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年,皇上弑兄篡位时,柳丞相可是功高无量,冒着灭九族的罪恶协助皇上夺-权、残杀异己、血腥镇压舆论。事成之后,皇上竟册封别人为皇后,只封柳丞相的妹妹为贵妃,这肯定是有违与柳丞相的约定。

&ep;&ep;“若是柳贵妃成了皇后,后宫将再无宁日。”庄文妃也知道柳家对皇上的恩重如山。

&ep;&ep;阮清微漫不经心的道:“太子殿下自己不知居安思危?”

&ep;&ep;“他受皇后的影响颇深,对人亲善,心存仁义,可不擅权术阴险。”

&ep;&ep;阮清微隐隐一笑,道:“人各有福,有各有命,娘娘还是多为自己想想,即使他登基为皇,娘娘成了皇太妃又能怎样,难道就为了能踏实的孤独终老?”

&ep;&ep;“我……”庄文妃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道:“等他顺利登基,我再作打算也不迟。”

&ep;&ep;在这时,石竹来道:“马车正停在宫门外,总管大人随时可回太子府。”

&ep;&ep;阮清微站起身,笑道:“我要回府了。”

&ep;&ep;庄文妃亲切的道:“希望你能常来坐坐。”

&ep;&ep;“好。”

&ep;&ep;走出琉璃宫,看着庄严的宫阙,阮清微不禁想到了当朝的皇上。

&ep;&ep;二十年前,他弑兄夺到皇位,用了两年的时间,滥杀异己稳定皇权。

&ep;&ep;皇权刚稳固,他竟然挑起了跟大瑞国的战火,御驾亲征暴力攻打,不顾天下人的反对,一意孤行,整整打了七年,吞并了大瑞国。

&ep;&ep;大慕国的疆土变得辽阔,他就开始休养生息,推行了对百姓有利的诸多举措,孱弱的国力渐渐壮大。

&ep;&ep;两年前,大越国突然发兵攻打,大慕国征兵迎战,两国实力相当,两国边界的几座城池总被占去夺回,占去再夺回。在魏晏收复城池,斩杀大越国的大将军后,也不知为何他突然决定停战。

&ep;&ep;坊间盛传他冷血、不苟言笑,对于他的初衷所知甚少。

&ep;&ep;马车正停在明昭门前,阮清微乘上了马车,却不见慕径偲。

&ep;&ep;车夫道:“方才,宫里来人传太子殿下进宫,太子殿下让总管大人先行回府。”

&ep;&ep;闻言,阮清微舒舒服服的坐好,盯着马车窗下的一个酒坛,坛身写有‘贡’字。她咬了咬唇,凑过去,轻轻的打开坛塞,深深一闻,是她爱喝的女儿红。她笑了笑,捧起酒坛喝了一口,一口饮罢,忍不住多喝了几口,真是过瘾。

&ep;&ep;回到太子府中,她拎着酒坛进了留栖院,院中有花架秋千,她闲适的坐在秋千上,慢慢的荡啊荡的,安静的思索着慕径偲所处的形势。

&ep;&ep;到了傍晚,石竹来道:“魏大将军求见。”

&ep;&ep;魏晏来了?阮清微赶紧从秋千跳下,问:“他人呢?快让他来。”

&ep;&ep;不过片刻,一个神情态傲然、威武不凡的少年就映入了眼帘,唤道:“清微。”

&ep;&ep;“魏晏,”阮清微大笑着迎过去,拍了拍他的左臂,道:“还能用吗?没有残废吧?”

&ep;&ep;魏晏爽快的笑道:“伤口已经痊愈了。”

&ep;&ep;阮清微背着手,轻哼道:“要归功于我给你包扎的好。”

&ep;&ep;“对对,要给你论功行赏,”魏晏忽而想到她的处境,很不安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太子殿下为何要留你在太子府?”

&ep;&ep;阮清微耸了耸肩,道:“你有没有问他?”

&ep;&ep;“问了,”魏晏道:“他说……”

&ep;&ep;“说什么?”

&ep;&ep;“他的原话是,‘她是让我一见倾心还不曾对我倾心的人’。”

&ep;&ep;阮清微的脸不禁有些泛红,咬唇道:“可信吗?”

&ep;&ep;魏晏道:“我极少与他接触,不知他的为人。”

&ep;&ep;阮清微挑眉道:“他留我在此,是想让你多来太子府。”

&ep;&ep;“简直荒唐!”魏晏严肃的道:“我现在就要带你离开。”

&ep;&ep;“不,”阮清微轻哼道:“我决定留下来。”

&ep;&ep;魏晏惊问:“为什么?”

&ep;&ep;阮清微环抱着胳膊,抬起眼帘眺望远处,唇角含笑道:“我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日子,虽然很自在很舒服,但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我不想一辈子就那样活着,怕有一天就那样死了。我喜欢新鲜,也想体会一番更刺激的惊涛骇浪,说不定可以有意想不到的精彩。”

&ep;&ep;魏晏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你何时喜欢过新鲜?但凡你喜欢的东西都是喜欢很久。”

&ep;&ep;“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值得喜欢的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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