不像擅长读书的那一挂啊?”毕方要搁青春校园剧里,那典型就是打架抽烟逃课的不良少女,不及格学习差那是标配,记不住口诀很正常啊。

&ep;&ep;“……”毕方道,“此间事了,我再与你清算。”

&ep;&ep;石子砾翻来覆去将口诀背诵数遍,烂熟于心了,便一点头。自有两名前辈上前,以寿元为引,将毕生法力灌入他体内。

&ep;&ep;初来有种温水洗涤的舒畅,盏茶时间后,石子砾只觉皮肉筋骨,无一不在胀痛,磅礴的法力强行撑开了他的丹田,点亮一颗颗金色星辰。

&ep;&ep;先是勾勒出了朱雀、白虎和玄武的雏形,又一层层补足完善,最后一颗星星从晦暗变作明亮后,星辰抖动,所有的痛楚消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单凭这一口气,都能将日月从空中吸来,吹而为冬,呼而为夏。

&ep;&ep;开挂的感觉,如此之爽。石子砾咬破舌尖,将变作金色的血液喷在阵图上,眼前景象变幻,来到了一片漆黑的夜空中。

&ep;&ep;一只深绿色的巨龟率先撕破夜幕,横斜冲来,他的后背上,隐现蓬莱岛屿。石子砾从丹田中摘下玄武七宿,化作一道光网,抖手将巨龟罩在里面。星辰击打在龟壳上,蓬莱仙岛化作一条深蓝色大蛇,缠绕其上,狰狞蛇口向着龟头,双方呈对峙之势。这是民间图腾中玄武的某一个典型形态。

&ep;&ep;其后,青鸟横天,毕方现身,象征着灾难的火神被石子砾伪作朱雀。紧接着,白钊踏天而来,他的形象是同真正的白虎最像的,石子砾遮盖上白虎星宿后,发现唯一的改变就是白钊那条黄白色的大尾巴变作纯正的白色,除了额头的黑“王”,通体无一丝杂色。

&ep;&ep;等待了足有半柱香时间,却仍是不见青龙的群演,阵法犹在疯一般燃烧献祭者的法力,石子砾不住念叨:“快来,快,快,快啊!”大哥,知道你死了一千年,还被人在尸体上作窝,很不容易,可咱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啊,这都是你师伯师叔们的命。

&ep;&ep;又过了盏茶时间,石子砾额头都冒汗了,乍然听到一声叹息,有一人附耳道:“胆敢来九天之上扰我清净,本是该死,不过这份胆识,倒也难得,罢了。”

&ep;&ep;那人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顺着气流方向,夜幕自行分开,一只青色蛟龙终于从裂口挣脱出来,这只是一具躯壳,气力不济,虚弱无比。

&ep;&ep;石子砾忙为他罩上青龙七星,二十八星宿中,唯独青龙星宿是他实打实修出来的,其凝练程度同嗑药磕出来的假象不可同日而语,是以这青蛟得了此助力,浑身一震,气势倒强压了其他三神兽一头。

&ep;&ep;四象分据四方,不再在夜空中停留,冲入下界,与天道设下的约束法则对抗。石子砾仍留在空中维持着阵法,白钊他们纯粹就是扯虎皮做大旗,他负责把虎皮兜得严实些,越严实越好。

&ep;&ep;法力到现在,用了已将近过半,照这个势头,200怕都不够用。石子砾心焦如焚,左右巡视,饶是以他此时大乘、渡劫期的修为,都探寻不到刚刚说话者在何方。

&ep;&ep;他大着胆子道:“敢问前辈可是极光大帝?”虽说《十二大帝》上记载,上古十二位仙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但人生处处有惊喜嘛,说不得人家一两缕残魂留于世间,就能救无数小喽啰的命。

&ep;&ep;连问三遍,无人应声。

&ep;&ep;法力过半了,再拖下去得死一沓人。石子砾又道:“前辈这等惊才绝艳,本应纵横天地间,却被天道所害,数千年沧海桑田,还有谁记得您当日的辉煌?再过数千年,莫说个人声名,怕是连修士都要不存于世。末学晚辈石子砾,求前辈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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