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京街风月楼

&ep;&ep;楼内富丽堂皇,雪白的墙上绫罗纱帐一层叠着一层。风月楼的老鸨并不在一这些琐碎杂物,只道瞧上去不扎眼就成。正堂里开了八面门十六扇窗,风卷进来所有的细纱都舞在半空中,掩着相拥嬉闹的宾客和红倌人,别有一番风情。

&ep;&ep;邵尘和邵焱穿过莺燕之间不为所动,那些红倌人也知道她们来此的目的,象征性的上前招呼了便假意被扫了兴致去扑别人。

&ep;&ep;老鸨看见二人,拿着扇面遮了半张脸,微微侧了身,“老身见过二位官家。”

&ep;&ep;邵焱轻笑道:“为何掩面,多年不见生疏了?”

&ep;&ep;老鸨瘪了一嘴,“老奴可不敢污了官人的面儿,”兰花指一挑招来一位仆从,又点了点二楼,“素浅等着呢,引官人上去,可别让人扰了。”

&ep;&ep;仆从不敢抬眼,低低对他二人颔了首,便转身带上二楼。

&ep;&ep;邵尘进房后摘了面具随手搁在木桌上,“看不出来你和老鸨交情挺好。”

&ep;&ep;邵焱淡淡一笑,挑了帘子进去:“你也熟门熟路不是。”

&ep;&ep;素浅一身浅粉罗裙,绾着堕仙髻出来相迎,鬓边一朵紫绢花衬得人肌肤雪亮,“素浅见过二位殿下。”

&ep;&ep;邵尘“嗯”了一声,却见邵焱打量的眼神,“看什么?”

&ep;&ep;邵焱往里面走了半步,“你和素浅认识?”

&ep;&ep;邵尘眯眼一笑,“天下美人都出自北燕帝宫,武安王连这都不知晓?”

&ep;&ep;素浅掩嘴笑着上前替邵焱放了袍子,快步引在前面:“二位殿下快请吧,慕大人可等许久了。”

&ep;&ep;邵焱视线放回地上,垂眼一笑跟上去,“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风月楼并非秦楚楼馆?”

&ep;&ep;邵尘背着手走到里屋,瞧见慕垣墉点了点头道:“自然。”

&ep;&ep;慕垣墉半伏着身体躬身给二人行了礼,听邵尘这么说,不免疑惑二人的谈话,“殿下是说什么自然?”

&ep;&ep;邵尘道:“慎王府动作自然都在意料之中。”

&ep;&ep;慕垣墉打了个哈哈。

&ep;&ep;门外一阵轻叩,素浅忙去开了门,打扮成茶坊小厮的阿揭贝淳游鱼一般滑进来,对素浅笑了笑,径直往里屋走去。

&ep;&ep;“殿下!”阿揭贝淳两手抱在胸前,对邵尘行礼道。

&ep;&ep;“王世子奔波了,快请坐。”邵尘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ep;&ep;邵焱对匈奴王世子阿揭贝淳的到来并不知情,这厢只是淡淡打了招呼,毒珠坐在一边喝茶。

&ep;&ep;阿揭贝淳道:“城外都准备好了,梁侯府的大军一有动静,援兵就会从外攻入打乱他们的阵脚。”

&ep;&ep;邵焱即刻明白了邵尘要见阿揭贝淳的原因。他竟一开始就考虑到梁侯府大军的问题。从北燕传信到匈奴最快四天时间,让匈奴出兵援助还要多方商讨,现在匈奴王世子带兵直接埋伏在城外等大时机,说明邵尘半月之前就开始筹算了。

&ep;&ep;他看着邵尘稍稍诧异。

&ep;&ep;邵尘道:“拖住梁侯府大军就倚靠世子了,至于城内的金都卫和少许乌孙兵还尚未有应对之策,我想听听慕大人的看法。”

&ep;&ep;慕垣墉道:“金都卫总督金士衡为人小心谨慎,王师在知道城内有三万定远军时就暗自叫金士衡排查,他定将城中卡口看的死死的,要想从暗处找破口......”他摇了摇头,“行不通。”

&ep;&ep;邵焱道:“我的兵都在城内驻扎,且有陛下圣旨,他该不会查到我头上,咱们可以利用这点让金都卫收敛些。”

&ep;&ep;慕垣墉点点头道:“方才你二位没来时,沈少监身边的阿肃来过,说少监故意将两万兵马给了慎王,让他亲自带进宫里,咱们瓮中捉鳖。”

&ep;&ep;阿揭贝淳“咝”了一声道:“沈少监?莫不是......当年的沈少令?”

&ep;&ep;“正是。”慕垣墉颔首。

&ep;&ep;阿揭贝淳眼前一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么历害,当年沈少令已是天人姿色,没想到有这般雄才大略,在下倾佩至极!这次见面定要表诉我的倾慕之意!”

&ep;&ep;邵尘和邵焱不约而同的冷下脸。

&ep;&ep;邵尘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沈少监近年来脾气大变,世子怕是驾驭不住。”

&ep;&ep;邵焱道:“少监因为语言不通,最头疼和外邦使节交流,世子想攀谈,还得多学习中原文化。”

&ep;&ep;阿揭贝淳这才恍然大悟,他的燕语确实十分别扭,几年前见到沈尽欢也不过才说上几句话,原来是自己的问题。

&ep;&ep;“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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