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带许嘉年等人的辅导员也是个有着丰富工作经验的人。

&ep;&ep;他还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弄清楚了许嘉年和同寝室同学的关系,并且让他们过来安抚一下许嘉年,这种事毕竟还是同年龄的朋友来做比较好。

&ep;&ep;但他也没有全把事情给推了。在许嘉年同寝室的同学来到之前,他先一步进入办公室,和许嘉年谈话,如同领导的吩咐,主要安对方的心:

&ep;&ep;“你不用太担心,这个事情学校已经通知你的家长了,你家长再过几个小时就到了。你可以在这边等着,也可以先回寝室休息休息。至于学校对这件事的处理,你也不用想太多。学校是肯定会处理这件事情的,但不是针对你的处理。外校人员来高校捣乱上课秩序,攻击我校学生,这是一起罕见的、非常具有危害性的事件,领导他们的意思是,会保留严肃追究的权利。当然这件事到底怎么做,还是要和你的家长商量之后,再做具体的决定。”

&ep;&ep;一长串话不打个顿说到结尾,辅导员自觉神清气爽。

&ep;&ep;他长长吸了一口气,补充体内氧气,又喝口水润润嗓子,再问:“许嘉年,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ep;&ep;什么话都被人说了,许嘉年只能默默点头。但不可否认,在辅导员说完之后,压在心头沉甸甸的重石无声坍塌了一个角落。

&ep;&ep;辅导员又说:“我知道你和你寝室的同学关系不错,这一次特意叫了他们过来陪你说话——”

&ep;&ep;话声才落,敲门声已经响起,辅导员喊了声“进来”,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寝室另外三个人站在外头,一个不缺,齐齐看着许嘉年,而后又看向辅导员。

&ep;&ep;辅导员笑道:“说谁谁到,你们几个自己说话吧。”

&ep;&ep;办公室内,辅导员走了,四个寝室兄弟面面相觑。

&ep;&ep;许嘉年握着杯子,琢磨着要怎么说话。另外三个人排排坐着,也琢磨着要怎么说话。

&ep;&ep;大家相处了大半年,说好也好,一起吃饭睡觉,一起上课打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至少相处十二个小时。但毕竟每天十二个小时的相处只持续了大半年,要说真正熟识到能够推心置腹,好像也没有……所以这就……

&ep;&ep;办公室里的沉默一不小心太长了。

&ep;&ep;年纪最大的老大最快从纠结中清醒,一看不好,直接一锤定音:“许嘉年,你真是太倒霉了,没事被一个疯子缠上了!”

&ep;&ep;他的态度很明确,想法很直接。

&ep;&ep;许嘉年是我寝室的兄弟,过去一直挺好的,我知道这些就足够了。至于他到底喜欢谁,我没听过,不在意,不想知道。

&ep;&ep;其他两人也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ep;&ep;心中的巨石再度坍塌一处。

&ep;&ep;许嘉年握着杯子。

&ep;&ep;热气自杯壁冒出,贴上掌心,递延心口。

&ep;&ep;他扯了扯嘴角,最初一刹那动作还有点僵硬,转瞬就变得自然又柔和:“……谢谢。”

&ep;&ep;几人:“说什么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ep;&ep;许爸爸在晚上七点来到了学校。

&ep;&ep;他先见到了翟领导,从对方嘴里清楚地知道了下午发生事情的每一个细节。接着他来到扣押盛父的房间。

&ep;&ep;两人见面。在房间里大发雷霆,怒气腾腾扬言要告学校的盛父竟然倒退了一步,侧过脸,目光闪躲。

&ep;&ep;许爸爸先对带自己来的翟领导表示歉意:“真是麻烦领导了,我实在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非常非常对不起学校。”

&ep;&ep;翟领导:“没什么,这是大家都不想看见的事情。这种事情在我任职以来也是非常罕见非常恶劣,不夸张的说,处理不好,也许就要让一个优秀的孩子想不开了。”

&ep;&ep;许爸爸又说:“我认识里边的人,我想和对方单独说两句,不知道行不行?”

&ep;&ep;翟领导:“没什么不行的,叫你过来也是让你来了解更详细的情况的。”说完,他就对看守盛父的保安招手,“你们都出来,把地方留给他们。”

&ep;&ep;许爸爸进门,保安出门,门合上。

&ep;&ep;合上的一刹那,巨响传来,仿佛椅子被掼在地上,又仿佛有人重重跌倒!

&ep;&ep;刚出门的两个保安吓了一跳。

&ep;&ep;倒是人过中年,面容刻板的翟领导平静向外挪了两步,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ep;&ep;而那巨响不过一个开头,接下去乒里乓啷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下子是里头的家具碰撞声,一下子是盛父的痛呼哀号声。

&ep;&ep;里面打得是不是有点激烈了?

&ep;&ep;两个保安心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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