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很奇怪,她并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任何不适,就是猛然之间没了意识,身子变得软乎乎的,然后,倒在了裴笙的怀里。

&ep;&ep;之后她好像做梦了。

&ep;&ep;梦里有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他把自己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锁得死死地,甚至是闷的透不过气来,然后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液体的嘀嗒......

&ep;&ep;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腥味。

&ep;&ep;少年腥红了眸子,压着那股躁动,似乎是痛苦到了极致。

&ep;&ep;她看着那样子的他,多想伸手去抱抱他,慢慢抚慰他的心情,让他能够平静下来。

&ep;&ep;可是却不能。

&ep;&ep;好像离得很近的人,却是怎么也触碰不到,闪过掌心的气息,始终是空落落的,没有半点儿的实感。

&ep;&ep;而沉鱼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床榻上了。

&ep;&ep;裴笙就坐在床边。

&ep;&ep;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ep;&ep;沉鱼一愣,当时撑着床沿,猛然起身来,在裴笙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伸手抱住了他。

&ep;&ep;梦里的鲜血蔓延,只让人心惊胆战,她想起在他身上看到的伤疤,想起那些鲜血都是真实存在过的,而此时她抱着他,感受到了真切的实感,在那一刻似乎才是安下了心来。

&ep;&ep;“做噩梦了?”裴笙清楚瞧见了她眸中的慌张和恐惧,便也是顺着将她抱住,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ep;&ep;“没事,别怕。”

&ep;&ep;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ep;&ep;他知道她胆子小,对于一些事情,能不让她接触的,他就会尽量的让她去避开,特别是有关于那些,实在残忍的过去。

&ep;&ep;这次若不是实在怕她担心,也不会带她去见陈遇之。

&ep;&ep;只是后来,怕她会看到那些不好的画面,所以使了些小法子,让她先暂时的睡过去。

&ep;&ep;待她缓和了一些,裴笙的手依旧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背,出声,缓缓说道:“对不起。”

&ep;&ep;从刚才到现在,他已经和她说了不下三次了,沉鱼不用多想也知道,他说这几个字的意思。

&ep;&ep;当初她刚进国公府,裴笙对她的态度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好,无论她怎么努力的要去靠近他,到最后,都是无济于事。

&ep;&ep;皆是无用功。

&ep;&ep;那时候在他的眼里,叶沉鱼就像是空气一般的不起眼,他始终是那副淡漠的神情,淡漠到不余半点儿她的存在。

&ep;&ep;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陈遇之钻了空子,有机可乘。

&ep;&ep;裴笙想,若是他陈遇之当初再狠心一点,下的是要人命的药,那恐怕他回来之后看见的就会是一具尸体,那样的一切,便是再也不可能挽回了。

&ep;&ep;他真的完全不敢去想象后果。

&ep;&ep;有些事只要差之毫厘,便截然不同。

&ep;&ep;唯一幸好的,就是现在她正好好的在他面前,没有再受到半点的伤害,而她的肚子里,还带着他们的亲生骨血。

&ep;&ep;“什么对不起......难道你在外面招惹了别的女人,做了对不起我和孩子的事?”沉鱼这时候才是轻笑出了声,佯装生气的板了脸,伸手在他的腰间,不痛不痒的捏了两下。

&ep;&ep;她的笑意是轻松的。

&ep;&ep;“还没有别的女人敢招惹我。”裴笙也不自觉的跟着她弯起的嘴角,轻轻笑了起来。

&ep;&ep;“好了,山茶说你昨晚一整晚都没睡,要是困的话,就再休息会儿。”

&ep;&ep;沉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似乎想起了什么,怔着目光的看着他,眉头拧在了一处,抿着嘴角,显然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ep;&ep;“他斗不过我的。”裴笙启唇,说的无比笃定。

&ep;&ep;那些年他给他下的药,刚开始没有防备,让他得了手,后来知道了之后,他也在尽力的压制。

&ep;&ep;虽然药效是已经去了大半,可是还是会有影响,但是那都不算什么,他能控制的住。

&ep;&ep;而他会让陈遇之付出代价。

&ep;&ep;为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付出代价来。

&ep;&ep;沉鱼其实是想知道她晕过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毕竟陈遇之那个人太可怕,这一次,想来他是被逼到了绝境,才会不顾后果的做出这些事情来。

&ep;&ep;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疯子,必然是完全无所顾忌的。

&ep;&ep;但是裴笙这么说......她也选择相信他。

&ep;&ep;沉鱼拉了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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