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黎明时分天亮,清晨的阳光落在军营之上,为行军的身上增添几许暖意温暖之气。

&ep;&ep;萧城起身洗漱完毕,却见手下士兵呈上一封家书信,见竟是老太师的亲笔信,他不禁疑惑起来。

&ep;&ep;眼下已经快到京都了,按理说父亲不会不知晓,怎会突然传信。

&ep;&ep;确认这封信没藏暗器迷药后,萧城他才安心地打开,上面的内容却让他越读越困惑。

&ep;&ep;老太师洋洋洒洒写了许多,有理有据地言明了许多事的利弊,总结下来便是,但总结来说就只有一句话——切不可借此功邀赏。

&ep;&ep;萧城颇感诧异,他凯旋而归要赏赐是应该的,皇上又岂会不满?

&ep;&ep;何况,他自己都还没收到封赏的消息,父亲他们怎就操心起来了?

&ep;&ep;正想着,一魁梧男子东奇郡王大步走进萧城的营帐,正是永安郡王。

&ep;&ep;进来:“萧城兄身体可还有碍?准备好了吗?若是不出意外,今日便能抵达京都了!”

&ep;&ep;萧城立刻迎上,道:“劳郡王挂心了,这些那些小伤早就好了,不碍事。”

&ep;&ep;“萧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可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为救我受的伤!”郡王哈哈大笑:“你可是不知啊,此番入京陛下皇上大摆宴席,便是为了咱们庆功,萧城兄舍命相救,本王我也不是不知感恩之人。,你放心!”

&ep;&ep;萧城想起刚读过信,得了老太师的提醒,不由此时便警惕起来:“王爷什么意思怎么?”

&ep;&ep;“你此番出征,战功赫赫军功实在显赫,到陛下皇上论功行赏时,本王必然会向皇上讨个恩典!”

&ep;&ep;萧城闻言,想起父亲信中的告诫,连忙便道:“郡王好意大恩,末将心领了!末将我上战场本就是为报南越,所行,皆是救您也是分内之事,若是无郡王,此战能否大捷还两说呢,这恩典末将我是愧不敢当的。”

&ep;&ep;郡王一听这话,心情更是舒畅,但还是谦虚道:“乱讲,我南越诸多猛士,若无他们,本王我一人也难挡千军万马啊!”

&ep;&ep;萧城点点头,顺应着永安郡王他的话说下去,心中却愈发抗拒他的盛情,于是寻个由头婉拒了他的好意。

&ep;&ep;三日后,太师府。

&ep;&ep;“娘——”

&ep;&ep;颇显尖利的哭声骤然响起,院中昏昏欲睡的鹦鹉被吓得一个激灵,有灵性般地扭头看了眼声音来源处。

&ep;&ep;只见一个衣服松松垮垮、紧皱着小脸的男孩迈着小短腿跑进来,哭声之下仿佛憋着一股极重的怒气。

&ep;&ep;原本正在剪花的张氏闻声回头,当即脸色一变,连忙迎了上去。

&ep;&ep;“元儿这是怎么了?不是在书院里吗,谁欺负你了?”

&ep;&ep;“我再也不要去了!”萧瑾元扑进张氏怀中,紧紧抱着她的腰,“娘,那儿简直就是地狱!他们都欺负我!全都欺负我!”

&ep;&ep;张氏本想开口问个清楚,萧瑾元却抢先一步开始哭诉在书院如何如何受苦,她听得心疼不已,连他是未经允许私逃出来的也不顾了,道:“这劳什子书院咱不去了!母亲在呢!你就在母亲院子里待着,我看谁敢逼你去那鬼地方!何况你父亲不日就要回来,待他授封将军,到时候谁也不能欺负你!”

&ep;&ep;萧瑾元狠狠地点了下头。

&ep;&ep;看着张氏去找嬷嬷们为自己忙活的背影,不禁想起在书院里那些富家子弟对自己的嘲笑戏弄,他便忍不住低声诅咒道:“书院里的狗杂们,等爹爹回来升了大官,我一定会要你们好看!还有萧瑾岚,我绝不会放过你!”

&ep;&ep;“元儿想要怎么不放过我?”

&ep;&ep;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少女悦耳的轻笑声。

&ep;&ep;萧瑾元下意识心虚地往后退了两步,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察觉自己方才的心虚,登时羞恼地看向那款款踱步而来的萧瑾岚,“你将我害得这么惨,还敢来这?!”

&ep;&ep;“我给母亲请安,为何不能来?”萧瑾岚笑眯眯地打量了下狼狈跳脚的萧瑾元,道,“倒是元儿,不是应该在宫中的书院吗?”

&ep;&ep;“哼,你费尽心思害我被送去那鬼地方,我怎么能让你如愿?”说着,萧瑾元心中得意起来,“我就是被送去了也有法子回来,若是你,就只能被困在那个鬼地方,做个书呆子!”

&ep;&ep;萧瑾岚微微颔首,轻声“啊”了一下,道:“有理,那不如你再试着逃一次?”

&ep;&ep;说罢,眼神骤冷,高声道:“来人,将公子送回书院,若有疏怠,定不轻饶!”

&ep;&ep;话音一落,事先被翠竹喊来的几个家丁便立刻走向萧瑾元。

&ep;&ep;萧瑾元脸色大变,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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