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怀着三个月身孕的阿兰娜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只是觉得往日仁孝的夷盟好像一夜之间性情大变,觉得是竺漓这个野丫头蛊惑了夷盟的心智,觉得下一个被禁足的人可能就是她了,她告诉自己,她不能这么被动。

&ep;&ep;而躲在黑暗里的鬼魅阿尔衲早就忍无可忍,他自己的女人竟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对夷盟云耿更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他只是一个鬼魅,还是一个新鬼,他害怕接近金属物件,而王宫里的王族随身携带的配饰或者宝物多是金属之类,他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

&ep;&ep;竺漓来自南方小村,又在忘尘崖待过一些时日,骨子里淡然清澈,不喜好佩戴那些夷盟赏赐的金银珠宝,这就无疑给了阿尔衲接近她的机会。

&ep;&ep;夜里,竺漓穿着白纱睡裙窝于床榻,躲在屏风后的鬼魅阿尔衲突然心生邪恶,心底愤恨地叹道:你占了我的王位,睡了我的女人,幽禁了我的母亲,那我就强暴了你最心爱的女人,让你尝一尝什么叫痛苦……

&ep;&ep;阿尔衲邪念横生,可他看见了竺漓枕边的那朵白栀子,又胆怯了,他可是见识过发狂之后的栀儿的妖力,他又不敢靠近竺漓了。

&ep;&ep;“栀儿,你好好休养,等你休养好了,一定要醒过来告诉我,我好安心。”竺漓以为寝殿里没人了,悄声地对枕边的栀儿说道。

&ep;&ep;这话让藏在屏风后偷窥竺漓的阿尔衲听去了,他顿时邪恶地笑了笑,摩拳擦掌走向了竺漓的床边。

&ep;&ep;竺漓睡得朦朦胧胧的,感觉床边有股冷风直往自己脖子上吹,她睁开了眼睛,看见阿尔衲的鬼魂披头散发地立在她床边,她吓得忙起身,一把握住了枕边的栀子花,害怕阿尔衲会趁栀儿休眠的时候毁了栀儿。

&ep;&ep;“那位假夷盟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如此美人,竟留她独守空房,简直是暴殄天物,既然他不碰你,就让我阿尔衲好好感受感受你这温柔乡里的快乐……”阿尔衲冷笑着扑上了床,将竺漓按倒在他冰冷的魂魄身下。

&ep;&ep;任凭竺漓挣扎,她也终不是这个戾鬼的对手,她的嘴被阿尔衲用布团堵住了,身上薄薄的白纱裙很快就被阿尔衲扒掉了,她的双手被阿尔衲一只冰冷的大手禁锢在头顶,双脚也被阿尔衲冰块一样沉重的下身压得不能动弹。

&ep;&ep;“你敢碰我,我一定会将你的魂魄撕成碎片!”竺漓在心底怒吼着,双眼怒视着阿尔衲,扭着身子,无力地躲闪着阿尔衲那只邪恶之手的玷污。

&ep;&ep;这一夜,是竺漓一生中最羞辱最痛苦的一夜,她的清白之身,她高傲刚烈的灵魂,通通在一夜之间被阿尔衲的魂魄夺去了,天快亮的时候,强占了竺漓的阿尔衲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ep;&ep;长达半年的时间里,这个原本是至尊无上的王者尝尽了孤魂野鬼的落寞和侮辱,终于,这一夜,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夺回了王者的霸权,可是当他心满意足地用他冰冷的魂魄压着身下这个浑身温暖嫩滑的女子之时,他有那么一刹那竟也在鄙视自己的龌龊,他觉得他原本可以是高贵的。

&ep;&ep;夷盟清晨抱着一竹篮的野玫瑰悄然来到了竺漓的寝殿,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刚踏步走进去,便看见了浑身赤裸,面色苍白,满目绝望的竺漓,她的一只苍白纤细的手臂死气沉沉地垂在床边,长发已然扫落在地……

&ep;&ep;他手中的竹篮瞬间掉落在了地上,满满一竹篮盛放着的鲜红的野玫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堆残破的鲜红的花瓣。

&ep;&ep;“漓儿……”夷盟只感觉自己的世界都炸裂了,他狂奔至竺漓的床前,心痛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他感觉到竺漓的身子好冰好凉,她的整个身子就像那刚离了树的柳条,失了主骨,失了依靠,任凭他怎样用他坚实的臂膀去支撑她,她也丝毫直立不起身子。

&ep;&ep;“漓儿……你说话啊!说话……”夷盟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他忍着悲痛,紧紧地抱着竺漓,在他耳边轻声安慰道,可是竺漓除了还有游丝般的呼吸,整个人就像失了魂的柳絮,夷盟抱着她,却感受不到她生的气息。

&ep;&ep;“是谁?!谁?!”夷盟云耿从未见竺漓如此绝望过,他再也忍不住胸中的痛苦和愤怒,抱着怀中已然心死魂去的竺漓,恼怒地问道。

&ep;&ep;夷盟扯了丝被盖在了竺漓身上,他看见竺漓黯然失神的双眼里满是绝望,任凭他怎样安抚怎样关怀她,她也不回一声,门口的小奴听见了夷盟的怒吼声,吓得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求着夷盟饶命,这些可怜的小奴,他们以为是自己哪里怠慢了竺漓,才惹怒了夷盟。

&ep;&ep;“一群废物!都给我滚出去!”夷盟对着跪了一地的小奴怒斥道,小奴们吓得纷纷退了出去。

&ep;&ep;毋庸置疑,阿尔衲这一次的确重创了夷盟云耿,竺漓从那一夜后就彻底失语了,一天到晚将自己关在纱帐里,拒绝见任何人。而夷盟发了疯一样盘查着伺候竺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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