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柳般细软的腰肢在手下握着,触感柔软,带着一点娇怯怯的,袁行朗心魂一荡,都险些忘了眼下的处境。

&ep;&ep;他迟疑了这一下,宋瑛立刻羞得满脸胀红,蚊声道:“我、我好了……”

&ep;&ep;袁行朗一怔,迅速撤手,又恢复了冷厉的神情,什么也没说,快步跟上。

&ep;&ep;感觉到他身上隐隐的排斥,宋瑛又觉得有点儿委屈,眼眶里蓄了点泪,瞥陈媛一眼,又尽力收了回去。

&ep;&ep;两人这一番作态,让一旁的童倩看得津津有味,见二人相继离去,不禁失望地叹了声:“怎么都走了?”

&ep;&ep;陈媛淡淡的回看了一眼,冲她招招手道:“你理他们呢,没事找事儿。”

&ep;&ep;那头袁行朗周到的送了宋瑛登车,宋世子骑上马,两人拱手作别,太子也叫赵瑢送九公主回宫。

&ep;&ep;赵瑢倒是一腔忠君之念,明知太子会不快,还是谏言道:“殿下身系社稷之望,不宜行白龙鱼服之举,请殿下这就回宫,省得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惦念。”

&ep;&ep;太子一下恼了,解下腰上的鞭子就要打他,那鞭子是极柔韧的小牛皮筋制的,柄上镶了颗冰清玉润的宝石,打在人身上不是闹着玩儿的。

&ep;&ep;九公主虽不太懂事,也见过被太子鞭打的人是何等惨状,眼见这鞭子就要落到赵瑢身上了,吓得大叫一声,当即就纵身从车上跳了下来,直扑向太子。

&ep;&ep;“太子哥哥,不要打瑢哥哥!”

&ep;&ep;她这一下,简直要把太子给吓坏了,太子身上有万般不是,但对待九公主的时候,他总是最温柔耐心的兄长。

&ep;&ep;被妹妹一扑,太子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他也顾不得在外头丢了面子,伸手就把九公主抱住了,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一叠声地问:“摔着哪里了没有?”

&ep;&ep;直到被太子接住,九公主都是懵懵懂懂的,根本没意识到危险所在,还含糊地说:“不打……不打……瑢哥哥。”

&ep;&ep;太子后怕不已,在她背上击了一掌,恨恨地说:“还打什么,你就是我祖宗!真是个小祖宗!”

&ep;&ep;他到底舍不得打这个傻妹妹,手举得虽高,落下来的时候却轻得不能再轻,九公主动了动身子,反而格格笑起来。

&ep;&ep;太子恼不得气不得,只好狠狠瞪了那罪魁祸首一眼。

&ep;&ep;赵瑢也吓得不行,被他一瞪,倒是清醒过来,一个激灵,也上来对九公主责备地道:“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做了,要是殿下没接住你,多么危险啊!”

&ep;&ep;九公主天真可爱,虽然智力有损,但一片赤子之心,待他更是十分好,赵瑢也是人,相处久了,不知不觉,对九公主的感情也变得深厚起来。

&ep;&ep;太子却觉得这话很是刺耳,不满地哼了声,九公主也道:“不会的,太子哥哥最厉害了!”说着,就用满怀信赖的目光看着太子,还甜甜地说,“对吧,太子哥哥?”

&ep;&ep;“当然!”太子毫不客气地应下。

&ep;&ep;赵瑢看着这一对自信无比的兄妹,只好无言苦笑。

&ep;&ep;……

&ep;&ep;五月,袁宋两家正式成为姻亲,平阳侯的次子袁行朗迎娶了宋国公的次女。

&ep;&ep;满京城的人都说这门婚事正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ep;&ep;只有新郎一人闷闷不乐。

&ep;&ep;九月,七公主下降镇国公府,封长乐公主,食邑千户。

&ep;&ep;这场婚事真正是极尽奢华,举着火把的御林军从宫里一路排到离京城不远的万年县,大量的火把映红了漆黑的夜晚,甚至烤焦了道旁的林木。

&ep;&ep;陈媛一身盛装坐在出嫁的辇车上,被重达五公斤的凤冠压得只能低着头,心情平静,无波无澜。

&ep;&ep;这份热闹既是皇家的体面,又是程家的体面,唯独与她无关。

&ep;&ep;现在京里是怎么议论她的呢?被燕王牺牲的祭品,政治联姻的棋子,最可怜的公主,还是别的什么?

&ep;&ep;要在辇车上坐几个时辰,便是陈媛的耐性再好,也止不住发散起思维。

&ep;&ep;走过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一段路,终于到了目的地,细细的乐声响亮了起来,宫人们且歌且舞,沿着铺好的锦毯跳起了喜庆的舞蹈,曼妙的长袖在空中有节奏的飞舞,美得不似人间。

&ep;&ep;当然,宫人们跳得再好,也不过是那骄傲的皇家公主的陪衬,宾客们兴致勃勃地窥探着公主的辇车,想象着盛装的新娘是何等倾城美貌。

&ep;&ep;程家的几个孙辈不知从哪里猛的窜出来,大叫着“瞧新娘子喽”,就要往公主的辇车上爬。

&ep;&ep;陪嫁来的皇室奴仆们忙笑着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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